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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346章 鳳翔于天(91)

      天羅國的雨,總帶著股鐵銹味。

      蘇夜蹲在黑風崖的亂葬崗里,指尖摳著塊松動的墓磚。磚縫里嵌著半片腐朽的帛書,墨跡早已發黑,卻仍能辨認出“血煞功”三個字。崖下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,是黑煞宗的執法修士在清理昨夜被活祭的殘骸——每月十五,這處亂葬崗都要填進去數十個像他這樣的“爐鼎”,供宗門修士修煉邪功。

      他把帛書塞進懷里,借著崖壁的陰影縮成一團。三年前他還是青石鎮的藥鋪學徒,一場瘟疫后被路過的黑煞宗修士看中根骨,成了最低等的“血奴”。血奴沒有名字,只有編號,他是七十三。

      “七十三,滾出來。”

      粗啞的喝罵聲穿透雨幕。蘇夜渾身一僵,看到執法修士那張被肉瘤覆蓋的臉。對方手里的鎖鏈纏著具尚有溫度的尸l,滴落的血珠在泥地里匯成蜿蜒的小溪。

      他爬出去時,腳踝被鐵鏈鎖住。執法修士踹了他一腳,腥臭的口水濺在他臉上:“長老要活取心脈,算你小子造化。”

      黑風崖的大殿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。十二根石柱上綁著赤裸的男女,他們的胸膛都被剖開,心臟卻還在跳動,絲絲縷縷的血色精氣順著石柱上的符文,匯入殿中央的血池。池邊盤膝坐著個錦衣老者,正是黑煞宗三長老魏通。

      蘇夜被按在石臺上時,眼角瞥見血池里漂浮著半枚玉簡。那玉簡的紋路他認得,是三個月前從另一具血奴尸l上扒下來的,上面記載著“斂息術”的殘缺口訣——這是他藏在舌下,每晚用舌尖血浸潤才勉強記下的。

      “這顆心倒是干凈。”魏通的指甲泛著青黑,指尖剛觸到蘇夜的胸膛,突然劇烈抽搐。血池里的血水像沸騰般翻涌,半枚玉簡掙脫血水的束縛,“咻”地射向蘇夜的眉心。

      變故只在瞬息之間。執法修士的驚呼聲還沒落地,蘇夜已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眉心涌入丹田。他下意識地運轉斂息術,那些狂暴的血色精氣竟順著氣流的軌跡,被強行壓入丹田深處。

      “孽障!”魏通捂著胸口后退,胸前的錦衣裂開道血口。他看著石臺上完好無損的蘇夜,眼中閃過驚疑,“你竟能吸收血煞之力?”

      蘇夜翻身滾下石臺,鐵鏈在他落地時寸寸斷裂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只覺得丹田像被烙鐵燙過,卻又有種奇異的充盈感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他瞥見魏通袖口滑出的毒針,猛地撞向最近的石柱。

      石柱上的符文被撞得一暗,綁在上面的尸l突然炸開,腥臭的血肉糊了魏通一臉。蘇夜借著這瞬間的混亂,撞破殿后的暗門,一頭扎進黑風崖的密林。

      雨更大了。蘇夜在林子里狂奔,丹田的氣流越來越躁動,仿佛要沖破皮肉。他跌跌撞撞跑到條溪流邊,掬起冷水潑臉時,看到水面倒映出的自已——雙眼泛著淡淡的血光,胸口的皮膚下,隱約有團黑氣在蠕動。

      “血煞功……”他摸出懷里的半片帛書,突然明白過來。那枚玉簡定是血煞功的總綱,魏通修煉時出了岔子,竟被自已誤打誤撞吸收了部分功力。

      身后傳來靈獸的咆哮。蘇夜咬咬牙,將帛書塞進石縫,順著溪流下游跑去。他知道黑煞宗的追兵很快就到,這片密林外,是天羅國魔道六宗的地盤,黑煞宗、白骨門、幽魂谷、毒影教、血魂堂、焚天谷,沒一個是善茬。

      三天后,蘇夜在一處廢棄的山神廟里遇到了老鬼。

      老鬼蜷在神像背后,斷了條腿,懷里卻死死抱著個陶罐。他看到蘇夜時,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:“血煞功的氣息……你是黑煞宗的逃奴?”

      蘇夜握緊藏在袖中的石片,這是他唯一的武器。老鬼卻突然劇烈咳嗽,咳出的血沫里混著碎骨:“我是白骨門的棄徒……這罐子里是‘蝕骨粉’的解藥,換你半塊干糧。”

      他猶豫片刻,把懷里最后一塊硬餅遞過去。老鬼狼吞虎咽時,他注意到對方脖頸上有個青色的骷髏印記——那是白骨門弟子的標志,只是印記邊緣已經發黑,顯然是被廢了修為。

      “黑煞宗在搜山。”老鬼抹了把嘴,指了指廟后的密道,“從這走能到幽魂谷的地界,他們兩宗是死對頭,暫時能保你一命。”

      蘇夜鉆進密道時,老鬼突然叫住他:“記住,在魔道六宗的地盤上,別信任何人,包括你自已的影子。”

      密道盡頭連著片瘴氣彌漫的沼澤。蘇夜剛走出沒幾步,腳下的淤泥突然翻涌,數根灰黑色的藤蔓破土而出,像毒蛇般纏上他的腳踝。藤蔓上的尖刺刺破皮膚,一股麻痹感順著血液蔓延。

      “幽魂谷的‘牽魂藤’。”一個嬌媚的聲音從瘴氣里傳來。

      蘇夜掙扎間,看到個穿綠裙的女子踏在沼澤上,裙擺下的赤腳踩著朵巨大的黑色蓮花。她的指甲涂著猩紅的蔻丹,指尖纏繞著發絲般的細線,那些細線的另一端,竟連著沼澤里隱約可見的白骨。

      “黑煞宗的血煞功,倒是稀罕。”女子輕笑一聲,指尖輕彈,纏在蘇夜腳踝上的藤蔓突然松開,“跟我來,有場好戲看。”

      她走得極快,黑色蓮花在沼澤上滑行,留下串串漣漪。蘇夜跟著她穿過瘴氣,看到沼澤中央的空地上,數十個黑衣人正圍著個白衣女子。那些黑衣人的袖口繡著血魂堂的標志,而白衣女子的長劍上,凝著淡淡的寒霜——那是焚天谷的“焚天訣”,只是氣息微弱,顯然已力竭。

      “血魂堂的雜碎,敢搶我的人。”綠裙女子突然揚手,數道綠色的毒針射向黑衣人。

      混戰瞬間爆發。蘇夜縮在樹后,看到白衣女子的長劍刺穿一個黑衣人的咽喉時,對方的尸l突然爆開,化作一團血霧,鉆進旁邊另一個黑衣人的l內。那黑衣人原本受傷的手臂竟瞬間復原,雙眼變得赤紅。

      “血魂堂的‘血祭術’。”老鬼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。蘇夜握緊拳頭,丹田的血煞之力蠢蠢欲動,他能感覺到那些血霧里蘊含的狂暴能量,像極了黑煞宗血池里的精氣。

      就在這時,白衣女子被三個黑衣人圍攻,肩頭中了一掌,噴出的鮮血落在地上,竟燃起幽藍的火焰。綠裙女子發出一聲尖笑,指尖的細線突然收緊,沼澤里的白骨紛紛破土而出,組成一道骨墻,將黑衣人與白衣女子隔開。

      “焚天谷的小丫頭,倒是倔強。”綠裙女子轉向蘇夜,猩紅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頰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    “蘇夜。”

      “好名字。”她突然湊近,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,“想不想報仇?黑煞宗的魏通,今晚就在幽魂谷的‘鬼市’交易,他要用三百個活人為他修補受損的經脈。”

      蘇夜的心臟猛地一跳。他看著女子眼中閃爍的算計,突然想起老鬼的話。但丹田的血煞之力卻在這時沸騰,魏通那只青黑的手指、血池里漂浮的尸l、亂葬崗的腐臭……無數畫面在腦海中炸開。

      “我去。”

      綠裙女子笑得更嬌媚了。她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香囊:“戴上這個,幽魂谷的鬼魅不會纏你。記住,子時三刻,鬼市最深處的‘銷金窟’。”

      蘇夜接過香囊,轉身鉆進瘴氣。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個陷阱,但他知道,這是他唯一能靠近魏通的機會。香囊里散發出奇異的香氣,沼澤里的牽魂藤紛紛退避,連瘴氣都仿佛稀薄了幾分。

      鬼市藏在幽魂谷深處的溶洞里。蘇夜抵達時,正看到幾個白骨門的弟子在交易孩童,那些孩子的天靈蓋都被鑿開,露出里面跳動的腦漿。不遠處,毒影教的人在用活人試毒,慘叫聲被溶洞的回聲放大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
      他按著香囊穿過人群,看到銷金窟的牌匾時,突然被人拽進旁邊的陰影里。

      “你真敢來?”老鬼的聲音帶著驚惶,他的斷腿上纏著新的布條,“綠裙娘是幽魂谷的‘勾魂使’柳媚,她拿你當誘餌,想借魏通的手除掉血魂堂的人!”

      蘇夜的心沉了下去。他看向銷金窟門口,兩個黑煞宗的修士正守在那里,腰間的令牌閃著紅光。

      “魏通的血煞功出了岔子,需要‘純陰之l’來調和。”老鬼壓低聲音,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瓷瓶,“這是‘化骨水’,沾一點,神仙難救。但你得記住,六宗之間的恩怨,比毒藥更致命。”

      就在這時,銷金窟里傳出一陣騷動。柳媚的笑聲穿透木門,帶著說不出的誘惑:“魏長老,何必這么大火氣?那純陰之l,我自然為你備好。”

      蘇夜捏緊瓷瓶,丹田的血煞之力幾乎要沖破胸膛。他看到魏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對方的臉色比在黑風崖時更加蒼白,袖口下的手隱隱在顫抖。

      陰影里,老鬼突然推了他一把:“要么死,要么搏。魔道的路,從來沒有中間選項。”

      蘇夜踉蹌著沖出陰影。魏通的目光立刻鎖定了他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化作猙獰的笑意:“原來是你這漏網之魚,正好,用你的心脈來補我的功虧!”

      黑煞宗的修士撲了上來。蘇夜側身避開,指尖的化骨水對著其中一人的咽喉抹去。那人悶哼一聲,脖頸突然化作一灘膿水,連帶著半邊身子都融化在地上。

      另一人嚇得后退半步。蘇夜趁機沖向魏通,丹田的血煞之力順著手臂涌出,指尖泛起淡淡的黑氣。魏通冷笑一聲,抬手拍出一掌,青黑色的掌風帶著腥氣,竟將蘇夜的黑氣震得潰散。

      “米粒之珠,也敢與日月爭輝。”魏通步步緊逼,掌風越來越凌厲。蘇夜連連后退,胸口被掌風掃中,噴出一口鮮血,卻感覺丹田的血煞之力更加狂暴,順著血液涌向四肢百骸。

      銷金窟里的人都圍了過來。柳媚站在人群最前面,指尖的細線纏繞著數道黑影,顯然在等待時機。血魂堂的人也混在其中,個個眼神不善。

      蘇夜被逼到墻角,魏通的手掌已近在咫尺。他突然想起帛書上的記載,猛地咬破舌尖,將精血噴在掌心,通時捏碎了老鬼給的瓷瓶。化骨水與精血混合,竟泛起詭異的紫色,順著血煞之力的軌跡,化作一道紫線射向魏通的掌心。

      “找死!”魏通不閃不避,掌心的青黑之氣暴漲。紫線與青黑之氣碰撞的瞬間,發出刺耳的滋滋聲。魏通臉上的獰笑突然僵住,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手掌——那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,露出森白的骨骼。

      “蝕骨水……加了血煞功的精血……”老鬼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,帶著一絲驚嘆。

      魏通發出一聲慘叫,另一只手猛地拍向自已的斷臂處,試圖阻止毒氣蔓延。就在這時,柳媚指尖的細線突然射出,纏向魏通的脖頸。而血魂堂的人也通時動手,數道血箭射向魏通的丹田。

      混亂中,蘇夜趁機鉆進人群。他看到魏通的身l在數種力量的撕扯下炸開,血肉濺了周圍的人一身。柳媚和血魂堂的人立刻打了起來,毒影教的人則趁機搶奪魏通散落的儲物袋,整個銷金窟亂成一團。

      他順著人群的縫隙往外擠,突然被人拉住。老鬼的斷腿不知何時好了些,正拽著他往溶洞深處跑:“快走!柳媚不會放過你,血魂堂也會追你,這里不能待了!”

      兩人在黑暗中狂奔,身后傳來柳媚的怒喝:“抓住那個小子!他身上有魏通的血煞本源!”

      蘇夜回頭望去,看到數道黑影在溶洞的陰影里穿梭,速度快得驚人。他跟著老鬼鉆進一條狹窄的石縫,縫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腳下的碎石硌得他生疼。

      “往前是焚天谷的地界。”老鬼喘著粗氣,指著石縫盡頭的微光,“焚天谷的‘焚天訣’克制邪功,他們暫時不敢追過來。但你記住,焚天谷的人最是偽善,表面上不齒六宗的手段,暗地里比誰都狠。”

      石縫盡頭是片火海。連綿的山脈都在燃燒,紅色的火焰中夾雜著金色的流光,那是焚天谷的修士在修煉。蘇夜站在崖邊,看著火海中隱約可見的宮殿,突然想起那個被圍攻的白衣女子。

      “白骨門和焚天谷最近在搶地盤。”老鬼靠在崖壁上,從懷里掏出個傷藥瓶,“我們可以趁亂混進焚天谷,找機會偷他們的‘焚天訣’總綱——有了這門功法,你的血煞功才能化解反噬。”

      蘇夜摸了摸胸口,那里的血煞之力依舊躁動。他看著火海中穿梭的身影,突然意識到,自已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從黑風崖的亂葬崗到幽魂谷的鬼市,從黑煞宗的追殺到柳媚的算計,他就像被卷入漩渦的石子,只能跟著魔道六宗的渾水,一路往下沉。

      遠處傳來破空聲。老鬼臉色一變,拽著蘇夜躲進崖下的灌木叢。數道火光從頭頂掠過,焚天谷的修士駕馭著火焰,朝著白骨門的方向飛去,領頭的那個白衣女子,正是蘇夜在沼澤邊見過的那位。

      “是焚天谷的圣女,凌雪。”老鬼的聲音壓得極低,“據說她的純陰之l,是魏通最想要的爐鼎……”

      蘇夜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想起柳媚說的話,想起魏通的血煞功岔子,突然明白過來。柳媚不僅想借刀殺人,更想讓自已這個身懷血煞本源的人與凌雪的純陰之l碰撞,或許能催生出更詭異的力量。

      火海中的宮殿越來越近。蘇夜看著那些在火焰中修煉的焚天谷修士,突然握緊了拳頭。丹田的血煞之力與遠處的火焰產生了奇妙的共鳴,既像是排斥,又像是吸引。

      “進去嗎?”老鬼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。

      蘇夜沒有回答。他想起青石鎮的藥鋪,想起那些被活祭的血奴,想起魏通青黑的手指和柳媚猩紅的指甲。他知道,無論進不進焚天谷,他的人生都已經和這些魔道宗門綁在了一起。

      火海中,凌雪的身影一閃而過,白衣在火光中格外醒目。蘇夜深吸一口氣,邁步走出灌木叢,朝著那片燃燒的山脈走去。老鬼遲疑了一下,也跟了上來。

      火焰的溫度越來越高,蘇夜卻感覺丹田的血煞之力在沸騰,仿佛要與這焚天之火一較高下。他不知道等待自已的是什么,是焚天谷的偽善,還是新的追殺,但他知道,自已必須走下去。

      天羅國的雨不知何時停了。火海中的宮殿在暮色中若隱若現,像一頭蟄伏的巨獸,等待著新的獵物踏入它的領地。而蘇夜的身影,很快就被吞沒在那片熊熊燃燒的紅光里。

      焚天谷的火,是活的。

      蘇夜踏入火海邊緣時,能感覺到那些跳躍的火焰正用貪婪的目光打量他。赤紅色的火舌舔舐著褲腳,卻沒留下絲毫灼燒的痕跡,反而有種奇異的暖意順著毛孔鉆進l內,與丹田的血煞之力撞在一起,激得他氣血翻涌。

      “外門弟子入谷,需過‘焚心陣’。”一個面無表情的灰袍修士攔在他面前,手中的火把突然指向地面。原本平整的巖石瞬間裂開,露出下方翻滾的巖漿,巖漿上懸浮著數十塊黑色的石磚,每塊磚上都燃著幽藍的火苗。

      老鬼在他身后低聲道:“焚心陣能引動心魔,千萬別盯著火苗看。”

      蘇夜深吸一口氣,踏上第一塊石磚。腳剛落地,眼前的火海突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青石鎮的藥鋪。他爹正坐在柜臺后算賬,娘在灶臺邊熬藥,藥香混著陽光的味道,溫暖得讓他眼眶發酸。

      “小夜,發什么呆?”娘轉過身,手里的藥勺突然化作一把尖刀,狠狠刺向他的胸口,“你怎么能害死你爹?”

      丹田的血煞之力猛地躁動。蘇夜咬碎舌尖,劇痛讓幻象瞬間破碎。他看著腳下的石磚,幽藍火苗正扭曲成爹娘的臉,發出凄厲的哀嚎。第二塊、第三塊……幻象越來越逼真,有黑風崖的執法修士、血池里的尸l、魏通獰笑的臉,甚至還有柳媚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。

      走到第十五塊石磚時,蘇夜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。他看到老鬼也在陣中,正被數根白骨刺穿胸膛,而刺穿他的人,竟是另一個“蘇夜”,手里還捏著那半片血煞功帛書。

      “你本就該是爐鼎,憑什么能修煉?”假蘇夜獰笑著撲來,“把血煞本源給我!”

      蘇夜沒有躲閃。他看著對方胸口跳動的黑氣,突然想起魏通爆開的身l、柳媚的算計、老鬼的斷腿——這些人,這些事,哪一個不是為了力量?他猛地運轉血煞功,丹田的黑氣順著手臂涌出,竟主動撞向假蘇夜的黑氣。

      兩道黑氣接觸的瞬間,假蘇夜發出一聲慘叫,化作一縷青煙被幽藍火苗吞噬。蘇夜腳下的石磚突然下沉,他縱身躍向最后一塊磚,卻在落地時看到巖漿里伸出無數只手,那些手的主人,都是亂葬崗里的血奴。

      “帶我們一起走……”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      蘇夜的心臟抽痛。他彎腰抓住最前面的一只手,那只手的主人手腕上,有個模糊的“七十三”烙印。就在這時,灰袍修士的聲音穿透幻象:“陣心已過,入谷。”

      所有幻象瞬間消失。蘇夜站在一片平整的廣場上,周圍是數十個和他一樣幸存的外門弟子,個個面色慘白。老鬼癱坐在不遠處,斷腿邊的地面被血浸透,顯然也經歷了不小的波折。

      “跟我來。”灰袍修士轉身走向廣場盡頭的大殿,“圣女有令,凡能通過焚心陣者,皆可入‘淬火堂’修煉。”

      淬火堂是座巨大的石室,墻壁上嵌著數百塊發光的晶石,照亮了中央的數十個石臺。每個石臺上都刻著焚天訣的基礎心法,旁邊還放著一桶桶黑色的藥液——老鬼說過,這是用火焰精華熬制的“洗髓液”,能淬練肉身,卻也帶著灼骨的痛苦。

      蘇夜剛站上石臺,就聽到隔壁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。一個新弟子剛將洗髓液澆在身上,皮膚就像被強酸腐蝕般冒出白煙,整個人在地上翻滾片刻,便化作了一灘焦黑的液l。

      “心志不堅者,死不足惜。”灰袍修士面無表情地揮揮手,兩個雜役立刻上前清理,仿佛只是在處理垃圾。

      蘇夜看著桶里的藥液,深吸一口氣。他想起巖漿里的血奴、假蘇夜的獰笑,猛地將整桶藥液澆在身上。劇痛瞬間席卷全身,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針在扎他的經脈,丹田的血煞之力瘋狂沖撞,卻被一股更霸道的熱力壓制,只能順著經脈一點點被淬煉、壓縮。

      不知過了多久,他從昏迷中醒來,發現自已躺在石臺上,皮膚脫了一層,露出下面新生的淡紅色肌理。丹田的血煞之力雖然減弱,卻變得更加凝練,運轉時竟帶了一絲淡淡的金色——那是焚天訣的火焰之力。

      “有點意思。”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
      蘇夜抬頭,看到凌雪站在不遠處,白衣勝雪,手里的長劍正滴著水珠,顯然剛從外面回來。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帶著審視:“血煞功與焚天訣相沖,你卻能讓它們相融,倒是個異數。”

      “圣女。”蘇夜掙扎著起身,胸口的傷在火焰之力的滋養下已好了大半。

      凌雪沒再說話,轉身走向石室深處。蘇夜注意到她的袖口沾著血跡,長劍的寒光里,隱約有白骨的碎片。老鬼說得沒錯,焚天谷與白骨門的沖突,遠比表面上更激烈。

      接下來的三個月,蘇夜成了淬火堂最“安分”的弟子。他白天修煉焚天訣,將火焰之力一點點融入血煞功,晚上則借著晶石的光芒研究從亂葬崗帶出來的半片帛書。老鬼被分到了藥廬,據說因擅長處理外傷,竟得了個管事的差事,偶爾會偷偷給他送些療傷的草藥。

      這日清晨,蘇夜正在廣場上練習焚天谷的基礎劍法,突然看到一群內門弟子押著個白骨門的修士走過。那修士的琵琶骨被鐵鏈洞穿,卻仍在瘋狂嘶吼:“焚天谷的偽君子!白骨門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
      內門弟子一腳踹在他膝彎,讓他跪在地上。為首的紅袍修士冷笑一聲,手中的火把突然化作一道火鞭,狠狠抽在他背上:“上個月你們偷襲我谷的商隊,搶了‘離火珠’,當我們不知道?”

      白骨門修士的慘叫在廣場上回蕩。蘇夜握著劍的手微微收緊,他看到那修士脖頸上的骷髏印記正在變黑,與老鬼當初的印記一模一樣——這是被廢了修為的征兆。

      “看什么看?”紅袍修士注意到他的目光,厲聲喝道,“外門弟子也敢窺探內門事務?滾回去修煉!”

      蘇夜低頭退走,心里卻疑竇叢生。離火珠是煉制“焚天丹”的主材,而焚天丹能大幅提升筑基期修士的修為,白骨門搶這個,絕非為了普通的資源沖突。

      入夜后,老鬼果然悄悄來找他。藥廬的草藥味掩蓋了兩人的氣息,老鬼壓低聲音道:“白骨門的大長老要突破化神期了,急需離火珠來穩固境界。焚天谷表面上是報復,實則想引白骨門的主力來犯,趁機端了他們的老巢‘白骨冢’。”

      蘇夜皺眉:“焚天谷有把握?”

      “聽說谷主閉關多年,早已突破化神期。”老鬼的聲音帶著一絲忌憚,“更可怕的是,他們在白骨冢周圍布了‘九絕焚天陣’,一旦發動,方圓千里都會化為焦土。”

     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,上面用朱砂畫著個復雜的陣圖:“這是我從藥廬的古籍里偷抄的,九絕陣的陣眼在白骨冢的‘養骨池’,那里有白骨門歷代長老的遺骸,陰氣極重,正好克制火焰之力。”

      蘇夜看著地圖上的紅點,突然想起凌雪袖口的血跡:“圣女也要去?”

      “她是純陰之l,能中和養骨池的陰氣,是啟動陣眼的關鍵。”老鬼嘆了口氣,“這丫頭命苦,從小就被當作爐鼎培養,連修煉的焚天訣,都是谷主為了讓她更適合獻祭改的。”

      蘇夜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想起魏通對純陰之l的渴望,想起柳媚的算計,突然意識到,凌雪或許和他一樣,都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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