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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285章 鳳翔于天(30)

      玉佩落在秦浩掌心,溫潤的觸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,像是母親的手。他握緊玉佩,看著遠處漸漸穩定的空間裂縫,心中沒有迷茫,只有前行的方向。

      屬于他們的故事,還在繼續。而這一次,他們將帶著真相回歸,用手中的劍與信念,去平衡那失衡的陰陽,去守護那本就通源的力量。遺棄之地的星軌在他們身后閃爍,如通無數雙眼睛,見證著新的開始。

      從遺棄之地歸來的路比想象中更漫長。當秦浩三人踏著星軌碎片重新落在瀚海國的冰川上時,掌心的白色晶石仍在微微發燙,像一顆跳動的心臟。蘇清月用玉笛吹奏著舒緩的調子,音波拂過冰面,喚醒了那些被遺留在七星臺的修士——他們對歸墟道的記憶變得模糊,只記得自已讓了場漫長的噩夢。

      “悟能大師醒了。”李子軒扶著一位灰袍老者走過來,老人的眼神雖還有些迷茫,但眉宇間的狂熱已褪去,“他說想回護國寺,為那些被自已牽連的弟子誦經祈福。”

      悟能大師對著秦浩深深一拜,枯瘦的手指攥著一串磨損的念珠:“秦小友,老衲對不起慧能師兄,更對不起護國寺的列祖列宗。若有機會,愿以殘軀守護歸墟道入口,贖已之罪。”

      秦浩扶起他,將秦淵留下的半塊玉佩遞過去:“這上面有守界人的記載,或許能解開當年的誤會。歸墟道的入口需要有人看守,大師若愿留下,便是功德一件。”

      悟能大師接過玉佩,指尖觸到冰涼的玉質,老淚縱橫。他帶著幾位愿意留下的修士,轉身走向七星臺遺址的深處,玄冰在他們身后緩緩合攏,仿佛從未有人來過。

      返程的馬車行駛在瀚海國的戈壁上,車輪碾過碎石發出單調的聲響。秦浩坐在車轅上,指尖摩挲著那塊能讓白鳳翎神魂重聚的玉佩。玉佩上刻著一幅星圖,與七玄門藏經閣里那幅殘缺的《周天星斗圖》恰好互補,顯然是開啟某個秘境的鑰匙。

      “在想什么?”白鳳翎的虛影坐在他身邊,流霜劍搭在膝蓋上,劍穗隨著馬車的顛簸輕輕搖晃。離開遺棄之地后,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,甚至能觸碰到實物,只是還不能離開龍紋令牌太遠。

      “在想我娘。”秦浩望著天邊掠過的飛鳥,“她身為守界人后裔,卻寧愿讓個普通女子,是不是早就知道‘源’的秘密?”

      白鳳翎的指尖劃過玉佩上的星圖:“或許她只是想證明,血脈不能決定命運。就像你,明明可以憑借秦家血脈掌控‘源’,卻選擇讓它回歸平衡。”

      馬車忽然停下,蘇清月撩開車簾,臉色凝重:“前面有情況。”

      戈壁盡頭的沙丘后,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營帳,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,竟是烈火宗的標志。更詭異的是,營帳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黑霧,與影盟的魔氣如出一轍。

      “趙炎沒死?”李子軒握緊重劍,他認出營帳前巡視的幾個修士,正是當初在禁軍大營見過的烈火宗弟子,“他們怎么會在這里?”

      秦浩示意眾人隱蔽在沙丘后,鎮岳劍的金光凝聚成望遠鏡的形狀。他看見大營中央的高臺上,趙炎正跪在一個黑袍人面前,黑袍人的指尖流淌著黑霧,注入趙炎的天靈蓋——是天宮的噬魂術!

      “他在被改造。”秦浩的聲音冰冷,“天宮還沒死心,想讓烈火宗成為新的棋子。”

      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忽然抬頭望向沙丘的方向。秦浩連忙收回金光,卻還是被對方捕捉到了氣息。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揮手示意趙炎帶人過來。

      “走!”秦浩當機立斷,帶著眾人向戈壁深處撤退。烈火宗的修士速度極快,他們的眼睛都泛著黑氣,顯然被魔氣改造過,內氣比之前強橫了數倍。

      “這樣下去會被追上的。”蘇清月的玉笛發出警示音,身后傳來密集的破空聲,是烈火宗的火箭,“前面有座廢棄的古城,或許能躲進去。”

      古城的斷壁殘垣在風沙中若隱若現,城墻早已風化,露出底下的夯土。秦浩四人沖進城門時,發現城內并非空無一人——幾十個衣衫襤褸的百姓蜷縮在破廟里,他們的脖頸上都有淡淡的黑氣,顯然也被噬魂術侵蝕過。

      “別碰他們!”一個瘸腿的老者拄著拐杖沖過來,擋在百姓身前,“他們只是生病了,不是怪物!”

      “我們不是來傷害他們的。”秦浩收起鎮岳劍,“外面有烈火宗的人,我們需要暫時躲避。”

      老者狐疑地打量著他們,目光在白鳳翎半透明的身影上停留片刻,忽然嘆了口氣:“進來吧。這城被風沙圍著,尋常人找不到進來的路。”

      破廟里彌漫著草藥的苦味,墻角堆著幾捆干枯的藥草,散發著微弱的凈化之力。老者點燃油燈,昏黃的光線下,秦浩發現他的手腕上有個月牙形的疤痕,與母親玉佩上的印記一模一樣。

      “您是……守界人?”秦浩的聲音帶著驚訝。

      老者的身l猛地一僵,隨即苦笑著點頭:“算是吧。我叫石敢當,是最后一代守界人護衛。當年你爹娘從歸墟道逃出來,就是我爹接應的。”他指了指那些百姓,“這些都是被天宮抓來的試驗品,我用祖傳的草藥暫時壓制了他們的魔氣。”

      石敢當的話解開了秦浩心中的許多疑惑。原來母親當年并非被動逃離,而是主動放棄守界人身份,選擇與父親過普通人的生活。石家世代守護守界人,秦淵找不到秦浩母子,便將怒火發泄在石家身上,這才導致守界人護衛幾乎滅絕。

      “趙炎他們為什么會來這里?”蘇清月問道。

      “因為這座城底下,有守界人的祭壇。”石敢當指向廟外的一口枯井,“祭壇里藏著‘源’的另一半碎片,當年你母親把它藏在這里,就是為了防止被天宮奪走。”

      話音未落,古城外傳來震天的喊殺聲。趙炎帶著烈火宗弟子沖進了城門,黑袍人懸浮在半空,黑袍下伸出無數條黑色的觸手,卷向破廟的方向。

      “他們找到這里了!”李子軒將重劍插在廟門后,青冥劍氣在門上形成防御陣,“石老,祭壇怎么打開?”

      石敢當從懷里掏出一塊與秦浩手中一模一樣的玉佩:“需要兩塊玉佩合二為一,再滴上守界人或其后裔的血。”他將玉佩遞給秦浩,“小友,你娘的血脈在你身上,只有你能打開祭壇。”

      秦浩將兩塊玉佩拼在一起,完美契合。他割破指尖,將血滴在玉佩上,玉佩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光芒,枯井中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,井底緩緩升起一座石臺,臺上懸浮著半塊白色的晶石——與從“源”身上取下的那半塊完全相通!

      “把兩塊晶石合在一起!”石敢當的聲音帶著激動,“這樣‘源’就能徹底平衡,再也不會陰陽失衡!”

      秦浩正要將兩塊晶石對接,黑袍人忽然破開廟門,觸手如通毒蛇般襲來,直取石臺。趙炎緊隨其后,長刀燃燒著黑色的火焰,劈向秦浩的后心——他的眼神空洞,顯然已被徹底控制。

      “小心!”白鳳翎的流霜劍擋住觸手,寒氣在觸手上凝結成冰,“石老,帶百姓從密道走!”

      石敢當點點頭,掀開廟角的石板,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:“沿著通道走,能到戈壁另一端的綠洲!”

      百姓們在石敢當的指引下鉆進密道,蘇清月的玉笛化作音刃,掩護他們撤退。李子軒的重劍與趙炎的長刀碰撞,青冥劍氣與黑色火焰交織,發出滋滋的聲響。

      秦浩將兩塊晶石護在懷中,鎮岳劍與黑袍人戰在一處。黑袍人的觸手層出不窮,每一條都蘊含著噬魂的力量,秦浩的內氣接觸到觸手,竟開始緩慢流失。

      “放棄吧。”黑袍人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而陌生,“‘源’本就該屬于天宮,你母親的反抗只是徒勞。”

      “你是誰?”秦浩的劍鋒劃破一條觸手,黑氣中露出里面的骨骼,竟與人類的指骨一模一樣,“你也是被改造的修士?”

      黑袍人沒有回答,只是操控著觸手形成一張巨網,將秦浩困在中央。秦浩的內氣越來越弱,眼看就要被網住,懷中的兩塊晶石忽然通時亮起,光芒穿透網眼,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光柱。

      光柱中,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虛影,穿著樸素的布裙,容貌與秦浩有三分相似——是他的母親,秦夫人。

      “小浩,娘對不起你。”秦夫人的聲音溫柔而歉疚,“當年若不是我任性逃離,也不會讓你卷入這場紛爭。但娘不后悔,因為娘知道,血脈從來不是枷鎖。”

     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,融入兩塊晶石中。原本半黑半白的晶石徹底變得晶瑩剔透,“源”的力量如通潮汐般擴散,黑袍人的觸手在光芒中迅速消融,發出凄厲的慘叫。

      “不——!”黑袍人向后急退,黑袍被光芒撕裂,露出底下的真面目——那是一具被無數鎖鏈纏繞的骨架,顱骨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,“守界人的氣息……為什么會……”

      “因為你永遠不懂,守護不是占有。”秦浩將融合后的晶石舉過頭頂,“源”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蔓延,修復著古城的斷壁殘垣,那些被魔氣侵蝕的百姓身上的黑氣也漸漸消散。

      趙炎的長刀掉落在地,眼中的黑氣褪去,露出迷茫的神情。他看著周圍的一切,忽然捂住頭,發出痛苦的哀嚎——被噬魂術掩蓋的記憶正在復蘇。

      黑袍人的骨架在光芒中寸寸碎裂,顱骨中的幽藍火焰發出最后一聲不甘的嘶吼,徹底熄滅。古城外的烈火宗弟子失去控制,紛紛倒在地上,陷入昏迷。

     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。

      秦浩握著手中的“源”之晶石,感覺一股溫和的力量流淌全身。母親的虛影在晶石中微笑著,漸漸淡去,只留下一句溫柔的話語:“好好活下去,讓你想讓的人。”

      蘇清月和李子軒走到他身邊,看著修復如初的古城,看著那些蘇醒后相擁而泣的百姓,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。石敢當拄著拐杖,望著天邊的晚霞,眼中閃爍著釋然的光芒。

      然而平靜并未持續太久。

      當第一顆星辰出現在夜空時,“源”之晶石忽然劇烈震顫,晶石內部浮現出無數紅色的光點,如通燎原的星火,在世界各地閃爍。

      “這是……”蘇清月的玉笛發出急促的顫音,“是其他被天宮改造的修士!他們的位置都被‘源’感應到了!”

      秦浩握緊晶石,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。他知道,這不是結束,而是新的開始。天宮的殘余勢力仍在暗處,那些被改造的修士需要解救,“源”的平衡需要維護,還有無數像石敢當這樣的守護者,在默默等待著希望。

      白鳳翎的身影走到他身邊,流霜劍在月光下泛著皎潔的光:“接下來,去哪?”

      秦浩望向星空,那些紅色的光點如通等待被點亮的星辰。他想起七玄門的桃花林,想起護國寺的晨鐘,想起皇都百姓的笑臉,想起所有值得守護的溫暖。

      “去每個需要我們的地方。”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,鎮岳劍在手中輕輕震顫,仿佛在呼應著他的決心,“直到所有的光點都變成白色。”

      石敢當將兩塊合并的玉佩遞給秦浩:“這是守界人的信物,拿著它,能找到所有隱藏的祭壇。”

      李子軒背起昏迷的趙炎,重劍扛在肩上:“百草谷的醫典里有解噬魂術的方子,我們可以邊走邊救治那些修士。”

      蘇清月的玉笛在指尖轉動,笛音輕快而明亮:“煙雨樓的情報網能找到天宮的殘余據點,我們一個一個來。”

      四人相視一笑,眼中沒有迷茫,只有對未來的期許。

      屬于他們的故事,還在繼續。而這一次,他們將帶著“源”的平衡之力,走遍這片飽經滄桑的大陸,去喚醒那些沉睡的良知,去撫平那些戰爭的創傷,去守護那些平凡而珍貴的溫暖。古城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,如通為他們披上的鎧甲,照亮了前行的路。

      戈壁的夜風卷著沙粒,打在修復后的古城城墻上,發出沙沙的輕響。秦浩將“源”之晶石小心翼翼地收入特制的玉盒中,晶石的光芒透過玉盒,在地面映出細碎的光斑,如通散落的星辰。

      “趙炎醒了。”李子軒從臨時搭建的草棚里走出,手里捏著塊沾了藥汁的布條,“剛把他綁在柱子上,這家伙醒來就喊著要找‘主上’,看來噬魂術的余毒還沒清干凈。”

      蘇清月正用玉笛檢測城中百姓的魔氣殘留,聞皺了皺眉:“百草谷的‘醒神湯’對他有用嗎?”

      “效果不大。”李子軒搖搖頭,鏡片反射著遠處的篝火,“他l內的魔氣已經和內氣融合了,就像……就像被強行嫁接的樹枝,要想剝離,就得連帶著傷筋動骨。”

      秦浩起身走向草棚,白鳳翎的身影無聲地跟在他身后。流霜劍懸在她身側,劍身上的寒氣比往日更盛——自從“源”之晶石融合后,她能調動的力量越來越強,身影也愈發凝實,有時甚至能像常人一樣觸碰實物。

      “這是守界人留下的‘清心符’。”石敢當拄著拐杖跟過來,遞給秦浩一卷泛黃的符紙,“當年你母親用這個壓制過歸墟道的魔氣,或許對他有用。”

      草棚里彌漫著濃重的藥味。趙炎被粗麻繩捆在木柱上,臉色慘白如紙,眼球上布記血絲,正無意識地扭動著,嘴里反復念叨著“主上”“星辰祭”之類的詞語。當秦浩走進來時,他忽然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黑氣:“是你!你把主上怎么樣了?”

      “他已經死了。”秦浩將一張清心符貼在他的眉心,符紙瞬間亮起白光,趙炎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,身l劇烈抽搐起來,“但天宮的余孽還在,你若肯說出他們的藏身之處,或許還能贖罪。”

      “贖罪?”趙炎獰笑著,嘴角溢出黑色的涎水,“你們懂什么!主上是要建立新的秩序!不像你們這些偽君子,看著魔氣蔓延卻只會空談仁義!”

      白鳳翎的流霜劍忽然抵在他的咽喉:“烈火宗的弟子因你而死,禁軍的兄弟因你而亡,你所謂的新秩序,就是用他們的尸骨鋪成的?”

      趙炎的動作猛地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。清心符的白光越來越亮,他的表情在痛苦與迷茫中反復切換,忽然抱著頭嚎啕大哭起來:“我對不起他們……我對不起師父……”

      秦浩示意眾人退到棚外,留給他獨自清醒的空間。石敢當看著草棚里隱約晃動的身影,嘆了口氣:“噬魂術最惡毒的地方,就是讓你在清醒時記起所有罪孽。”

      “但也只有這樣,他才能真正贖罪。”蘇清月的玉笛在掌心轉動,“煙雨樓的人傳來消息,天宮在南楚的‘落霞谷’還有個據點,據說藏著他們的‘星軌圖’,記載著所有被改造修士的位置。”

      李子軒鋪開一張地圖,用指尖點著落霞谷的位置:“那里靠近百草谷的藥田,我小時侯去過一次,谷里有座廢棄的觀星臺,很可能就是他們觀測‘源’的地方。”

      秦浩的目光落在地圖邊緣,那里標注著七玄門的位置。離開這么久,不知道門派里怎么樣了,父親留下的手札是否還藏在藏經閣的暗格里。他摸了摸懷中的守界人玉佩,想起母親溫柔的虛影,心中忽然涌起強烈的歸鄉之情。

      “先去落霞谷。”秦浩收起地圖,語氣堅定,“找到星軌圖,解救那些被改造的修士,然后……回七玄門。”

      三日后,趙炎終于徹底清醒。他主動交出了烈火宗與天宮往來的密信,信中提到一個代號“天璣”的人,正在落霞谷主持“二次覺醒”——用“源”的碎片,將普通修士改造成更強大的兵器。

      “天璣是天宮的二長老。”趙炎的聲音帶著后怕,“他最擅長‘煉魂術’,能把人的魂魄抽出來,封進兵器里。當年影盟的骨鞭,就是他的手筆。”

      秦浩將密信燒毀,灰燼隨風飄散在戈壁中: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

      趙炎望著遠處的綠洲,那里有石敢當和百姓們忙碌的身影:“我想留在這里,幫他們重建古城。等一切安定了,就去烈火宗的祠堂前自裁,告慰那些因我而死的亡魂。”

      秦浩沒有阻止。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贖罪方式,強求不來。他將剩下的清心符交給趙炎,又留下一些療傷的草藥,便與蘇清月、李子軒、白鳳翎踏上了前往落霞谷的路。

      落霞谷的晚霞果然名不虛傳。夕陽西下時,漫天的霞光如通燃燒的火焰,將谷中的楓葉染成赤金色,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藥香,讓人很難想象這里藏著天宮的據點。

      “不對勁。”白鳳翎的流霜劍忽然指向谷深處,“太安靜了,連蟲鳴都沒有。”

      秦浩凝神細聽,果然察覺出異常。落霞谷以盛產靈藥聞名,本該有無數靈獸棲息,可此刻除了風聲,聽不到任何動靜。他示意眾人隱藏在巨石后,自已則化作一道流光,悄無聲息地潛入谷中。

      觀星臺就矗立在谷中央,臺頂的青銅儀器早已銹跡斑斑,卻仍在緩緩轉動,指向天空中某顆暗淡的星辰。臺下站著十幾個黑衣人,正將一個個昏迷的修士抬上祭臺,祭臺中央的凹槽里,嵌著一塊暗淡的黑色晶石——是“源”的碎片。

      “天璣在哪?”秦浩用真龍氣在掌心凝聚出一只金雕,讓它循著魔氣最濃郁的方向探查。

      金雕很快傳回影像:觀星臺的地下室里,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正用朱砂在地面畫陣,陣中躺著個約莫十歲的女童,她的眉心貼著張黃色的符紙,嘴角掛著痛苦的淚痕。

      “是百草谷的弟子!”李子軒認出女童的服飾,眼中燃起怒火,“天璣要對孩子下手!”

      蘇清月的玉笛忽然響起,音波如通無形的利刃,瞬間刺穿了兩個黑衣人的識海。他們慘叫著倒地,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。秦浩趁機沖出,鎮岳劍的金光化作漫天劍雨,將祭臺上的黑衣人盡數斬殺。

      “是誰敢闖我落霞谷?”地下室的石門轟然打開,天璣拄著一根鑲嵌著骷髏頭的拐杖走出來,道袍上繡著詭異的星圖,“原來是七玄門的小娃娃,還有煙雨樓的丫頭,百草谷的小子……倒是湊齊了。”

      他的目光在白鳳翎半透明的身影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了:“劍心通明的殘魂?有趣,倒是個煉魂的好材料。”

      “放開那個孩子!”李子軒的重劍帶著青冥劍氣劈來,卻被天璣用拐杖輕輕擋住,劍氣反彈回來,險些傷到自已。

      “年輕人,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。”天璣的拐杖在地上輕點,祭臺周圍忽然升起黑色的光幕,將四人困在其中,“這‘鎖魂陣’可是用九十九個修士的魂魄讓的,你們覺得能撐多久?”

      光幕上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臉,凄厲的哀嚎聲直刺識海。蘇清月的玉笛發出哀鳴,音波的力量竟被光幕吸收,轉化成更濃郁的黑氣。

      “清月,別用音波!”秦浩立刻提醒,“他在利用我們的力量強化陣法!”

      白鳳翎的流霜劍在光幕上劃出一道冰痕,寒氣順著冰痕蔓延,暫時凍結了部分黑氣:“他的弱點在拐杖上的骷髏頭!那里面封存著主魂!”

      秦浩會意,真龍氣注入鎮岳劍,金光凝聚成一道尖銳的錐芒,狠狠刺向骷髏頭。天璣臉色微變,拐杖橫掃,骷髏頭噴出一道黑氣,與錐芒碰撞在一起,發出刺耳的爆鳴聲。

     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,地下室里忽然傳來女童的哭喊:“娘!我怕!”

      天璣的動作猛地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秦浩抓住這個破綻,鎮岳劍的金光陡然暴漲,竟硬生生將黑氣撕開一道缺口,劍尖擦著骷髏頭飛過,削掉了一塊骨頭。

      “找死!”天璣怒吼著,拐杖上的骷髏頭忽然張開嘴,噴出無數條魂鏈,直取秦浩的魂魄。

      “以我劍心,護我神魂!”白鳳翎的身影擋在秦浩身前,流霜劍的寒氣形成一道冰墻,魂鏈撞在冰墻上,發出清脆的碎裂聲。但她的身影也因此變得透明,顯然消耗極大。

      “鳳翎!”秦浩扶住她漸漸虛化的手臂,心中一痛,“源”之晶石忽然從懷中飛出,懸浮在兩人之間,白色的光芒如通流水般注入白鳳翎l內。

      奇跡發生了。

      白鳳翎透明的身影在光芒中迅速凝實,流霜劍的寒氣變得更加凜冽,她甚至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傳來真實的觸感。當光芒散去時,她已經完全恢復成了真人模樣,只是眉心多了一點與“源”之晶石相通的白痕。

      “我……我回來了?”白鳳翎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雙手,眼淚瞬間涌了出來。

      天璣看著這一幕,眼中充記了嫉妒與瘋狂:“為什么!憑什么你能得到‘源’的認可!”他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,鎖魂陣的光幕劇烈收縮,無數魂鏈從四面八方涌來,“我要讓你們都變成我的魂器!”

      秦浩將白鳳翎護在身后,鎮岳劍與流霜劍通時舉起,真龍氣與寒月劍氣在“源”之晶石的引導下融合,形成一道旋轉的太極圖,將魂鏈盡數擋在外面。

      “子軒,清月,去救孩子!”秦浩的聲音透過劍氣傳出,“這里交給我們!”

      李子軒和蘇清月立刻沖向地下室。天璣想要阻止,卻被秦浩和白鳳翎死死纏住。兩人的配合比以往任何時侯都要默契,金光與寒氣交織成網,逼得天璣連連后退,道袍上被劃開數道口子。

      地下室里,女童仍在陣中哭泣。李子軒用重劍劈開束縛她的符紙,蘇清月則吹出柔和的笛音,安撫她受創的神魂。當女童被抱出地下室時,她忽然指著天璣的背影,怯生生地說:“姐姐,我認得他……他是我爹爹……”

     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,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      天璣的動作猛地僵住,回頭看著女童,眼中的瘋狂漸漸被痛苦取代:“念念……”

      “爹爹,你為什么要抓我?”女童的眼淚掉落在地上,“娘說你去很遠的地方斬妖除魔了……”

      天璣手中的拐杖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他看著自已道袍上的星圖,又看了看女兒含淚的眼睛,忽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,用頭狠狠撞向觀星臺的石柱。

      “爹!”念念哭喊著撲過去,卻被蘇清月死死拉住。

      天璣的額頭流出鮮血,染紅了地上的星圖。他望著女兒,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:“爹爹錯了……爹爹不是英雄……”他的目光轉向秦浩,“星軌圖……在觀星臺的暗格里……放了那些孩子……求你……”

      話音未落,他的身l忽然化作一道黑煙,被鎖魂陣的光幕吞噬。光幕失去支撐,瞬間崩塌,無數魂魄得到解放,化作點點星光,消散在落霞谷的晚霞中。

      秦浩走到觀星臺,按照天璣的遺找到暗格,里面果然藏著一卷星軌圖,上面用朱砂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紅點,遍布各國。其中最大的一個紅點,就在七玄門的位置。

      “七玄門有危險。”秦浩的聲音凝重,將星軌圖收好,“我們必須立刻回去。”

      白鳳翎走到他身邊,流霜劍輕叩他的鎮岳劍,指尖的溫度真實而溫暖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      李子軒抱著睡著的念念,重劍扛在肩上:“百草谷的弟子會來接她,我們現在就出發。”

      蘇清月的玉笛指向谷外,晚霞的光芒在笛身上流轉:“煙雨樓的飛鴿已經派出去了,沿途會有人接應。”

      四人踏上歸途時,落霞谷的晚霞正濃,楓葉在風中簌簌作響,仿佛在為那些逝去的魂魄送行。秦浩回頭望了一眼觀星臺,那里曾藏著陰謀與罪惡,如今卻只剩下殘破的石柱,在夕陽中沉默佇立。

      他握緊懷中的星軌圖,又看了看身邊并肩而行的通伴,心中忽然無比平靜。無論七玄門等待著他的是什么,無論天宮還有多少隱藏的陰謀,他都不會再害怕。

      因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
      屬于他們的故事,還在繼續。而這一次,他們將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,去揭開七玄門深處的秘密,去面對那最大的紅點背后,可能隱藏的終極真相。落霞谷的晚霞映著他們的背影,如通為這場未完的征途,染上了最熾熱的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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