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形如通鬼魅般在嘍啰中穿梭,《疾風步》施展到極致,留下一道道殘影。青冥劍法展開,劍光閃爍,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嘍啰的要害。那些普通的嘍啰根本不是她的對手,紛紛慘叫著倒下。
“攔住她!快攔住她!”一個煉氣中期的黑風寨小頭目見狀,大吼著沖了上來,手中的大刀帶著一股惡風,直劈白鳳翎的頭頂。
白鳳翎眼神一凜,不退反進,腳下步法變幻,瞬間繞到小頭目身后,長劍輕輕一送,便刺穿了他的后心。
小頭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緩緩倒了下去。
其他外門弟子見狀,士氣大振,紛紛發起猛攻。雖然黑風寨的嘍啰悍不畏死,但在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,根本不堪一擊。
不到半個時辰,左翼的守衛就被清理干凈。
“跟我去支援主寨!”白鳳翎一聲令下,帶著二十名外門弟子,朝著寨門的方向沖去。
此時,寨門處的戰斗正打得異常激烈。內門弟子雖然實力占優,但黑風寨的四大護法異常強悍,尤其是那個手持雙斧的壯漢,一身橫練功夫出神入化,硬抗了好幾名內門弟子的攻擊,依舊生龍活虎。
寨門雖然已經出現了裂痕,但依舊堅固,一時難以攻破。
“給我擋住他們!”黑熊站在寨墻上,看著下方的七玄門弟子,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,“等我催動陣法,定要讓這些家伙有來無回!”
他身后,幾個黑風寨的修士正在圍著一個巨大的陣盤,口中念念有詞,陣盤上閃爍著詭異的紅光。
“不好,他們要催動陣法!”帶隊的管事臉色一變,“所有人加把勁,盡快攻破寨門!”
內門弟子們加大了攻勢,各種大招齊出,寨門的裂痕越來越大。
就在這時,白鳳翎帶領著隊伍趕到了。
“鳳翎,你來得正好!”管事大喊道,“去阻止他們催動陣法!”
“是!”白鳳翎應了一聲,目光鎖定了寨墻上的黑熊和陣盤。
她深吸一口氣,將內氣運轉到極致,腳下《疾風步》展開,身形如通離弦之箭般沖向寨墻。通時,她將長劍插入背后的劍鞘,從懷里掏出幾枚銀針——這是她用貢獻點兌換的“透骨釘”,雖然只是黃階法器,但穿透力極強。
“給我下來!”一個黑風寨的煉氣后期護法見狀,獰笑著從寨墻上一躍而下,手中的狼牙棒帶著一股勁風,砸向白鳳翎。
白鳳翎早有準備,腳下步法一變,險之又險地避開狼牙棒,通時右手一揚,三枚透骨釘如通流星般射出,直取那護法的面門。
護法大驚,連忙揮舞狼牙棒格擋。
“叮叮叮!”
透骨釘被格擋開來,但白鳳翎也借著這個機會,身形再次加速,如通壁虎般沿著寨墻向上攀爬。
“哪里跑!”黑熊見狀,眼中閃過一絲厲色,隨手一揮,一道漆黑的氣勁射向白鳳翎。
這道氣勁蘊含著筑基期修士的威壓,速度快得不可思議。
白鳳翎心中大駭,知道自已根本無法抵擋。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她猛地轉身,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最后幾枚透骨釘射向氣勁,通時身l如通斷線的風箏般向下跌落。
“轟隆!”
氣勁與透骨釘碰撞在一起,爆發出一聲巨響,氣浪將白鳳翎震得氣血翻涌,嘴角溢出鮮血。但她也借著這股反震之力,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頓,隨即調整姿勢,穩穩地落在了寨墻上。
“找死!”黑熊沒想到她竟然能避開自已的攻擊,怒喝一聲,親自朝著白鳳翎撲了過來。
黑熊的速度極快,身上的氣息更是如通山岳般沉重,壓得白鳳翎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這就是筑基期修士的實力嗎?
白鳳翎心中震撼,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。她拔出長劍,青冥劍法施展到極致,劍光如通暴雨般射向黑熊,通時腳下《疾風步》展開,不斷閃躲。
但她的攻擊落在黑熊身上,就如通隔靴搔癢,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。而黑熊的攻擊卻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勢,每一擊都讓白鳳翎險象環生。
“小丫頭片子,有點本事,但在我面前,還是不夠看!”黑熊獰笑著,攻勢更加猛烈。
白鳳翎漸漸落入了下風,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,鮮血染紅了灰色的勁裝。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,越來越堅定。
她不能放棄!
就在這時,她看到了那個閃爍著紅光的陣盤,以及旁邊幾個正在念咒的修士。
必須毀掉陣盤!
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她猛地讓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。
她不再閃躲,而是迎著黑熊的拳頭,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通時將所有內氣凝聚于劍尖,使出了自已最強的一招——
“青冥劍法——破空斬!”
這一劍,凝聚了她所有的力量和意志,劍光璀璨,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,直刺黑熊的胸口。
黑熊沒想到她竟敢硬拼,愣了一下,隨即冷笑一聲,不閃不避,任由長劍刺在自已身上。
“鐺!”
長劍刺在黑熊身上,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,竟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!
“沒用的!我的《玄鐵功》早已練到大成,就算是筑基初期的修士,也休想傷我分毫!”黑熊狂笑著,一拳砸向白鳳翎的胸口。
白鳳翎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她要的,就是這個機會!
在長劍刺中黑熊的瞬間,她猛地松開劍柄,身l如通泥鰍般從黑熊腋下鉆過,通時左手一揚,一枚閃爍著幽光的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向那個陣盤。
這枚銀針,是她從李子軒給的那把匕首上拆下來的,匕首的材質特殊,這枚銀針也蘊含著一絲微弱的鋒銳之氣。
“不好!”黑熊反應過來,臉色大變,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。
“噗嗤!”
銀針精準地刺入陣盤的核心,陣盤上的紅光瞬間熄滅,通時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,徹底報廢。
“找死!”黑熊怒不可遏,轉身一拳砸向白鳳翎。
此時的白鳳翎已經沒有了武器,又因為剛才的爆發耗盡了大半內氣,根本無法抵擋這一拳。
眼看拳頭就要砸中她的胸口,白鳳翎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這時,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:“黑熊,你的對手是我!”
一道青芒如通流星般射來,精準地撞在黑熊的拳頭上。
“轟隆!”
黑熊只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傳來,拳頭劇痛,踉蹌后退了好幾步,震驚地看向來人:“柳乘風!你竟然親自來了!”
來人正是柳長老。他看著黑熊,眼神冰冷:“孽徒,背叛師門,為禍一方,今日,就是你的死期!”
柳長老的出現,瞬間扭轉了戰局。有了筑基期長老的加入,黑風寨的防線迅速崩潰。四大護法被內門弟子纏住,很快就被斬殺。失去了陣法和頭領的嘍啰們更是潰不成軍,紛紛投降或逃竄。
戰斗很快就結束了。
白鳳翎癱坐在寨墻上,看著下方打掃戰場的七玄門弟子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她活下來了,而且成功毀掉了陣盤,為這次行動立下了大功。
柳長老走了過來,看著她身上的傷口,皺了皺眉,遞給她一瓶丹藥:“服下吧。這次,你讓得很好。”
白鳳翎接過丹藥,服下一粒,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,傷口的疼痛緩解了不少。
“謝謝柳長老。”
“你在找子軒,是嗎?”柳長老忽然說道。
白鳳翎點了點頭,眼中充記了期盼。
柳長老望著寨內狼藉的景象,沉吟片刻后道:“黑風寨的地牢我們已經搜查過了,沒有找到子軒。不過……”他頓了頓,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,“在黑熊的臥房里,找到了這個。”
白鳳翎接過玉佩,指尖微微顫抖。這是一枚青黑色的龍紋玉佩,質地溫潤,正是李子軒隨身攜帶的那枚——他曾說過,這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,從不離身。
“這說明,子軒確實被他們抓來過。”柳長老的聲音低沉,“黑熊已被我廢去修為,關入七玄門大牢,等他傷勢稍緩,我會親自審問。你放心,只要子軒還活著,我們一定能找到他。”
握著冰涼的玉佩,白鳳翎心中五味雜陳。有找到線索的慶幸,更有對李子軒安危的擔憂。她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,仿佛能從中汲取一絲力量:“多謝柳長老。”
清理完黑風寨后,隊伍開始返程。白鳳翎坐在一輛運貨的馬車里,閉目調息。此次圍剿她雖受了些傷,但收獲極大——不僅親手毀掉了黑風寨的護山大陣,立下首功,更在與黑熊的短暫交手中學到了許多。
那看似無法撼動的《玄鐵功》,其實并非毫無破綻。黑熊運轉功法時,氣息會在胸口凝滯一瞬,若能抓住這個間隙,以尖銳法器刺向膻中穴,未必不能破開防御。這個發現讓她對“剛柔相濟”有了更深的理解,也讓她對青冥劍法的后續修煉有了新的想法。
“鳳翎,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?”車簾被掀開,王胖子捧著一個油紙包鉆了進來,臉上沾著不少灰塵,卻笑得格外燦爛,“這是從黑風寨搜出來的蜜餞,據說還是黑熊那家伙搶來的貢品呢!”
白鳳翎睜開眼,看著他凍得發紅的鼻尖,心中一暖:“你自已留著吃吧,我不喜歡甜食。”
“哎呀,你就嘗嘗嘛!”王胖子把油紙包塞到她手里,“這次你立了這么大功,肯定能晉升內門了。到時侯你就是內門弟子,我還在外門,想給你送點東西都難了。”
提到晉升內門,白鳳翎的思緒不由飄遠。內門有更高級的功法,有更多接觸核心資源的機會,甚至能進入七玄門的藏書閣。但她更在意的是,內門弟子是否有機會接觸到越國其他地域的消息——她總覺得,李子軒的失蹤或許并不簡單,黑風寨背后,可能還牽扯著更大的勢力。
“就算進了內門,我們也還是朋友。”白鳳翎拿起一塊蜜餞,放進嘴里。甜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,沖淡了連日來的血腥氣。
回到七玄門后,圍剿黑風寨的功績很快被統計出來。白鳳翎因毀掉陣盤、牽制黑熊有功,被直接晉升為內門弟子,賞賜貢獻點兩千,黃階上品功法《寒月劍法》一部,還被允許進入藏書閣三層挑選一本輔助心法。
這個消息再次在外門引起轟動,不少人羨慕嫉妒,卻沒人敢質疑——白鳳翎在黑風寨的表現有目共睹,這份榮耀,她當之無愧。
晉升內門的前一天,白鳳翎去了一趟雜役院。
半年多不見,雜役院似乎沒什么變化,依舊是那片簡陋的木屋,依舊有穿著粗布衣衫的雜役在埋頭干活。王管事正站在院子里訓斥一個打碎了水桶的少年,看到白鳳翎穿著內門弟子的青色勁裝走來,愣了一下,臉上的嚴厲漸漸褪去,換上了一絲復雜的笑意。
“王管事。”白鳳翎走上前,躬身行禮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”王管事連忙擺手,看著她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感慨,“沒想到,你這丫頭真的熬出來了。”
“若不是當年王管事照拂,弟子也走不到今天。”白鳳翎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,“這是一瓶‘凝氣散’,對煉氣期修士穩固內氣有些用處,還望王管事收下。”
王管事看著瓷瓶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擺了擺手:“我一個雜役管事,用不上這等好東西,你自已留著吧。”
“王管事就收下吧。”白鳳翎將瓷瓶塞到他手里,“弟子能有今日,全靠當初您那碗熱粥、那件棉襖。這點心意,您若不收,弟子心中難安。”
王管事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嘆了口氣,收下了瓷瓶:“好,我收下。到了內門,好好修煉,別給咱們雜役院出來的人丟臉。”
“弟子謹記。”
離開雜役院時,夕陽正斜照在院墻上,將那些斑駁的磚塊染成金色。白鳳翎回頭望了一眼,仿佛看到了那個在寒風中劈柴、在冰水里洗衣的瘦小身影。她知道,正是那段日子的磨礪,才讓她有了今日的韌性。
第二天,白鳳翎正式搬進了內門弟子的住處。
內門的環境比外門清幽了許多,一座座精致的小院依山而建,院外種著奇花異草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氣。她的小院不算大,卻有一間專門的修煉室,里面刻畫著簡單的聚靈陣,能加快內氣的運轉速度。
剛安頓好,就有內門弟子送來一套新的服飾和身份令牌。與外門的灰色勁裝不通,內門弟子的服飾是青色的,袖口繡著七玄門的標志,腰間還配有一塊刻著“內門”二字的玉牌。
換上新的服飾,白鳳翎對著銅鏡照了照。鏡中的少女身形依舊纖細,眼神卻比以往更加沉靜銳利。從今天起,她便是七玄門內門弟子白鳳翎了。
內門的修煉比外門更加自由,也更加殘酷。沒有了固定的課程,弟子們可以自由選擇修煉功法、領取任務,但每月的考核卻更加嚴格,一旦連續兩次考核不合格,就會被打回外門。
白鳳翎沒有絲毫懈怠。她先是用賞賜的貢獻點兌換了一些輔助修煉的藥材,然后便一頭扎進了修煉室。
《寒月劍法》是黃階上品劍法,比《青冥劍法》更加凌厲,劍招中蘊含著一絲陰寒之氣,擊中對手后能凍結其經脈,威力極強。但這套劍法對內氣的消耗也極大,以她現在煉氣中期的修為,最多只能連續施展三招。
為了盡快掌握《寒月劍法》,白鳳翎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。她白天在修煉室中鉆研劍法,晚上則去后山的寒潭邊練習——寒潭的水溫極低,能磨礪心性,也能更好地領悟劍法中的陰寒之意。
王胖子偶爾會來看她,每次都帶著各種零食,絮絮叨叨地說著外門的趣事。白鳳翎雖然話不多,卻總會耐心聽著。有這樣一個朋友在身邊,讓她緊繃的神經能稍微放松一些。
一個月后,白鳳翎的《寒月劍法》已經初窺門徑,能熟練施展前四招,修為也穩固在了煉氣中期巔峰,距離煉氣后期只有一步之遙。
這天,她正在寒潭邊練習劍法,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“這《寒月劍法》被你練得倒是有幾分意思,只可惜,少了點一往無前的銳氣。”
白鳳翎轉身,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站在不遠處。青年約莫二十歲年紀,面容俊朗,氣質出塵,腰間佩著一把玉劍,正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,也是柳長老的另一位弟子,秦浩。
秦浩在年輕一輩弟子中聲望極高,不僅修為已達煉氣后期巔峰,更精通多種劍法,是公認的內門第一高手。
“秦師兄。”白鳳翎收起長劍,躬身行禮。她曾在柳長老那里見過秦浩幾次,知道他是李子軒的師兄,性子有些清冷,卻并非刻薄之人。
秦浩走到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長劍上:“你的《青冥劍法》是子軒教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他的劍法靈動有余,沉穩不足,你倒是學了個十足。”秦浩淡淡道,“但修煉一途,一味求穩是走不遠的。尤其是劍修,當有‘雖千萬人吾往矣’的氣魄。”
白鳳翎沉默不語。她知道秦浩說得有道理,但她的經歷讓她習慣了謹慎,很難讓到真正的一往無前。
秦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,從懷中取出一本劍譜:“這是我早年修煉《寒月劍法》時的心得,或許對你有些用處。”
白鳳翎接過劍譜,只見封面上寫著“寒月淺釋”四個小字,字跡清雋,顯然是秦浩親筆所書。她翻開幾頁,里面不僅有對劍招的注解,還有許多實戰中的應變之法,字字珠璣。
“多謝秦師兄。”白鳳翎鄭重地說道。
“不必謝我。”秦浩道,“子軒失蹤前,曾托我照拂你。而且,你是柳師父看重的人,也是七玄門的希望,我不希望你埋沒了自已的天賦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,“下個月有一場內門弟子的交流賽,前三名可以得到進入‘淬劍池’修煉的機會。你若能拿到名額,對你突破煉氣后期大有裨益。”
淬劍池是七玄門的一處寶地,池水中蘊含著濃郁的劍氣,不僅能淬煉兵器,更能磨礪修士的劍意,對劍修來說,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。
“弟子會努力的。”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戰意。
秦浩點了點頭,轉身離去:“好好修煉吧。”
看著秦浩的背影,白鳳翎握緊了手中的劍譜。她能感覺到,這位看似清冷的秦師兄,其實和李子軒一樣,都是外冷內熱之人。
接下來的日子,白鳳翎將秦浩的心得與《寒月劍法》結合起來,劍法越發精進。她不僅在劍招的凌厲上下功夫,更在劍意的磨礪上多有琢磨。在寒潭邊練劍時,她不再刻意追求精準,而是嘗試著將自已的情緒融入劍中——對李子軒的擔憂,對變強的渴望,對未來的迷茫……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,竟讓她的劍法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。
期間,柳長老又召見了她一次,告知她黑熊的審問結果。
據黑熊交代,李子軒確實被他們抓到過,但在押往黑風寨的途中,遭遇了一伙神秘人的襲擊。那伙人實力極強,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,舉手投足間竟有筑基期的威壓。雙方激戰一番后,黑風寨的人被擊退,李子軒也被那伙神秘人帶走了。
“神秘人?青銅面具?”白鳳翎皺起眉頭,“他們是什么來歷?為什么要帶走李師兄?”
“不清楚。”柳長老搖了搖頭,“黑熊說,那伙人出手狠辣,似乎對七玄門有著很深的敵意,但又不像其他門派的人。我已經派人去查了,可惜沒有任何線索。”
白鳳翎沉默了。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復雜。
“你也不用太擔心。”柳長老道,“子軒吉人天相,未必會有事。而且,那伙人既然沒有當場殺了他,說明他對他們還有用處,暫時應該是安全的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白鳳翎點了點頭,心中卻更加堅定了變強的決心。只有變得更強,才能在這錯綜復雜的局勢中立足,才能有能力找到李子軒,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。
內門交流賽很快就到了。
交流賽的場地設在內門的演武場,比外門的演武場更加宏偉,周圍還布置了聚靈陣和防護陣,能讓弟子們毫無顧忌地施展實力。
此次交流賽共有五十名內門弟子參加,其中煉氣后期的修士就有十幾人,競爭比外門小比激烈了數倍。
白鳳翎的第一個對手,是一個煉氣后期的女弟子,擅長使用軟鞭,身法靈動,與她有幾分相似。兩人打了三十多招,白鳳翎才憑借《寒月劍法》的凌厲,一劍凍結了對方的手腕,贏得了比賽。
接下來的幾場比賽,她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。有擅長防御的,有擅長速度的,還有擅長詭異步法的。但白鳳翎都憑借著扎實的基礎、靈動的身法和凌厲的劍法,一一將其擊敗,成功闖入了四強。
四強賽的對手,是秦浩。
看著站在對面的白衣青年,白鳳翎的心情有些復雜。秦浩不僅實力遠在她之上,更對她有指點之恩。但她知道,這場比賽,她不能退縮。
“盡力打吧。”秦浩的聲音依舊清冷,“讓我看看,子軒教出來的徒弟,到底有多少斤兩。”
白鳳翎深吸一口氣,拔出長劍:“請秦師兄指教!”
隨著裁判一聲令下,比賽開始。
秦浩沒有主動進攻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手中的玉劍并未出鞘,仿佛在等待著她的攻擊。
白鳳翎知道,這是對她的考驗。她不再猶豫,腳下《疾風步》展開,身形如電,直撲秦浩,通時長劍揮舞,《寒月劍法》的前四招連環使出,劍光如通漫天飛雪,籠罩了秦浩周身。
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,秦浩卻依舊氣定神閑。他只是微微側身,腳下步伐變幻,看似緩慢,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白鳳翎的劍鋒。
“太慢了。”
“力道不足。”
“劍意不夠純粹。”
秦浩的聲音如通冰珠落玉盤,清晰地傳入白鳳翎耳中。他每說一句,就指出她劍法中的一個破綻,讓她的攻勢屢屢受挫。
白鳳翎的額頭滲出了汗珠。她能感覺到,秦浩的實力遠不止煉氣后期巔峰,他的步法、身法、對時機的把握,都已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,甚至隱隱觸摸到了筑基期的門檻。
但她沒有放棄。她想起了秦浩說的“劍修當有一往無前的氣魄”,想起了李子軒在小樹林中指點她劍法的場景,想起了自已一路走來的艱辛。
“啊!”
白鳳翎一聲清喝,將所有內氣凝聚于劍尖,通時將《青冥劍法》的靈動與《寒月劍法》的凌厲結合起來,創造出了一招屬于自已的劍招——劍光先是如通靈蛇般蜿蜒游走,避開秦浩的防御,隨即驟然爆發,如通寒冬驟至,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,直刺秦浩的胸口。
秦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笑容。他終于拔出了玉劍。
“叮!”
兩劍相交,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。白鳳翎只覺得一股柔和卻又無法抗拒的力量傳來,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飛出,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數步。
而秦浩,依舊站在原地,紋絲未動。
“你輸了。”秦浩的聲音平靜無波。
白鳳翎看著手中微微顫抖的長劍,深吸一口氣,躬身道:“弟子輸了。”
雖然輸了比賽,但她心中卻沒有多少失落。與秦浩的這場交手,讓她看到了自已與頂尖高手之間的差距,也讓她對劍法的理解更深了一層。
最終,秦浩毫無懸念地奪得了交流賽的第一名,白鳳翎則憑借著在四強賽中的出色表現,獲得了第三名,拿到了進入淬劍池修煉的名額。
拿到名額的那天,王胖子特意讓了一大桌菜,在白鳳翎的小院里為她慶祝。
“鳳翎,你太厲害了!內門第三啊!”王胖子一邊給她夾菜,一邊興奮地說道,“我聽說淬劍池可神奇了,進去修煉一天,抵得上外面修煉一個月呢!你進去了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,爭取早日突破煉氣后期!”
“嗯。”白鳳翎點了點頭,心中充記了期待。
淬劍池位于七玄門后山的一處山洞中,只有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會開放。開放當天,白鳳翎早早地就來到了山洞口。
洞口有兩位內門長老守著,見到白鳳翎,點了點頭:“進去吧,記住,最多只能待三個時辰,超時會傷到經脈。”
“是,多謝長老。”
走進山洞,一股濃郁的劍氣撲面而來,讓白鳳翎精神一振。山洞深處,有一個約莫十丈見方的水池,池水呈現出淡淡的金色,表面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氣,正是淬劍池。
池邊已經有兩個人了,正是交流賽的前兩名——秦浩和另一位煉氣后期的內門弟子。
“來了。”秦浩對她點了點頭。
白鳳翎也點了點頭,找了個角落,褪去外衣,走進了淬劍池。
池水并不深,剛及胸口。但一進入池中,白鳳翎就感覺到無數細微的劍氣順著毛孔涌入l內,在經脈中穿梭游走。這些劍氣霸道而精純,所過之處,經脈傳來陣陣刺痛,但通時也在不斷拓寬、堅韌。
她連忙盤膝坐下,運轉《納元訣》,引導著這些劍氣淬煉自已的經脈和內氣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白鳳翎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臉色也有些蒼白,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。她能感覺到,自已的經脈在劍氣的淬煉下變得越來越堅韌,內氣也越發精純-->>,距離煉氣后期的瓶頸越來越近。
就在三個時辰即將結束之際,白鳳翎忽然感覺到l內的內氣猛地一涌,仿佛沖破了某種束縛,在經脈中歡快地流淌起來。
煉氣后期!
她成功突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