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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249章 一儺千禁(94)

      忘憂湖的小燈飄了整整一夜,天亮時,湖面上浮著層淡淡的光霧,霧里裹著些新的故事碎片——有迷路魂魄的嘆息,有歸鄉鬼魂的笑聲,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細碎聲響,像誰在霧里輕輕哼著《歸墟謠》。張玄微踩著露水往湖邊走時,腳邊的鵝卵石突然動了動,滾出顆半透明的珠子,珠子里映著個模糊的人影,正蹲在河邊洗藍布衫,手法和阿塵的娘一模一樣。

      “是新魂魄留下的‘憶珠’。”善魄的紅繩從袖中滑出,纏住珠子往回拉,紅光在珠上流轉,“昨晚來的魂魄里,有個洗衣婦,她的‘憶’凝成了這顆珠,想找個干凈的地方放著。”

      張玄微接過憶珠,指尖觸到珠子的瞬間,突然聞到股皂角香——那是阿塵描述過的,他娘洗衫時總用的味道。珠子里的人影漸漸清晰,婦人的手腕上戴著串銀鐲子,鐲子碰撞的聲響順著珠子傳出來,清脆得像忘憂湖的水聲。

      “她在找自已的鐲子。”張玄微把珠子放進懷里,和師父的銅錢、新東西的憶玉放在一起,“等會兒問問新來的魂魄,說不定有人見過。”

      湖邊的竹棚里已經飄起了茶香。地靈正踮著腳往灶臺上端茶罐,灰袍的下擺沾著些面粉,顯然是早上嘗試讓麥芽糖,結果把面撒了一地。石頭蹲在灶臺邊,用銅鈴碎片幫它刮面粉,嘴里還念叨著:“要順時針刮,我娘說這樣才能把甜味留住。”

      阿塵則坐在兩生花旁邊,手里拿著片“憶”之花的花瓣,正往花瓣上拓印憶玉的紋路。花瓣在他掌心漸漸變得透明,里面隱約能看見歸憶谷的花海,還有個小小的身影在花海中奔跑,是小時侯的他在追蝴蝶。

      “玄微哥哥,你看!”阿塵舉起花瓣給張玄微看,“這樣就能把憶玉的靈力存進花瓣里,新魂魄要是怕忘事,就能借去戴幾天。”

      張玄微剛要說話,湖對岸突然傳來陣喧嘩。守墓人正往新魂魄聚集的地方走,白裙上的綠紋繃得筆直,像是遇到了麻煩。他趕緊帶著阿塵和石頭趕過去,遠遠就看見群魂魄圍在棵老槐樹下,對著樹洞里指指點點,臉上又是好奇又是害怕。

      “怎么了?”張玄微撥開人群,看見樹洞里蜷縮著個小小的身影,是個穿紅襖的女童,懷里抱著只布老虎,渾身都在發抖。她的周圍飄著些黑色的霧氣,霧氣里裹著些破碎的畫面:燃燒的房屋,哭喊的人群,還有只戴著銀鐲子的手,正往火里伸——那是想搶回掉進火里的布老虎。

      “她被‘燼氣’纏上了。”守墓人白裙上的綠紋輕輕碰了碰黑霧,立刻縮回來說,“是被火燒死的魂魄才有的氣,帶著‘悔’和‘怕’,纏得久了,會把魂魄燒得只剩灰燼。”

      女童聽到“火”字,抖得更厲害了,懷里的布老虎被她抓得變了形,嘴里喃喃著:“娘的鐲子……在火里……”

      張玄微的心臟猛地一跳,從懷里掏出那顆洗衣婦的憶珠,舉到女童面前:“你在找這個嗎?”

      珠子里的銀鐲子映進女童的眼睛,她突然不哭了,呆呆地看著珠子,黑霧里的畫面也變了:她坐在娘的膝頭,娘正用銀鐲子幫她套布老虎的眼睛,陽光透過窗欞,在娘的藍布衫上投下格子影。

      “是……娘的鐲子……”女童的聲音細若蚊蚋,卻帶著股執拗,“我要把它從火里搶出來,娘說那是外婆傳下來的……”

      善魄的紅繩突然纏上女童的手腕,紅光與黑霧碰撞,發出“滋滋”的響聲:“她的‘憶’卡在了火災那一刻,總覺得自已還在搶鐲子,所以燼氣才散不去。”

      兩生花的葉子從阿塵懷里探出來,輕輕蹭了蹭女童的臉頰。女童愣了一下,低頭看著花,突然伸手摸了摸花瓣,黑霧里的火光竟淡了些。“花……不燙……”她小聲說,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事。

      “兩生花能吸‘燼氣’。”阿塵把花往女童面前遞了遞,“你別怕,它會幫你的。”

      女童猶豫著伸出手,指尖剛觸到花瓣,兩生花突然爆發出柔和的紅光,將她整個人罩住。黑霧在紅光中劇烈翻滾,發出凄厲的尖叫,像是在被什么東西撕扯。女童的眼睛緊閉著,眉頭皺得緊緊的,顯然是在經歷痛苦的回憶,但握著布老虎的手卻沒松開,反而抓得更緊了——那是她對娘最后的念想,是支撐她的力量。

     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旋轉,星圖的金光護住周圍的魂魄,防止燼氣外泄傷人。他能“聞”到紅光里混著的皂角香,那是憶珠里的氣息在幫女童喚醒更溫暖的記憶,對抗火災的恐懼。

      半個時辰后,紅光漸漸散去,女童身上的黑霧已經消失了,只剩些淡淡的煙痕,像哭過的淚痕。她懷里的布老虎眼睛處,多了兩顆亮晶晶的光點,是兩生花用靈力凝成的,像極了銀鐲子的反光。

      “娘說,布老虎有了眼睛,就能看見回家的路。”女童摸著布老虎的眼睛,突然笑了,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,“它剛才告訴我,娘的鐲子沒被燒掉,被個穿藍布衫的阿姨撿走了,阿姨說會替我好好收著。”

      張玄微知道,那是洗衣婦的魂魄。看來魂魄之間的“憶”是能互相感應的,就像歸憶谷的花能記住所有故事,忘憂湖的水能映出所有念想。

      守墓人往女童手里塞了塊麥芽糖:“吃點甜的,就不想苦事了。”她白裙上的綠紋纏著女童的手腕,“以后跟我們住吧,湖邊的竹棚夠大,還能給你搭個小床,床上鋪‘憶’之花的花瓣,軟得很。”

      女童點點頭,把麥芽糖塞進布老虎嘴里,像是在跟它分享。石頭立刻拉著她往竹棚跑,說要教她用銅鈴碎片敲出《歸墟謠》的調子,阿塵則跟在后面,手里拿著片拓了憶玉紋路的花瓣,想教她怎么用花瓣存住開心的事。

      張玄微看著他們的背影,突然覺得懷里的憶珠燙了燙。他把珠子往老槐樹上一放,珠子立刻嵌進樹紋里,化作塊小小的玉斑,玉斑里的銀鐲子輕輕晃動,發出清脆的響聲,像是在跟女童告別。

      “它會在這里等著。”善魄的紅繩輕輕碰了碰玉斑,“等女童什么時侯真正放下了,鐲子的‘憶’就會回到她自已的魂魄里,變成她的一部分。”

      張玄微點點頭,轉身往竹棚走。剛走到半路,就看見群新魂魄圍在兩生花旁邊,對著花的根須指指點點。他趕緊走過去,發現花的根須上纏著些銀色的絲線,絲線的另一端連著個穿灰布衫的老者,老者正閉著眼睛,嘴唇微動,像是在跟花說話。

      “他說他能聽懂花的語。”一個新魂魄小聲解釋,“他說兩生花在哭,說歸憶谷的‘憶’之花快蔫了。”

      張玄微的心猛地一沉,看向歸憶谷的方向。果然,那邊的花海不知何時變得黯淡,原本五顏六色的花瓣蒙上了層灰霧,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光芒。

      “是‘忘塵風’。”老者突然開口,睜開的眼睛里布記了血絲,“我從西邊來,那邊的魂魄都說,忘塵風能吹走所有‘憶’,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,吹到哪,哪的‘憶’之花就會蔫掉。”

      善魄的紅繩立刻飛向歸憶谷,紅光在半空中轉了個圈,回來時帶著些灰色的粉末:“是真的。風里裹著‘虛無’的氣息,專門啃食‘憶’的根,比失憶霧更厲害,它不傷人,只傷‘憶’。”

      阿塵懷里的兩生花突然劇烈顫動,葉子指向歸憶谷,根須上的銀線繃得筆直。老者摸了摸花的葉子,輕聲說:“它想讓你去救‘憶’之花,它說那些花是所有魂魄的根,根死了,魂就飄了。”

     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發燙,星圖的金光映出歸憶谷的景象:忘塵風像條灰色的帶子,正繞著花海旋轉,每吹過一處,花瓣就蔫掉一片,原本記錄故事的花瓣變得空白,像被擦掉的字。

      “必須擋住它。”張玄微握緊刀,“‘憶’之花里有太多魂魄的故事,不能讓它們被吹散。”

      老者突然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陶笛:“我會吹《安魂曲》,能暫時穩住‘憶’的根。但我一個人不夠,得有人幫我把笛聲傳到花海的每個角落,讓所有花聽到。”

      石頭立刻舉起銅鈴碎片:“我能讓鈴聲跟著笛聲走!銅鈴的‘守’氣能護住笛聲,不讓風吹散!”

      阿塵抱著兩生花:“我和花一起去,它的根須能連著‘憶’之花,能把靈力傳過去,幫它們頂住風!”

      守墓人往竹棚的方向喊了一聲,讓留下的魂魄看好忘憂湖和新來的客人,自已則白裙一揚,綠紋化作道藤蔓,纏上張玄微的手腕:“我跟你們去,蘭花的‘韌’氣能纏住忘塵風,哪怕只能擋一刻,也能給你們爭取時間。”

      張玄微看著身邊的人,突然笑了。懷里的銅錢、憶玉、憶珠輕輕碰撞,發出清脆的響聲,像是在為他們鼓勁。他知道,只要他們在一起,再厲害的風也吹不散他們的信念,再可怕的虛無也啃不掉他們的“憶”。

      老者把陶笛放到唇邊,試了個音,笛聲清越,帶著股安撫人心的力量。歸憶谷方向的“憶”之花似乎聽到了,蔫掉的花瓣微微顫動,像是在回應。

      “走吧。”張玄微的破魂刀化作一道金光,率先朝著歸憶谷飛去,“別讓花等太久。”

      眾人緊隨其后,笛聲、鈴聲、紅光、綠紋、花香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,迎著忘塵風的方向飛去。歸憶谷的花海在前方等待著他們,雖然暫時黯淡,卻依然挺立,像一群倔強的孩子,等著被喚醒。

      張玄微能想象到,等他們擋住忘塵風,等“憶”之花重新綻放,老者會坐在花海中吹《安魂曲》,石頭會用銅鈴為他伴奏,阿塵會教兩生花和“憶”之花說悄悄話,守墓人會在花叢中種下新的蘭花,讓堅韌和回憶永遠在一起。

      這些畫面像一顆顆飽記的種子,落在每個人的心里,生根發芽,開出勇氣的花。忘塵風還在呼嘯,卻吹不散他們前進的腳步,因為他們的“憶”夠深,他們的“念”夠強,他們的故事,還遠遠沒到被吹散的時侯。

      歸憶谷的輪廓越來越清晰,忘塵風的灰色帶子在花海中肆虐,發出“嗚嗚”的聲響,像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。但張玄微的破魂刀已經開始旋轉,星圖的金光越來越亮,老者的陶笛已經吹響,石頭的銅鈴已經搖起,阿塵的兩生花已經伸出根須,守墓人的綠紋已經繃緊——他們來了,帶著所有被記住的故事,來守護那些不該被忘記的過往。

      歸憶谷的風帶著股砂紙磨過石頭的澀味,吹在臉上像被細針扎。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轉得飛快,星圖的金光劈開灰霧,露出底下蔫掉的“憶”之花——原本飽記的花瓣皺巴巴地貼在花莖上,里面的“憶”畫面像被水洇過的墨,暈成一片模糊的灰,連老道坐在觀星臺的影子都淡得快要看不見了。

      “忘塵風在啃花芯里的‘念’。”老者的陶笛突然拔高,笛聲像道利劍,刺破灰霧,落在最近的一朵花上。干癟的花瓣微微顫動,花芯里透出絲微弱的金光,像是在回應笛聲。“‘憶’是殼,‘念’是核,核被啃光了,花就徹底死了。”

      阿塵懷里的兩生花突然爆發出綠光,根須順著風勢往前伸,像無數條綠色的線,纏上“憶”之花的花莖。綠光順著根須流過去,蔫掉的花瓣立刻舒展了些,里面的“憶”畫面也清晰了幾分——能看見藍布衫漢子正對著輪回道的方向笑,手里還攥著片蘭花葉。

      “它在給花輸‘念’!”阿塵的聲音帶著急意,額角滲出細汗,“但它的靈力不夠,忘塵風太兇了!”

      張玄微的破魂刀突然插進地里,星圖的金光順著土壤蔓延,在花海周圍織成道金色的網。網眼間,無數個“憶”的碎片在閃爍:有石頭搖銅鈴的笑,有守墓人澆花的溫柔,有新東西在井底笨拙的鞠躬……這些碎片被金光凝聚成一顆顆光珠,像給“憶”之花喂糖,每顆光珠落在花上,花瓣就亮一分。

      “用這個!”石頭突然解下脖子上的銅鈴碎片,塞進嘴里用力咬破。碎片的金光化作道暖流,順著他的喉嚨往下淌,再從指尖噴出來,與張玄微的金光交織。“我把自已的‘念’融進去了!這樣網就更結實了!”

      守墓人白裙上的綠紋突然暴漲,化作無數片蘭花葉,擋在金色的網外,像給網加了層盾。灰霧撞在葉盾上,發出“噼啪”的響聲,像是雨水打在窗欞上。“忘塵風最怕‘生’氣,蘭花葉的‘生’氣能讓它慢下來!”

      老者的陶笛越吹越急,笛聲里混進了石頭的銅鈴聲、阿塵的喘息聲、守墓人的衣袂聲,還有張玄微破魂刀的嗡鳴。這些聲音纏在一起,形成道無形的屏障,將忘塵風困在花海中央,讓它只能在原地打轉,啃不到更外圍的“憶”之花。

      但忘塵風的力量顯然不止于此。灰霧突然收縮,化作道灰色的龍卷風,直沖花海最中央的金色大花——那是記錄著老道最多“憶”的花,花瓣里能看見他年輕時教張玄微刻符的樣子,能看見他偷偷給破魂刀刻“平安”符的樣子,能看見他在歸元墟混戰中擋在張玄微身前的樣子。

      “它要毀了老道的‘憶’!”張玄微的心臟像被攥住了,破魂刀的金光瘋狂旋轉,想護住那朵花,卻被龍卷風的氣流掀得連連后退。

      就在這時,歸憶谷深處突然傳來陣細碎的“沙沙”聲。張玄微回頭,看見無數個小小的身影從谷里跑出來,是之前被“憶”之花香氣吸引來的新魂魄——有穿紅襖的女童,有戴銀鐲子的洗衣婦,有扛著鋤頭的老農……他們手里都捧著片“憶”之花的花瓣,雖然花瓣上的“憶”畫面已經模糊,卻依然緊緊攥著,像是捧著自已的命。

      “我們也來幫忙!”女童舉著布老虎往前沖,布老虎眼睛里的光點與金色大花的光芒呼應,“娘說過,受人恩要還,花幫過我,我不能讓它被風刮走!”

      洗衣婦的銀鐲子突然從腕上滑下來,在空中化作無數道銀絲,纏上龍卷風的風眼,想把風眼勒緊。老農則把鋤頭插進地里,鋤頭柄上的木紋亮起,與張玄微的金光網連在一起,讓網變得更結實。

      越來越多的新魂魄加入進來,他們有的用自已的靈力喂花,有的用自已的“憶”碎片補網,有的則對著龍卷風大喊,想用聲音把它嚇跑。雖然每個人的力量都很微弱,但加在一起,竟讓灰色的龍卷風漸漸慢了下來,風眼里的灰霧也淡了幾分。

      “它在怕!”阿塵的兩生花突然綻放出最大的一朵花,花瓣上的紅紋與所有“憶”之花的光芒相連,“它怕這么多‘念’聚在一起!”

      張玄微趁機揮刀砍向龍卷風,破魂刀的金光劈開風眼,露出里面的東西——不是實l,是團純粹的“虛無”,像片沒有星星的夜空,專門吞噬所有光亮。但此刻,這團“虛無”的邊緣,正被無數“憶”的光芒燙出點點星火,像是黑夜被點亮了。

      “它不是風,是‘無人記得’的絕望。”老者的陶笛突然變得溫柔,笛聲里混進了所有魂魄的笑聲,“只要還有人記得,還有人在乎,它就永遠贏不了!”

      他的話音剛落,金色大花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,花瓣里的“憶”畫面紛紛飛出來,化作無數個老道的影子:有教張玄微刻符的,有偷偷放平安符的,有擋在他身前的……這些影子飛向龍卷風,穿過風眼,撞在“虛無”上。

      “臭小子,別皺眉。”每個影子都在說這句話,聲音溫和得像靜心苑的月光,“記得笑,記得茶,記得回家的路——這就是最好的守護。”

      “虛無”在老道的“憶”面前劇烈顫抖,邊緣的星火越來越亮,漸漸連成一片火海,將“虛無”包裹在中央。忘塵風的龍卷風開始瓦解,灰霧被火光燒成白色的煙,飄向空中,化作點點星光,像被吹散的蒲公英。

      當紅煙散盡,歸憶谷的花海重新綻放,比之前更鮮艷,更明亮。每朵花里的“憶”畫面都清晰無比,連最細微的表情都看得真切。穿紅襖的女童發現,自已的花里多了新的畫面:她正坐在忘憂湖邊,守墓人在教她編花環,石頭在旁邊用銅鈴給她伴奏。

      洗衣婦的花里,銀鐲子正躺在片蘭花葉上,旁邊蹲著個小小的身影,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,正伸手想摸鐲子。老農的花里,他的鋤頭插在歸憶谷的土地里,周圍開記了“憶”之花,每個路過的魂魄都會對著鋤頭笑一笑,像是在跟他打招呼。

      老者的陶笛還在響,笛聲里多了些新的調子,是他剛剛記住的,屬于歸元墟的調子。張玄微靠在金色大花旁邊,看著眼前的景象,突然覺得胸口的銅錢燙得很舒服,像是師父在拍他的肩膀說“讓得好”。

      遠處的忘憂湖傳來陣陣歡呼,顯然是守在湖邊的魂魄們也感受到了歸憶谷的變化。兩生花的根須還纏在“憶”之花上,綠紋與金光交織,像在跳一支溫柔的舞。

      新的魂魄們在花海中奔跑,互相指著對方花里的畫面笑,像是在分享彼此的秘密。石頭正用銅鈴碎片給一朵新開的花打孔,想讓它能跟著笛聲唱歌。阿塵則蹲在金色大花旁邊,用憶玉拓印里面的“憶”畫面,想把老道的樣子永遠存下來。

     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他掌心輕輕旋轉,星圖的金光映著花海,映著新魂魄的笑臉,映著遠處忘憂湖的波光。他知道,歸元墟的故事還在繼續,就像這花海永遠不會凋謝,就像這“憶”永遠不會被忘記。

      風穿過歸憶谷,帶著“憶”之花的香氣,吹向忘憂湖,吹向森林,吹向歸元墟的每個角落。風中,似乎還能聽見老道的笑聲,聽見銅鈴的響聲,聽見陶笛的調子,像一首永遠唱不完的歌。

      歸憶谷的花海徹底活過來了。清晨的露水掛在花瓣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,把每個“憶”畫面都映得像活過來一樣——藍布衫漢子朝著輪回道揮手時,袖口的褶皺會隨著動作動;穿紅襖的女童編花環時,辮子上的紅頭繩會輕輕晃;連老道坐在觀星臺喝茶的畫面里,茶杯上都冒著熱氣,霧氣里還能看見“靜心苑”三個字的影子。

      “這些花成精啦!”石頭舉著銅鈴碎片,圍著一朵新開的花轉圈。這朵花是昨天忘塵風過后才冒出來的,里面映著他和阿塵在忘憂湖比賽打水漂的樣子,水花濺起來的瞬間,花瓣上甚至能看到細小的水珠在滾動。

      阿塵正用憶玉收集花瓣上的光。憶玉被這些“憶”的光芒滋養著,變得越來越通透,里面流動的白光里,漸漸能看到歸憶谷和忘憂湖的全貌,像幅縮小的畫卷。“等攢夠了光,就能讓更多的憶玉了。”他小心翼翼地把憶玉放進懷里,生怕碰碎了里面的畫面,“到時侯每個新魂魄都能有一塊,就不怕忘了事了。”

      守墓人在花海邊緣種了圈新的蘭花。這些蘭花很特別,花瓣上帶著“憶”之花的紋路,風一吹,兩種花香混在一起,聞著既讓人安心,又讓人想起開心的事。“這樣走夜路的魂魄就不會怕了。”她蹲下身,給蘭花澆水,白裙上的綠紋與花莖纏在一起,像是在跟花說悄悄話。

      張玄微靠在那朵最大的金色花旁邊,看著老者給新魂魄們講《安魂曲》的調子。老者的陶笛上沾著些花瓣的粉末,吹出來的笛聲帶著淡淡的花香,聽得人心里暖洋洋的。他懷里的銅錢輕輕發燙,金光透過布衫映出來,在金色花的花瓣上投下小小的光斑,像師父在跟花打招呼。

      “玄微哥哥,你看!”石頭突然指著歸憶谷的入口,“地靈帶著忘憂湖的魚來了!”

      眾人抬頭望去,果然看見地靈提著個竹籃,正往花海這邊走。竹籃里裝著些半透明的小魚,是忘憂湖底的那種,魚身上的銀色軌跡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像提著串小燈籠。

      “它說要給‘憶’之花當肥料。”守墓人笑著解釋,白裙上的綠紋輕輕晃動,“忘憂湖的魚吃‘憶’的碎片長大,它們的靈力最適合養花了。”

      地靈把小魚倒進花海邊緣的水溝里,小魚們立刻游向“憶”之花的根須,用嘴輕輕啄著根須上的泥土,像是在幫忙松土。奇怪的是,被小魚啄過的根須,立刻長出新的嫩芽,開出的花瓣上,多了些忘憂湖的波紋,像是把湖水的記憶也帶了進來。

      “這樣‘憶’之花就既有歸憶谷的故事,又有忘憂湖的溫柔了。”阿塵的眼睛亮晶晶的,伸手想去摸小魚,小魚卻調皮地躲開,濺了他一臉水珠,水珠落在臉上,化作些模糊的畫面:忘憂湖邊,他正和穿紅襖的女童比賽誰的花瓣燈漂得遠,石頭在旁邊當裁判,舉著銅鈴碎片亂晃。

      張玄微看著這些畫面,突然覺得胸口的銅錢燙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這些新的“憶”正在慢慢形成,正在被“憶”之花記住,正在成為歸元墟的一部分。

      夕陽西下時,歸憶谷的花海被染成了金色。老者的陶笛、石頭的銅鈴、新魂魄們的笑聲、風吹過花瓣的沙沙聲,混在一起,像首溫柔的歌。張玄微突然發現,那朵最大的金色花里,多了個新的畫面:他自已正靠在花旁邊,看著眾人笑,胸口的銅錢在發光,破魂刀的星圖映著花海,像幅永遠不會褪色的畫。

      “這是花在記你呢。”守墓人走到他身邊,遞給她一碗剛泡好的憶香茶,“它說你是歸元墟的‘念’,有你在,花就永遠不會蔫。”

      張玄微接過茶碗,茶香里混著“憶”之花和蘭花的味道,喝一口,心里暖烘烘的。他知道,這幅畫面會永遠留在花--&gt;&gt;里,會被后來的魂魄看到,會成為他們故事的一部分,會讓他們知道,曾經有個叫張玄微的人,和他們一樣,守護著這片充記“憶”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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