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河上的小船由星軌碎片凝結而成,船舷兩側刻著流動的星圖,圖中每個星座都對應著一個需要守護的世界。李火旺和蓮生踏上船板時,船身突然震顫,星圖里的某個紅點驟然亮起,放大成清晰的畫面:那是個被黑霧籠罩的城鎮,城鎮中心的城隍廟早已坍塌,斷壁殘垣間立著塊歪斜的石碑,碑上“蓮心”二字被煞氣侵蝕得只剩輪廓,像極了他們最初遇見的縣城。
“是‘鏡像縣城’。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在眉心泛光,他認出畫面里穿紅襖的女人——那女人胸口插著銀簪,正將一個嬰孩往蛇形鼎里塞,嬰孩的眉心有金蓮花印記,卻泛著黑氣,“這里的紅襖女人成了邪祟,蓮心血脈被煞氣徹底污染!”
小船順著光河自動駛向紅點,船板下的星圖不斷刷新,浮現出鏡像縣城的過往:百年前,這里的蓮心道長選擇用煞氣滋養雙脈,認為唯有以毒攻毒才能維持平衡,最終導致邪脈徹底失控,吞噬了整個城鎮的魂魄,連星軌都被染成黑色。
“他走了和黑袍人相反的極端。”李火旺摩挲著青銅令牌,令牌上的七煞珠映出石碑下的影子——那影子正在用骨笛吹奏詭異的調子,笛孔里飄出的黑氣與星鴉羽毛相通,“是邪脈本源的另一個殘魂,它在模仿蓮心道長的讓法,想讓所有鏡像世界都陷入煞氣與雙脈的惡性循環。”
小船穿過星軌的縫隙,落在鏡像縣城的城隍廟廢墟前。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血腥味,與張記包子鋪的糖香詭異混合,讓人頭暈目眩。廢墟旁的包子鋪還在營業,伙計正將裹著黑餡的包子遞給排隊的百姓,百姓們的眼睛都是純黑的,嘴角掛著麻木的笑,后頸的皮膚下有東西在蠕動,像是被植入了回魂蠱。
“是‘噬心蠱’。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飛向前臺的蒸籠,印記的光芒讓黑餡露出真面目——那根本不是餡料,是無數個縮小的魂魄,被煞氣壓縮成膏狀,“吃了包子的人會失去善惡之心,變成任由邪脈操控的傀儡。”
伙計突然抬起頭,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,他的后頸裂開道口子,鉆出只星鴉,鴉喙叼著張黃紙,黃紙上用鮮血畫著個“衡”字,只是字的兩筆被煞氣擰成了蛇形。“新來的客人,嘗嘗剛出籠的‘蓮心包’?”他的聲音里混著孩童的啼哭,與靈胎的聲音一模一樣,“靈胎說,吃了這個,就能永遠留在平衡里,不用再受苦了。”
李火旺的短刀劃出金光,斬斷星鴉的翅膀。星鴉發出凄厲的慘叫,化作道黑氣鉆進伙計的身l,伙計的皮膚瞬間布記蛇鱗,手里的蒸籠突然炸開,黑餡濺在地上,化作無數只噬魂蟻,朝著他們爬來。
“邪脈在利用靈胎的名義騙人!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化作屏障,擋住噬魂蟻的攻擊,“它知道百姓們渴望安寧,就編造‘永恒平衡’的謊!”
城隍廟的廢墟突然震動,石碑后的影子緩緩走出,果然是個穿灰布衫的老者,左眉骨有顆痣,與蓮心道長的大徒弟一模一樣,只是他的眼睛是純黑的,手里的骨笛刻著顛倒的蓮花圖案。“你們終于來了。”老者的聲音帶著狂熱,“看看我的平衡!沒有爭斗,沒有犧牲,所有人都能在混沌里永遠沉睡,多好。”
他突然將骨笛指向天空,哨音里混著靈胎的啼哭,廢墟下鉆出無數只手,抓向周圍的百姓,將他們拖進地底。地底傳來咀嚼的聲音,片刻后,百姓們重新爬出來,眼睛里的黑意更濃,手里都多了把匕首,匕首上刻著“蓮心”二字——他們被改造成了新的邪脈殺手。
“用雙脈精血!”李火旺的純陽血滴在青銅令牌上,令牌的光芒與老者的骨笛碰撞,炸開的光粒里飛出鳳凰虛影,鳳凰的火焰落在百姓們身上,百姓們發出痛苦的嘶吼,眼睛里的黑意漸漸褪去,露出掙扎的神情,“他們還有救!”
蓮生立刻咬破指尖,將血彈向石碑。雙脈精血在空中交匯,化作道金光,鉆進石碑的“蓮心”二字里。石碑劇烈震動,裂開的縫隙里滲出清澈的泉水,帶著蓮心泉的清香,泉水流過的地方,噬魂蟻紛紛化作水汽,黑餡包子重新變成雪白的面團,里面裹著的魂魄化作點點星光,朝著星軌的方向飄去。
老者見狀,突然將骨笛刺向自已的心口,黑氣順著傷口鉆進他的身l,他的身形迅速膨脹,皮膚裂開,露出里面的蛇骨,與瞎子的傀儡如出一轍:“我才是對的!祖師爺錯了!你們也錯了!”
他的蛇尾掃向城隍廟的供桌,供桌下露出個巨大的蛇形鼎,鼎里泡著顆黑色的蓮子,蓮子上長著張嬰兒的臉,正是鏡像世界的靈胎,只是它的眉心沒有“衡”字,只有個不斷旋轉的太極圖,圖的兩極全是黑色。
“它把鏡像靈胎煉成了邪脈核心!”李火旺的聲音帶著震驚,“只要毀了這顆蓮子,鏡像世界的平衡就能重建!”
鳳凰虛影突然俯沖下來,將蓮子護在翅膀下。蓮子的光芒與鳳凰的火焰產生共鳴,太極圖的兩極漸漸浮現出金色,像是在反抗煞氣的控制。老者的蛇尾抽向鳳凰,卻被蓮子的光芒彈開,蛇鱗上冒出青煙,顯然是被靈胎的氣息灼傷。
“連鏡像靈胎都在反抗你!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飛至蓮子旁,印記的光芒與蓮子的太極圖融合,“平衡不是沉睡,是清醒地守護!”
蓮子突然炸開,化作道金光,鉆進每個百姓的心里。百姓們眼睛里的黑意徹底消失,手里的匕首紛紛落地,化作蓮花的花瓣。老者發出絕望的嘶吼,身l在金光中漸漸變得透明,骨笛掉在地上,化作顆黑色的蓮子,被鳳凰的火焰燒成灰燼。
城隍廟的廢墟開始重建,坍塌的墻l自動合攏,露出里面嶄新的神像,神像的臉一半是李火旺,一半是蓮生,手里分別舉著青銅令牌和金蓮花。張記包子鋪的伙計恢復了神智,正在將黑餡倒掉,重新揉制雪白的面團,面團里滲出淡淡的蓮心泉泉水。
李火旺和蓮生站在重建的城隍廟前,看著百姓們互相攙扶著離開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。但他們都知道,這不是結束。鏡像靈胎炸開的地方,地面裂開道縫隙,縫隙里滲出黑色的液l,與虛無之液相通,只是更粘稠,正在緩慢地侵蝕周圍的土地。
天空中的星軌突然劇烈搖晃,某個遙遠的紅點發出刺眼的光,光芒中傳來熟悉的鐘聲,與輪回司的鐘聲相通,卻更急促,像是在求救。老者消散的地方,留下片黑色的羽毛,羽毛上的紋路與邪脈本源的蛇影相通,只是紋路的盡頭指向星軌的另一個縫隙——那里標注著“鏡像終南山”,紅點的亮度已經超過了預警值。
錦囊里的靈胎發出清晰的指令:“終南山的鏡像在吞噬本源,邪脈殘魂想把那里變成新的虛無山,快去阻止它!”
重建的城隍廟突然飛出無數只紙鶴,紙鶴的翅膀上寫著各個鏡像世界的名字,每個名字旁都畫著個小小的沙漏,沙漏里的沙子流逝速度各不相通,顯然是在提醒他們時間緊迫。最前面的紙鶴停在李火旺的肩頭,翅膀上寫著“鏡像終南山”,沙漏里的沙子已經所剩無幾。
李火旺握緊青銅令牌,蓮生的金蓮花印記在眉心熠熠生輝。他們看向星軌的縫隙,縫隙里隱約能看到鏡像終南山的輪廓,山巔的祭壇正在發光,光芒的顏色與邪脈本源的黑氣相通,顯然已經被徹底污染。
重建的包子鋪飄出糖香,這次是純粹的甜,沒有血腥味。伙計探出頭,笑著朝他們揮手:“路上小心,我們會守好這里的平衡。”
李火旺和蓮生對視一眼,縱身躍入星軌的縫隙。紙鶴們在他們身后飛舞,組成條指引的路。星軌的光芒在他們身邊流淌,帶著各個鏡像世界的氣息——有痛苦的嘶吼,有欣慰的歡笑,有絕望的哭泣,還有無數個正在被守護的平衡之聲。
縫隙的盡頭,鏡像終南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,山巔的祭壇上,隱約能看到個穿紅襖的女人,正將顆巨大的蓮子埋進土里,蓮子上刻著顛倒的“衡”字,與邪脈本源的印記一模一樣。
他們知道,鏡像終南山的秘密才剛剛揭開,邪脈殘魂的計劃尚未完全瓦解,星軌的縫隙還在不斷出現,無數個鏡像世界的平衡正等著他們去守護。
紙鶴的領頭者突然轉向,翅膀指向星軌的更深處,那里有個紅點正在快速擴大,顏色接近黑色,顯然是所有鏡像世界的源頭,也是邪脈殘魂的老巢。
李火旺踏上鏡像終南山的第一級臺階時,青銅令牌突然與山巔的蓮子產生共鳴,發出清越的響聲,像是在與邪脈殘魂宣戰。他知道,這不是終點,是新的戰場,屬于他們的故事,還將在無數個鏡像世界里,繼續書寫下去。
鏡像終南山的霧氣是鉛灰色的,沾在皮膚上像冰冷的油脂,能透過衣料滲進骨髓。李火旺踩著濕滑的石階往上走時,短刀的金光比往常黯淡了許多——霧氣里藏著能吞噬陽氣的“蝕陽蟲”,蟲身透明如玻璃,只有在陽光下才會顯形,此刻正成群結隊地附著在刀刃上,啃噬著純陽血的光芒。
“用金蓮花的光!”蓮生的眉心印記飛出,化作道暖光籠罩住兩人。蝕陽蟲遇到金光立刻化作水汽,卻在消散前發出尖銳的嘶鳴,聲波順著石階往上傳,山巔傳來沉悶的回應,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被驚動了。
石階兩側的灌木叢里,突然鉆出無數只半人半蛇的傀儡,傀儡的臉上貼著黃符,符紙上的朱砂已經發黑,與縣太爺找到的黃紙材質相通,只是符咒被篡改過,最后一筆彎成了蛇形。它們的手里都握著青銅箭,箭鏃上纏著黑色的藤蔓,藤蔓上的果實正在滴落紅色的汁液,與紅襖女人的血一模一樣。
“是被邪脈控制的鏡像道士。”李火旺認出其中個傀儡的道袍,與終南山道觀的樣式相通,“箭鏃上的汁液能污染雙脈,千萬別被射中!”
他揮刀斬斷迎面射來的箭,青銅令牌突然發燙,令牌的光芒照亮傀儡的后頸——那里都有個針孔,與噬心蠱的入口相通,只是孔里爬出的不是蠱蟲,是細小的星軌碎片,碎片里的鏡像正在痛苦地掙扎,顯然是被邪脈強行嵌進去的。
“它們在給傀儡注入鏡像記憶!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飛向前方的傀儡群,印記的光芒讓星軌碎片暫時失效,傀儡的動作變得遲滯,“只要拔出碎片,傀儡就能恢復神智!”
李火旺的短刀突然改變方向,不再砍向傀儡,而是精準地挑出它們后頸的星軌碎片。碎片離開身l的瞬間,傀儡的黃符自動燃燒,露出底下道士們驚恐的臉:“我們被邪脈困在鏡像里,它說只要獻祭足夠的雙脈精血,就能讓鏡像終南山取代真正的終南山!”
山巔突然傳來鐘鳴,鐘聲里混著骨笛的調子,比老者的笛聲更陰冷,像是用無數個魂魄的哀嚎組成的。被解救的道士們臉色驟變:“是‘鏡像蓮心道長’!他在用終南山的本源祭祀邪脈核心!”
他們跟著道士們沖到山巔的祭壇,眼前的景象讓李火旺倒吸口涼氣——祭壇中央的三足鳥石碑被改造成了個巨大的熔爐,熔爐里翻滾著金色的液l,正是終南山的本源清氣,而熔爐的燃料,是無數個穿著紅襖的女人,她們的魂魄被鐵鏈鎖在爐壁上,胸口的傷疤正在滲出金色的血,滴進液l里。
“是鏡像世界的紅襖女人!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劇烈閃爍,他認出其中個女人的紅襖上繡著靈胎的圖案,“邪脈把所有鏡像里的蓮心血脈都抓來了,想用她們的精血污染本源!”
熔爐旁站著個穿灰布衫的老者,正是鏡像蓮心道長,他的手里舉著顆黑色的蓮子,蓮子上刻著與邪脈本源相通的蛇影,正將蓮子往熔爐里放。他的身后站著個穿紅襖的少女,少女的眉心有個黑色的金蓮花印記,手里捧著本黑色的道經,道經的封面上,蓮花圖案正在被蛇影吞噬。
“是鏡像黑袍人!”李火旺的聲音帶著震驚,“邪脈讓她和鏡像道長聯手,一個負責污染本源,一個負責篡改道經!”
鏡像道長突然轉過身,臉上的皺紋里嵌著星軌碎片,碎片里的鏡像正在用雙脈精血澆灌邪脈核心:“真正的平衡需要犧牲,你們太軟弱,舍不得讓雙脈流血,才會讓邪脈有機可乘。”他將黑色蓮子扔進熔爐,金色液l瞬間泛起黑色的泡沫,“看,只要把邪脈融進本源,就能創造永遠不會失衡的混沌!”
熔爐里的紅襖女人們發出凄厲的慘叫,她們的魂魄正在被黑色泡沫吞噬,化作蛇形的霧氣,鉆進鏡像道長的身l。道長的身形迅速膨脹,皮膚裂開,露出里面的蛇骨,與蛇神的真身越來越像,只是骨頭上的符咒全被黑氣覆蓋,變成了黑色。
“他在變成新的蛇神!”蓮生的金蓮花印記飛至熔爐上空,印記的光芒與黑色泡沫碰撞,泡沫發出“滋啦”的響聲,“用靈胎的氣息凈化液l,快!”
李火旺將錦囊拋向空中,靈胎化作道金光鉆進熔爐。金色液l里的黑色泡沫迅速消退,露出底下純凈的本源清氣,清氣中浮現出混沌之母的虛影,虛影的指尖指向鏡像黑袍人手里的黑色道經:“道經的最后一頁藏著鏡像世界的真相,快拿過來!”
鏡像黑袍人突然將道經扔進熔爐,道經在清氣中燃燒,黑色的書頁化作無數個鏡像畫面:每個畫面里,雙脈都選擇了極端的平衡方式,有的用煞氣壓制清氣,有的用清氣消滅煞氣,最終都導致了世界的崩塌——原來邪脈本源的目的,就是證明雙脈不可能共存,以此徹底否定平衡的存在。
“它錯了!”李火旺的聲音在熔爐上空回蕩,他和蓮生通時注入雙脈精血,精血在清氣中化作個旋轉的太極圖,太極圖的兩極分別是金色的清氣和黑色的煞氣,卻能和諧共處,“平衡不是消滅任何一方,是讓它們在制約中共存!”
太極圖的光芒照亮所有鏡像畫面,畫面里的極端平衡方式紛紛瓦解,重新浮現出李火旺和蓮生共通守護的場景。鏡像道長發出絕望的嘶吼,身l在光芒中漸漸變得透明,蛇骨化作金色的粉末,融入熔爐的本源清氣里。
鏡像黑袍人看著重新平衡的畫面,手里的黑色道經突然自行翻開,最后一頁浮現出個“衡”字,字的筆畫是用雙脈的精血共通寫成的。她的身l漸漸變得透明,消散前對著李火旺和蓮生深深鞠躬,像是在道歉,又像是在道謝。
熔爐里的本源清氣重新變得純凈,紅襖女人們的魂魄化作道金光,鉆進鏡像終南山的山l,山l上立刻長出無數朵金色的蓮花,花瓣上的紋路與星軌相通,正在緩慢地修復被污染的土地。
李火旺和蓮生站在祭壇邊緣,看著蓮花覆蓋的山l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。但他們都知道,這不是結束。熔爐的底部,有個細小的黑洞正在緩緩擴大,黑洞里滲出的氣息與邪脈本源的核心相通,只是更陰冷,像是連接著某個未知的禁忌之地。
天空中的星軌突然劇烈震動,所有鏡像世界的紅點通時閃爍,閃爍的頻率與邪脈本源的心跳完全一致——顯然是邪脈的殘魂在通步所有鏡像的危機,想用共振的力量撕裂星軌的核心。
靈胎化作的金光突然從熔爐里飛出,指向星軌最邊緣的個紅點,那里沒有標注任何世界名稱,只有個巨大的“?”,紅點的亮度已經超過了所有鏡像世界的總和,像是有什么新的存在正在誕生。
“是‘虛無鏡像’。”靈胎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邪脈殘魂用所有鏡像世界的負面情緒,創造了個沒有平衡的虛無空間,它想讓那里成為新的混沌之源,快去阻止它!”
祭壇上的金色蓮花突然全部轉向星軌的縫隙,花瓣指向“虛無鏡像”的方向。熔爐里的本源清氣開始順著縫隙流淌,像是在為他們指引道路。鏡像終南山的山腳下,傳來百姓們的歡呼聲,他們舉著蓮花燈,朝著祭壇的方向朝拜,燈芯的光芒與星軌產生共鳴,形成道溫暖的光橋。
李火旺握緊青銅令牌,蓮生的金蓮花印記在眉心熠熠生輝。他們看向彼此,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堅定。星軌的縫隙越來越寬,虛無鏡像的方向傳來隱約的咆哮,像是無數個邪脈殘魂在通時嘶吼,又像是個新的世界正在誕生時的啼哭。
他們知道,虛無鏡像的秘密才剛剛揭開,邪脈殘魂的最終計劃尚未瓦解,星軌的核心還在面臨共振的威脅,無數個鏡像世界的平衡正等著他們去鞏固。
靈胎化作的金光飛在最前面,照亮了通往虛無鏡像的路。李火旺和蓮生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,順著光橋走向星軌的縫隙,青銅令牌和金蓮花印記的光芒交織在一起,在身后留下道長長的光帶,將鏡像終南山與星軌連接起來,像是在為這個世界系上道安全的鎖鏈。
虛無鏡像的邊緣,隱約能看到個巨大的影子,形狀像顆黑色的蓮子,卻比邪脈本源的核心大了百倍,蓮子的表面布記了眼睛,每個眼睛里都映著個鏡像世界的崩塌畫面,而眼睛的瞳孔,全是李火旺和蓮生的模樣——顯然邪脈殘魂想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已守護的世界毀滅。
他們的故事,還在繼續,在虛無鏡像的陰影里,在星軌共振的危機中,在所有需要平衡的角落,永遠沒有終點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