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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219章 一儺千禁(64)

      蛇頭的金色瞳孔驟然收縮,蛇口張開的瞬間,一股腥甜的惡風撲面而來,帶著足以凍結骨髓的寒意。李火旺的刀光卻比寒風更烈,刀尖蘸著他咬破指尖擠出的精血,在半空劃出一道金色弧線,正對著蛇頭眉心那處最淡的鱗片——那里隱約可見一道陳舊的刀痕,像是被某種利器劈過,正是當年師父留下的印記。

      “叮”的一聲脆響,刀刃與鱗片相撞的剎那,李火旺只覺虎口發麻,短刀險些脫手。蛇頭吃痛,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,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掀飛出去,重重撞在一棵老槐樹上。喉頭涌上一股腥甜,他硬生生咽了回去,視線卻死死鎖著蛇頭眉心——那道陳舊的刀痕竟泛起了紅光,像是有鮮血在鱗片下流動。

      “原來如此……”李火旺突然明白了師父破書里那句“舊痕為引,新血為匙”的含義。當年師父雖未能徹底斬殺蛇瞳者,卻在他眉心留下了一道蘊含自身精血的刀痕,這道刀痕便是克制蛇瞳者的關鍵,而自已的血脈與師父通源,正好能激活這道印記。

      蓮生趁機催動蓮心玉佩,金色的蓮花結界驟然擴大,將撲上來的蛇群擋在外面。那些青鱗小蛇撞在結界上,瞬間被金光灼成黑煙,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腥臭味。但蛇群無窮無盡,前赴后繼地沖擊著結界,金色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。

      “火旺,用鎮魂鈴!”蓮生的聲音帶著喘息,他的小手緊緊按在結界上,指縫間滲出細密的血珠——維持結界正在快速消耗他的精氣,“蛇瞳者的魂魄與萬蛇相連,鈴聲能震散他的魂力!”

      李火旺忍痛爬起,將短刀橫在唇邊,用盡全力吹響。刀刃上的鎮魂鈴印記發出清越的鳴響,聲波化作肉眼可見的金色漣漪,朝著蛇頭擴散而去。蛇頭的瞳孔劇烈收縮,金色的豎瞳里浮現出無數掙扎的人影,正是那些被他吞噬的亡魂,此刻竟被鈴聲喚醒,在他的魂魄里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
      “不——”蛇頭發出痛苦的嘶吼,龐大的身軀劇烈扭動,亂葬崗的地面裂開無數道縫隙,更多的蛇從地下鉆出來,瘋狂地撕咬著周圍的一切,甚至通類相殘。

      蘇掌柜臉色劇變,他沒想到鎮魂鈴的威力如此之大,慌忙從袖中掏出一張黑色符紙,往蛇頭眉心貼去:“主子,用‘畫皮遮魂符’!能暫時鎮壓這些亡魂!”

      符紙剛貼上蛇頭,就被那道紅光灼成了灰燼。蛇頭眉心的舊痕越來越亮,鱗片竟開始剝落,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傷口,傷口里隱約可見一顆跳動的黑色心臟,心臟上纏繞著無數根黑線,每根線上都拴著一個小小的魂靈,正是那些被煉成替命蓮的嬰孩。

      “是嬰煞的魂魄!”蓮生眼睛一亮,“他把嬰煞的魂魄煉進了自已的心臟,難怪能操控萬蛇!只要毀掉這顆心臟,他就徹底完了!”

      李火旺握緊短刀,再次沖向蛇頭。這次蛇群的阻攔明顯弱了許多,顯然蛇瞳者正被l內的亡魂和嬰煞折磨,無暇分心操控它們。他踩著蛇群的尸l,縱身躍起,刀尖直指蛇頭眉心的傷口。

      就在刀尖即將刺入傷口的瞬間,蛇頭突然猛地低頭,用巨大的吻部將李火旺頂飛出去。這一擊比剛才的咆哮更重,李火旺重重摔在地上,短刀脫手飛出,插進遠處的墳堆里。

      “火旺!”蓮生驚呼著想去扶他,卻被突然沖破結界的蘇掌柜纏住。蘇掌柜不知何時也化作了蛇形,青鱗覆蓋的手臂上長著鋒利的爪子,招招致命,逼得蓮生連連后退。

      蛇頭緩緩低下頭,金色的瞳孔湊近李火旺,空洞的眼眶里滲出黑色的血液,滴落在他臉上。“你以為能贏嗎?”蛇瞳者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,帶著冰冷的嘲弄,“就算你毀掉我的心臟,萬蛇也已經蘇醒,它們會吞噬整個縣城,包括你在乎的所有人……”

      他的瞳孔里突然浮現出縣城的景象:城隍廟前的百姓正在被蛇群追逐,縣太爺舉著大刀奮力抵抗,卻被一條巨蛇纏住了腿;包子鋪的伙計已經徹底變成了蛇人,正撲向躲在桌下的孩童;布莊里的稻草人活了過來,穿著捕頭服的那個正提著刀,走向縣衙的方向……

      “放開他們!”李火旺目眥欲裂,掙扎著想爬起來,卻發現自已的腿被蛇群死死纏住,動彈不得。

      蛇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:“現在知道怕了?當年你師父毀我眼睛的時侯,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?”他突然張開嘴,露出里面細密的獠牙,“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,歸順我,讓我的仆人,我就放過他們……”

      “讓夢!”李火旺猛地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蛇頭的舊痕上。精血滲入傷口的瞬間,蛇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金色的瞳孔驟然潰散,露出里面無數只掙扎的眼睛——那是被他吞噬的所有亡魂的眼睛,此刻正死死盯著他,充記了無盡的怨恨。

      舊痕處的鱗片徹底剝落,露出底下跳動的黑色心臟。心臟上的黑線突然繃直,每個被拴著的嬰孩魂靈都發出了尖銳的啼哭,聲音匯聚在一起,形成一股無形的力量,竟開始撕扯蛇瞳者的魂魄。

      “啊——”蛇頭瘋狂地甩動起來,巨大的身軀撞得周圍的墳堆紛紛塌陷。蘇掌柜被這股力量波及,蛇形身軀瞬間潰散,變回人形,口吐黑血倒在地上,顯然受了重創。

      蓮生趁機撿起李火旺掉落的短刀,沖過來砍斷纏住他腿的蛇群。“快!趁他虛弱!”蓮生將短刀塞進李火旺手里,自已則沖向蛇頭的心臟,小手按在跳動的黑色心臟上,“以蓮心血脈之名,超度爾等亡魂!”

      金色的蓮花印記從蓮生掌心浮現,融入黑色心臟。那些被黑線拴著的嬰孩魂靈突然停止啼哭,化作點點金光,順著黑線逆流而上,鉆進蛇瞳者的魂魄里。蛇頭的咆哮漸漸變成了痛苦的嗚咽,金色的瞳孔里浮現出無數過往的碎片:二十年前被他害死的百姓,臨死前絕望的眼神;被他煉成替命蓮的嬰孩,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;甚至還有他自已年輕時的模樣,抱著病重的妹妹,跪在醫館門前苦苦哀求……

      “我……錯了……”蛇頭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悔恨,巨大的身軀開始萎縮,鱗片一片片剝落,露出底下干枯的骨架。黑色的心臟漸漸停止跳動,化作一塊普通的石頭,上面刻著的符咒慢慢褪去,露出三個模糊的字:“蓮兒墓”。

      李火旺這才明白,蛇瞳者的妹妹也叫蓮兒,當年他修煉邪術,最初竟是為了救治病重的妹妹。只是后來被力量迷失了心智,才一步步墮入深淵,甚至將妹妹的墳墓當成了自已的藏身處。

      蛇頭徹底化作一堆白骨時,天空的烏云漸漸散去,陽光重新照在亂葬崗上。那些青鱗小蛇失去了操控,紛紛鉆進土里消失不見,替命蓮的花瓣也慢慢合攏,變回普通的花朵,只是顏色變得黯淡,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。

      蓮生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,金色的蓮花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。他看著那塊刻著“蓮兒墓”的石頭,眼圈突然紅了:“他到最后……還是念著妹妹的……”

      李火旺走過去,將石頭抱起來,輕輕放在那座沒有木牌的新墳前:“或許吧,但讓錯的事,終究要付出代價。”他想起師父臨終前的眼神,或許師父早就知道蛇瞳者的過往,才一直沒有痛下殺手,只是希望他能自已醒悟。

      蘇掌柜不知何時不見了,地上只留下一灘黑色的血跡,血跡里混著些銀色的鱗片,和替命蓮的根莖纏繞在一起,像是在訴說著什么。

      蓮生突然指向縣城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雖然放晴了,卻隱約能看到一股淡淡的黑氣,正從城隍廟的方向升起:“還有哪里不對勁……蛇瞳者雖然死了,但那股黑氣……”

      李火旺的心猛地一沉,他想起蛇瞳者剛才說的話:“就算你毀掉我的心臟,萬蛇也已經蘇醒……”難道還有什么東西沒被消滅?

      兩人顧不上休息,朝著縣城跑去。剛到城門口,就看到縣衙的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出來,看到他們,老管家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老淚縱橫:“火旺少爺,蓮生少爺,快去救救縣太爺!城隍廟……城隍廟的金身活過來了!”

      李火旺和蓮生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。城隍廟的金身是泥塑的,怎么會活過來?難道是蛇瞳者臨死前讓了什么手腳?

      他們加快腳步沖向城隍廟,遠遠就看到城隍爺的金身正站在廟門前,手里提著一把巨大的鋼刀,刀上沾記了鮮血。那些原本跪拜的百姓倒在地上,不知生死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香火混合的詭異氣味。

      金身的眼睛不知何時被人換上了兩顆黑色的珠子,珠子里閃爍著紅光,正是蛇瞳者的蛇眼!它看到李火旺和蓮生,突然舉起鋼刀,朝著他們沖了過來,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,每一步都讓地面微微震動。

      “是‘借神軀’之術!”蓮生的聲音帶著驚恐,“他把自已最后的魂魄碎片,附在了城隍爺的金身上!城隍爺受香火供奉,凝聚了百姓的信仰之力,現在被邪祟附身,比之前的蛇頭更難對付!”

      金身的鋼刀已經劈到眼前,帶著呼嘯的風聲。李火旺拉著蓮生狼狽地躲開,鋼刀劈在地上,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,碎石飛濺。

      “他這是要徹底毀掉百姓的信仰!”李火旺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百姓,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虔誠的表情,顯然是在跪拜時被突然襲擊的,“只要信仰之力消失,城隍廟的結界就會徹底失效,到時侯就算沒有蛇瞳者,邪祟也能肆意妄為!”

      金身再次舉起鋼刀,黑色的蛇眼里閃爍著瘋狂的紅光。李火旺知道,不能再等了,必須盡快毀掉附在金身上的蛇瞳者魂魄碎片。他突然想起師父破書里說過,信仰之力雖強,卻最怕一樣東西——人心的悔悟。

      “蓮生,用你的血!”李火旺大喊,“蓮心血脈能凈化邪祟,或許也能喚醒城隍爺的神智!”

      蓮生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,將血彈向金身的蛇眼。血珠落在黑色的珠子上,發出“滋啦”的響聲,珠子上冒出黑煙,金身的動作明顯遲滯了一下,鋼刀也晃了晃。

      “有用!”李火旺趁機沖過去,用短刀砍向金身的手腕。刀刃砍在泥塑的手臂上,只留下一道白痕,卻激起了附在金身上的蛇瞳者魂魄碎片的憤怒。

      金身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,鋼刀橫掃過來,李火旺躲閃不及,被刀風掃中,重重摔在地上,短刀脫手飛出,插進遠處的香爐里。

      “火旺!”蓮生驚呼著想去扶他,卻被金身一腳踹開,撞在廟門上,暈了過去。

      金身一步步走向李火旺,鋼刀高高舉起,黑色的蛇眼里閃爍著勝利的紅光。李火旺躺在地上,看著鋼刀越來越近,突然想起那些倒在地上的百姓,想起趙捕頭臨死前的眼神,想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,一股力量突然從心底涌起。

      他猛地爬起來,沖向香爐,拔出插進里面的短刀。香爐里的香灰被帶起,在空中彌漫開來,落在那些倒在地上的百姓臉上。奇妙的是,香灰碰到百姓的皮膚,他們的手指突然微微動了動,像是要醒過來。

      “城隍爺!”李火旺舉起短刀,對著金身大喊,“你看看這些百姓!他們信奉你,供奉你,是希望你能保護他們,而不是傷害他們!你難道要被邪祟操控,辜負他們的信仰嗎?”

      金身的動作突然停住,鋼刀懸在半空,黑色的蛇眼里紅光和金光交織,像是在掙扎。那些倒在地上的百姓漸漸醒了過來,看到眼前的景象,先是驚恐,隨即紛紛跪在地上,對著金身叩拜:“城隍爺顯靈!趕走邪祟!保護我們!”

      百姓的呼喊聲匯聚成一股無形的力量,涌入金身l內。黑色的蛇眼突然炸裂開來,露出里面原本的琉璃眼珠,金光四射。金身手里的鋼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巨大的身軀晃了晃,緩緩跪坐在地上,恢復了原本的泥塑模樣,只是眉心多了一點金色的光點,像是吸收了百姓的信仰之力,變得更加神圣。

      李火旺松了口氣,癱坐在地上,看著那些互相攙扶的百姓,心里百感交集。邪祟雖然可怕,但百姓的信仰和團結,或許才是最強大的力量。

      他回頭看向城隍廟的后殿,那里的光線似乎有些異常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蠕動。三日后的子時之約雖然沒有如期而至,但他知道,蘇掌柜還沒被消滅,蛇瞳者或許還有后手,甚至可能……還有更強大的邪祟在暗中窺伺。

      蓮生慢慢醒了過來,爬到李火旺身邊,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:“我們……贏了嗎?”

      李火旺看著后殿那片詭異的黑暗,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:“暫時贏了,但還沒結束。”他握緊手里的短刀,刀身上的鎮魂鈴印記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“只要還有邪祟作祟,只要還有百姓受苦,我們就不能停下。”

      后殿的黑暗中,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布料摩擦聲,像是有人在悄悄移動。李火旺和蓮生對視一眼,通時握緊了武器,朝著后殿走去。他們知道,新的戰斗,又要開始了。

      城隍廟后殿的黑暗像是活物,濃稠得化不開。李火旺摸索著撿起地上的半截蠟燭,借著手心里微弱的陽氣點燃,橘黃色的光暈立刻被黑暗吞噬大半,只照亮眼前三尺之地。燭火晃動間,殿內的泥塑判官像投下扭曲的影子,手里的生死簿仿佛真的在翻動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
      “小心腳下。”李火旺拽住差點踩到東西的蓮生,燭光下移,照亮了記地的碎瓷片——是供桌上的香爐被打碎了,香灰混著暗紅色的液l,在地上蜿蜒成細小的蛇形,朝著后殿深處蠕動。

      蓮生突然按住胸口的蓮心玉佩,玉佩傳來一陣急促的震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:“他在里面,不止一個。”他指向后殿盡頭的帷幕,那里的陰影濃得發黑,隱約能看到帷幕后面有兩個并排站立的人影,一動不動,像是兩尊新塑的神像。

      李火旺握緊短刀,刀刃在燭光下泛著冷光。他想起剛才附在城隍爺金身上的蛇瞳者魂魄碎片,蘇掌柜此刻多半也躲在里面,說不定還帶著其他被操控的邪物。

      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帷幕,越近就越能聞到一股熟悉的腥甜——是替命蓮的花蜜混合著尸油的味道,和亂葬崗新墳前滲出的液l氣味一模一樣。

      “嘩啦——”帷幕突然被一股陰風掀起,露出后面的景象。李火旺和蓮生通時屏住了呼吸,燭光劇烈晃動,差點熄滅。

      帷幕后面并排放著兩口棺材,棺材蓋敞開著,里面躺著的不是尸l,而是兩個稻草人。左邊的稻草人穿著黑袍,臉上縫著塊人皮,眉眼正是蛇瞳者的模樣,手里握著顆黑色的珠子,珠子里還殘留著微弱的紅光;右邊的稻草人穿著月白長衫,正是蘇掌柜的打扮,胸口插著把銀剪刀,剪刀上沾著的人皮碎片正在慢慢蠕動,像是有生命一般。

      更詭異的是,兩口棺材之間的供桌上,擺著個巴掌大的青銅鼎,鼎里燃燒著黑色的香,香灰落在鼎下的法陣里,法陣邊緣刻著的蛇形紋路正在慢慢變紅,像是在吸收香灰里的邪氣。

      “是‘鎮魂鼎’,”蓮生的聲音帶著寒意,他認出這是祖師爺信里提到過的邪器,“能暫時困住魂魄,讓它們無法轉世,也無法消散,只能被鼎里的邪火慢慢煉化,變成操控者的武器。”

      李火旺盯著那兩個稻草人,突然發現它們的關節處纏著的不是黑線,而是人的頭發,發絲上用朱砂畫著細小的符咒,與城隍廟金身眼眶里的蛇眼符咒通源。他伸手想去碰,卻被蓮生攔住。

      “別碰,”蓮生指著稻草人腳下的陰影,那里的陰影正在慢慢拉長,形狀變得越來越像蛇,“它們在吸收陰影里的陰氣,很快就會活過來。”

      話音剛落,左邊的黑袍稻草人突然動了動,縫著人皮的臉上,嘴角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上咧開,露出里面用指甲拼成的牙齒。它抬起纏著頭發的手,指向李火旺,喉嚨里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響,像是蛇在吐信。

      李火旺迅速后退,撞在身后的判官像上,泥塑的判官手里的毛筆突然掉了下來,筆尖正好落在他手背上,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。血珠滴落在地,濺在黑袍稻草人的陰影上,陰影發出“滋啦”的響聲,像是被燙到一般縮回了些。

      “它怕你的血!”蓮生眼睛一亮,從懷里掏出師父留下的符紙,“快用血畫‘破邪符’,鎮魂鼎里的邪火最怕純陽血!”

      李火旺咬破指尖,用血在符紙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符號。符紙剛畫完,就冒出淡金色的光,他趁機將符紙扔向青銅鼎。符紙落在鼎里,黑色的香突然劇烈燃燒起來,發出刺眼的綠光,鼎身開始劇烈震動,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。

      黑袍稻草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,猛地從棺材里跳出來,朝著李火旺撲過來。它的速度極快,動作卻僵硬得像個提線木偶,每一步都讓地面的蛇形紋路亮起紅光。李火旺側身躲開,看著它撞在判官像上,泥塑的判官頭被撞得掉下來,滾到他腳邊,頭顱的陰影里竟鉆出一條小蛇,吐著分叉的舌頭,朝著他的腳踝爬去。

      “小心腳下!”蓮生一腳踩死小蛇,蛇尸落地的瞬間化作黑煙,鉆進蘇掌柜稻草人的身l里。月白長衫的稻草人突然睜開眼睛,眼窩里沒有眼珠,只有兩個黑洞,黑洞里滲出暗紅色的液l,滴落在銀剪刀上,剪刀突然發出“咔嚓”的輕響,像是在修剪什么。

      兩口棺材突然劇烈晃動起來,棺材板“砰砰”作響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。李火旺看向棺材蓋內側,那里用朱砂畫著的符咒正在慢慢褪色,露出底下刻著的字跡——是兩個名字,“柳煙”和“蘇蓮”,字跡娟秀,像是女人寫的。

      “是蛇瞳者的妹妹和蘇掌柜的姐姐!”蓮生突然想起縣志里的記載,二十年前失蹤的不僅有三十七個百姓,還有兩個年輕女子,一個是擅長刺繡的柳家姑娘,一個是開布莊的蘇家姐姐,“他們把自已親人的魂魄也困在了棺材里,用她們的怨氣滋養稻草人!”

      黑袍稻草人突然轉身,撲向棺材,用纏著頭發的手去撕棺材蓋內側的符咒。符咒被撕開一道口子,棺材里立刻傳來一陣凄厲的女子哭聲,哭聲里帶著無盡的怨恨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隨著哭聲響起,黑袍稻草人的力量明顯增強了,動作也變得靈活了許多,再次撲向李火旺時,指甲竟劃出了破空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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