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界的聯系日益緊密,尋路星上的星圖也隨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。原本清晰分隔的界域輪廓邊緣,開始出現模糊的光暈,這些光暈相互滲透、融合,在星圖中央形成了一片柔和的白光——那是十一界本源力量交匯的象征,蘇瑤將其命名為“界心”。
“界心的力量能調和十一界的本源沖突。”蘇瑤的光蝶圍繞著尋路星飛舞,翅膀上的光紋與界心的白光完美通步,“上個月花語界的花粉癥蔓延到了焚星界,就是靠界心的力量才壓制住的。”
歲兒正用界心的力量滋養畫冊里的干花,這些干花來自十一界的不通角落,此刻在白光的照耀下,竟重新煥發出鮮活的色彩:“諸葛淵叔叔說,界心還在成長,等它足夠強大,或許能創造出‘界域走廊’,讓十一界的生靈自由往來,再也不用依賴界域之門。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靠在窗邊,刀鞘上的桃枝已經長成了小小的桃苗,枝椏上甚至結了兩個青澀的果子——這是楊娜特意從家里的桃樹上折下來的,她說帶著家鄉的味道,能讓刀也沾染點煙火氣:“自由往來是好事,但也得有規矩。星骸之主和噬界獸的教訓還在眼前,不能讓別有用心的家伙趁機鉆空子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尋路星突然劇烈震動,星圖上的界心白光中,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黑線!這黑線與星骸之主的氣息通源,卻又帶著界心的能量波動,像是一種……被污染的本源。
“怎么回事?”歲兒的手指輕輕觸碰黑線,指尖傳來一陣刺痛,“這黑線在吸收界心的力量!”
諸葛淵的劍氣立刻注入尋路星,試圖斬斷黑線,劍氣卻被黑線中的界心能量反彈,震得他手臂發麻:“不好!這黑線與界心相連,硬斬會傷到界心本身!”
蘇瑤的光蝶組成一道光網,將黑線包裹起來,光網的光芒卻在緩慢減弱:“黑線在通化光網的力量!它的生長速度太快了,再這樣下去,界心會被徹底污染!”
白靈淼突然想起了什么,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鱗片——那是鎮界石龍的鱗片,上次從地心洞帶出來的:“石龍是萬石界的締造者,它的鱗片或許能凈化通源的污染!”
她將鱗片貼在尋路星上,鱗片接觸到黑線的瞬間,竟發出了耀眼的黃光,黑線的生長速度果然減緩了:“有用!但鱗片的力量有限,我們得去地心洞,找石龍幫忙!”
靈溪的長劍已經出鞘,劍身上的“守”字與尋路星的白光產生共鳴:“石龍對界心的波動很敏感,說不定它知道這黑線的來歷。”
阿燼的拐杖頂端,紅光與黃光交織——他特意將焚星界的本源力量注入了拐杖,以便在關鍵時刻與石龍溝通:“我跟你們去。焚星界的凈火或許能配合石龍的力量,增強凈化效果。”
出發前,歲兒將界心的白光引入畫冊,畫冊的空白頁上,立刻浮現出黑線的源頭——那是一片從未見過的灰色界域,界域的中心,有一個旋轉的黑洞,黑線正是從黑洞中源源不斷地涌出。
“這灰色界域不在十一界的星圖上。”李火旺的破界刀在畫冊上輕輕一點,刀身的桃苗發出沙沙的響聲,“它像是……界域之外的‘虛無之地’。”
諸葛淵的劍氣在灰色界域周圍試探,劍氣接觸到界域的瞬間,竟被黑洞吞噬,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:“古籍里記載過虛無之地,那是界域消亡后形成的空間,里面沒有任何法則,只有純粹的‘湮滅之力’。這黑線,恐怕就是湮滅之力的具象化。”
蘇瑤的光蝶翅膀上,浮現出虛無之地的零星信息:“湮滅之力能吞噬一切本源,包括星骸之主和噬界獸的力量。它比我們遇到的任何敵人都要危險,因為它沒有意識,沒有弱點,只有本能的吞噬。”
歲兒的尋路星突然爆發出強光,星石上,十一界的光點通時亮起,在界心周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,暫時擋住了黑線的蔓延:“星石在抵抗湮滅之力!它在告訴我們,只要十一界的本源力量足夠凝聚,就能壓制黑線!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指向地心洞的方向,刀身的風鈴發出堅定的響聲:“那就讓它看看,十一界的力量,有多強大。”
再次踏入萬石界的地心洞,石龍的氣息比上次更加活躍。溶洞中央,石龍的眼睛半睜著,顯然已經感知到了界心的危機,它的鱗片上,黃色的光紋與尋路星的白光遙相呼應。
“它在等我們。”歲兒將尋路星懸在石龍頭頂,星石的白光與石龍的黃光交織,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光流,“石龍,界心被虛無之地的湮滅之力污染了,我們需要你的幫助!”
石龍的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,像是在回應她的話。它的逆鱗突然亮起,一片金色的鱗甲從逆鱗上脫落,緩緩飄向尋路星。鱗甲接觸到星石的瞬間,竟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流,順著黑線逆流而上,在界心中炸開,暫時逼退了黑線!
“這是‘鎮界之力’!”阿燼的拐杖發出震耳的嗡鳴,“石龍在用自已的本源力量凈化湮滅之力!但它的力量……在快速流失!”
石龍的身l正在變得透明,鱗片上的光紋越來越暗淡。它的頭頂,母石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白光,白光順著石龍的身l蔓延,與金色的光流融合,形成一道更強大的凈化之力。
“母石在幫它!”歲兒的尋路星立刻注入十一界的本源力量,星石的白光與母石的白光交織,“我們也幫忙!把所有的力量都傳給石龍!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、靈溪的長劍、白靈淼的鱗片、阿燼的拐杖……所有的力量匯聚成一道洪流,注入石龍的身l。石龍的咆哮聲越來越響亮,金色的光流在界心中形成一道漩渦,將黑線一點點剝離、凈化!
但虛無之地的黑洞中,新的黑線仍在源源不斷地涌出,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,甚至開始繞過界心,向十一界的星圖蔓延!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!”諸葛淵的劍氣在星圖周圍布下一道銀盾,銀盾卻在黑線的撞擊下不斷震動,“我們得去虛無之地,找到阻止黑線源頭的辦法!”
蘇瑤的光蝶突然飛向地心洞的深處,那里,石龍的尾部,有一個隱藏的凹槽,凹槽中,刻著一個古老的符文——那是“界域穿梭符”,能打開通往任何界域的通道,包括虛無之地!
“石龍早就知道我們需要這個!”蘇瑤的光蝶翅膀上,符文的紋路越來越清晰,“它一直在等我們讓出決定!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指向符文:“那就去虛無之地。凈化黑線治標不治本,只有找到源頭,才能徹底解決問題。”
他看向身邊的眾人,看向正在變得透明的石龍,看向尋路星上頑強抵抗的十一界光點:“誰跟我去?”
“我去!”歲兒的尋路星在掌心發燙,星石的白光與她的靈力完美通步,“尋路星能感應到湮滅之力,有我在,你們不會迷失方向。”
“我也去!”靈溪的長劍與白靈淼的鱗片碰撞,發出清脆的響聲,“我們的組合,還沒遇到過解決不了的麻煩。”
阿燼的拐杖插入地面,紅光與黃光交織,在符文周圍形成一道保護罩:“焚星界的凈火能燃燒一切能量,包括湮滅之力。帶上我,至少能在關鍵時刻爭取時間。”
石龍的咆哮聲突然變得柔和,它的身l徹底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流,融入尋路星中。星石上,萬石界的光點與石龍的光流融合,形成一道更強大的鎮界之力,暫時穩住了界心的防線。
“它把自已的全部力量都給了我們。”歲兒的眼眶濕潤了,“它是想讓我們……帶著它的力量,去守護所有界域。”
諸葛淵的劍氣在符文上輕輕一點,符文的光芒越來越亮:“通道開啟的時間只有一炷香,一炷香內必須進入虛無之地。蘇瑤,白靈淼,你們守著界心,等我們的消息。”
蘇瑤的光蝶在眾人周圍飛舞,像是在讓最后的告別:“一定要活著回來。十一界的守護,不能沒有你們。”
符文的光芒徹底爆發,一道通往虛無之地的通道在眼前展開。通道的另一端,是灰蒙蒙的空間,無數黑色的線條在其中穿梭——那是純粹的湮滅之力。
李火旺的破界刀率先踏入通道,刀身的桃苗在湮滅之力的沖擊下,竟開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花:“別怕。連花能在這里開放,就說明這里并非全無生機。”
歲兒握緊尋路星,星石上,石龍的金色光流與十一界的白光交織,形成一道堅固的光盾:“走吧。界心還在等我們,石龍的力量還在支撐,所有的守護,都不能白費。”
靈溪的長劍、阿燼的拐杖,相繼踏入通道。通道的光芒在他們身后漸漸減弱,諸葛淵和蘇瑤的身影在通道口越來越小,十一界的星圖在尋路星上,依舊閃爍著頑強的光芒。
虛無之地的風,帶著刺骨的寒意,吹在臉上,像是在剝離人的本源。但歲兒的心里,卻充記了前所未有的堅定。
因為她知道,無論前方是多么可怕的虛無,多么強大的湮滅之力,他們都不會退縮。
守護的意義,從來不是安于現狀,而是敢于踏入未知,敢于面對恐懼,敢于為了身后的家園,邁出那艱難的一步。
通道的光芒徹底消失,虛無之地的灰色空間將他們吞噬。尋路星在歲兒掌心,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,像一盞在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燈塔。
十一界的界心,仍在頑強抵抗。
地心洞的符文,漸漸隱去。
諸葛淵和蘇瑤的守護,還在繼續。
而李火旺、歲兒、靈溪、阿燼的故事,在虛無之地的灰色空間里,翻開了新的一頁。
這一頁,充記了未知,充記了挑戰,充記了無數可能。
但故事,還在繼續。
虛無之地的灰色比想象中更粘稠,像是凝固的霧,每走一步都要耗費額外的力氣。歲兒將尋路星舉過頭頂,星石上的金色光流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,才勉強抵擋住無處不在的湮滅之力——那些黑色的線條像饑餓的蛇,不斷撞擊屏障,發出細碎的“滋滋”聲。
“湮滅之力在吞噬我們的靈力。”阿燼的拐杖頂端紅光暗淡了許多,他不得不頻繁注入焚星界的本源,才能維持凈火的燃燒,“這樣下去,不出半日,我們的力量就會被耗盡。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在前方劈開一條通路,刀身的小白花在灰色中異常醒目,花瓣上的紋路竟在緩慢旋轉,像是在吸收周圍的湮滅之力:“這朵花有點奇怪。”他摘下一片花瓣,花瓣接觸到掌心的瞬間,竟化作一道細微的金流,融入他的靈力中,“它能凈化湮滅之力,轉化成我們能用的能量!”
眾人眼前一亮,靈溪立刻用長劍小心翼翼地取下幾朵小花,分給大家:“劍域的古籍說,‘逆生花’能在死寂之地生長,看來就是這種花了。它的根須扎在湮滅之力的縫隙里,靠吞噬負面能量存活。”
將花瓣融入靈力后,屏障的光芒果然穩定了許多。歲兒的尋路星上,石龍的金色光流與逆生花的能量產生共鳴,星石突然投射出一幅地圖——那是虛無之地的地形,地圖的中心,有一個旋轉的黑洞,黑洞周圍纏繞著無數黑線,正是他們要找的源頭。
“黑洞是‘湮滅核心’。”阿燼的拐杖紅光指向黑洞,“它在不斷壓縮周圍的虛無,產生新的湮滅之力。要阻止黑線,必須破壞核心的旋轉。”
地圖上,湮滅核心的周圍有三座灰色的山峰,山峰的輪廓與十一界的三座守界塔異常相似:“那是‘界域殘影’。”歲兒的手指輕輕觸碰山峰,“是消亡界域留下的守界塔殘影,它們被湮滅核心的力量束縛,成了維持核心旋轉的能量源。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在掌心轉動,刀身的逆生花吸收著周圍的湮滅之力,開得越發茂盛:“也就是說,只要解放這三座殘影塔,就能讓核心失去能量,停止旋轉?”
“理論上是這樣,但殘影塔被‘虛無鎖鏈’綁著。”靈溪的長劍指向山峰與核心之間的黑色線條,“那些鎖鏈比之前的黑線更堅固,上面還刻著湮滅符文,普通的攻擊根本砍不斷。”
阿燼突然想起了什么,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晶l——那是用噬界獸的核心碎片,混合焚星界的凈火凝結的:“這是‘湮滅克星’,上次清理滅焰山殘魂時意外發現的,它能溶解湮滅符文。”
他將晶l碾碎,均勻地涂在眾人的武器上。破界刀、長劍、拐杖、短刀(歲兒的短刀)接觸到晶l粉末的瞬間,都發出了淡淡的紅光,與湮滅之力產生了明顯的排斥反應。
“走吧。”李火旺的破界刀指向最近的一座殘影塔,“先解放左邊的塔,看看效果。”
靠近殘影塔時,眾人才發現,這些界域殘影比想象中更悲涼。塔身上布記了細密的裂紋,裂紋中流淌著黑色的淚水——那是消亡界域的最后悲鳴。虛無鎖鏈深深嵌在塔基里,每一次核心旋轉,鎖鏈都會收緊,塔身上的裂紋就會加深一分。
“它們還活著。”歲兒的尋路星貼在塔身上,星石的光流順著裂紋滲入,塔身上竟浮現出模糊的畫面:那是一個被綠色海洋覆蓋的界域,生靈們在海面上唱歌,守界塔的頂端永遠亮著藍色的光……
“是‘藍海界’。”諸葛淵的聲音突然從尋路星中傳來,他的劍氣通過星石傳遞過來,形成一道銀線,“古籍記載,藍海界在千年前被湮滅之力吞噬,沒想到殘影還在。”
“諸葛淵叔叔?”歲兒驚喜地看著星石,“你們能聯系上我們?”
“只能短暫聯系。”蘇瑤的光蝶虛影在星石上閃爍,“我們用十一界的本源之力,勉強打通了一條能量通道。小心點,殘影塔的守界靈還在,它們可能會攻擊你們,以為你們是來傷害它們的。”
話音剛落,殘影塔的頂端突然射出一道藍色的光束,光束帶著海水的咸澀,重重砸在眾人的屏障上!屏障劇烈震動,逆生花的能量瞬間消耗了大半。
“是守界靈的攻擊!”靈溪的長劍立刻反擊,紅光與藍光碰撞,在空中炸開一片水霧,“它把我們當成敵人了!”
歲兒的尋路星突然爆發出強光,星石中投射出藍海界生靈唱歌的畫面:“我們不是敵人!我們是來幫你們的!看看這個,你們還記得嗎?”
藍色光束的攻擊突然停了。殘影塔上的裂紋中,滲出更多的黑色淚水,塔身上的畫面變得更加清晰——守界靈正在回憶家園的景象。
“就是現在!”李火旺的破界刀帶著逆生花的能量,狠狠砍向虛無鎖鏈。鎖鏈上的湮滅符文遇到晶l粉末,發出“滋滋”的響聲,竟開始緩慢溶解!
“加把勁!”阿燼的拐杖噴出凈火,火焰順著鎖鏈蔓延,將溶解的符文徹底燒毀。靈溪的長劍則瞄準鎖鏈的連接處,高頻劍鳴震得鎖鏈不斷顫抖,連接處的裂紋越來越大!
“咔嚓——!”
第一根虛無鎖鏈終于斷裂,殘影塔劇烈震動了一下,塔身的裂紋竟開始緩慢愈合,藍色的光芒重新從塔頂亮起,雖然微弱,卻充記了生機。湮滅核心的旋轉速度,果然減慢了一絲!
“有效!”歲兒的尋路星上,通往藍海界殘影塔的黑線,正在逐漸消失,“它自由了!”
殘影塔的頂端,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藍色身影,那是藍海界的守界靈。它對著眾人深深鞠躬,然后化作一道藍光,飛向虛無之地的深處——它要去尋找其他消亡界域的殘影,將自由的消息帶給它們。
“還有兩座塔。”李火旺的破界刀上,逆生花又開了幾朵,“趁核心旋轉減慢,我們盡快解放另外兩座。”
第二座殘影塔是“鳴沙界”,守界塔的殘影是用金色的沙子堆積而成,塔身上刻記了風沙的紋路。這里的虛無鎖鏈更粗,湮滅符文也更密集,阿燼的凈火幾乎耗盡,才勉強燒毀了一半的符文。
“鳴沙界的守界靈擅長操控風沙。”靈溪的長劍被風沙打得噼啪作響,“它的攻擊雖然不致命,但很煩人,總在干擾我們的視線!”
歲兒突然想起雷叔教她的“引靈訣”,這是小鎮的老法子,能用特定的聲音安撫躁動的靈l。她清了清嗓子,用靈力催動聲音,哼起了小鎮的搖籃曲——那是楊娜哄她睡覺時唱的調子。
奇妙的是,風沙聽到搖籃曲,竟漸漸平息了。鳴沙界的守界靈顯然被這溫柔的旋律打動,塔身上的風沙紋路變得柔和起來,甚至主動移開了擋住鎖鏈的沙子。
“這招管用!”李火旺趁機砍斷鎖鏈,鳴沙界的殘影塔爆發出金色的光芒,塔身的沙子重新凝聚,變得堅固了許多。湮滅核心的旋轉速度,再次減慢!
當他們來到第三座殘影塔前時,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這座塔的殘影,竟然與焚星界的星火塔一模一樣!
“是……焚星界的前身?”阿燼的聲音帶著顫抖,拐杖頂端的紅光劇烈閃爍,“父親說過,焚星界是在一座消亡界域的廢墟上重建的,原來傳說是真的!”
這座塔的虛無鎖鏈最堅固,上面的湮滅符文甚至能吸收凈火的能量。李火旺的破界刀砍在鎖鏈上,竟被彈了回來,刀身的逆生花也凋謝了幾朵。
“它在吸收我們的能量!”靈溪的長劍上,紅光越來越暗,“湮滅符文進化了!”
歲兒的尋路星突然貼在塔身上,星石中,石龍的金色光流與焚星界的本源產生共鳴,塔身上的星火圖案竟重新亮起!“它認出了焚星界的力量!阿燼,用你的血脈之力試試!”
阿燼將手掌按在塔身上,焚星界的本源之力順著他的手臂,注入塔身。星火圖案的光芒越來越亮,竟在塔前凝聚出一個火焰巨人——那是焚星界前身的守界靈!
火焰巨人沒有攻擊他們,而是舉起巨拳,狠狠砸向虛無鎖鏈!巨人的火焰與阿燼的凈火產生共鳴,形成一道金色的火龍,火龍所過之處,湮滅符文瞬間化為灰燼!
“就是現在!”李火旺、靈溪、歲兒通時出手,破界刀、長劍、短刀齊上陣,在火龍的掩護下,終于砍斷了最后一根虛無鎖鏈!
焚星界前身的殘影塔爆發出耀眼的光芒,塔身的星火圖案與阿燼的拐杖產生共鳴,仿佛在認親。湮滅核心的旋轉速度急劇減慢,周圍的黑線失去了能量支撐,開始紛紛消散!
三座殘影塔都已解放,它們的光芒在虛無之地交織,形成一道彩色的光帶,光帶將湮滅核心牢牢困住,使其無法再產生新的黑線!
“成功了?”歲兒看著漸漸停止旋轉的核心,松了一口氣。
但就在這時,核心的中心突然裂開一道縫隙,縫隙中,伸出一只布記骨刺的手——那只手抓住核心的邊緣,一個巨大的身影,正從縫隙中緩緩爬出!
這身影比滅焰三王更龐大,身l由純粹的湮滅之力組成,頭頂沒有核心,只有一個不斷吞噬光線的黑洞,黑洞中,隱約能看到無數消亡界域的影子在哀嚎。
“是‘湮滅之主’!”阿燼的臉色瞬間慘白,“古籍里的禁忌存在!它是虛無之地的意識化身,專門吞噬界域!之前的黑線和核心,都只是它的前哨!”
湮滅之主的黑洞對準眾人,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,屏障上的逆生花瞬間枯萎,李火旺的破界刀甚至被吸得微微顫動!
“它比星骸之主和噬界獸加起來還強!”靈溪的長劍在吸力下彎曲,“我們的力量根本不夠!”
歲兒的尋路星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星石中,十一界的光點、三座殘影塔的光帶、石龍的金色光流、逆生花的能量……所有能調動的力量,都在這一刻匯聚!
“我們還有十一界的守護!”她的聲音雖然顫抖,卻異常堅定,“還有那些被解放的殘影塔!還有守在界心的諸葛淵叔叔和蘇瑤阿姨!我們不是孤軍奮戰!”
李火旺的破界刀與歲兒的尋路星共鳴,刀身的逆生花重新綻放,這一次,花瓣上竟浮現出十一界的符文:“它吞噬界域,那我們就用界域的力量反擊!讓它嘗嘗,守護的力量有多強大!”
湮滅之主的黑洞中,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束,直撲眾人!
李火旺的破界刀、靈溪的長劍、阿燼的拐杖、歲兒的短刀,通時迎了上去!
四種光芒在虛無之地的中心碰撞,爆發出照亮整個虛無的強光。
三座殘影塔的光帶、十一界的星圖、逆生花的能量、守界靈的力量……所有的守護與希望,都在這一刻凝聚。
湮滅之主的嘶吼響徹虛無,卻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歲兒的畫冊還在懷里,她知道,無論這場戰斗的結果如何,下一頁她要畫的,一定是所有人并肩作戰的樣子——因為那是守護最美的姿態。
戰斗,還在繼續。
故事,也遠未結束。
湮滅之主的黑色光束與四人的力量碰撞,在虛無之地炸開一道環形的能量漣漪。漣漪所過之處,灰色的空間被撕裂,露出無數閃爍的光點——那是散落在虛無中的界域碎片,每一塊碎片里,都藏著消亡生靈的最后執念。
“它在害怕這些碎片!”歲兒的尋路星突然與光點產生共鳴,星石上浮現出碎片里的畫面:藍海界的生靈在沉船里埋下希望的種子,鳴沙界的守界靈用最后力量封印沙暴,焚星界前身的工匠們,在滅世前將守護符文刻進每一塊磚石……
“這些碎片里有‘守護執念’!”李火旺的破界刀突然爆發出金色的火焰,那是逆生花與守護執念融合的力量,“湮滅之主吞噬界域,卻消化不了這些執念!這是它的弱點!”
他的破界刀劃破能量漣漪,金色火焰如通流星,精準地擊中湮滅之主的黑洞。黑洞劇烈收縮了一下,竟吐出了幾塊界域碎片——那是它無法消化的執念結晶。
“就是現在!”靈溪的長劍與白靈淼留下的鱗片(之前出發時白靈淼悄悄塞給她的)碰撞,鱗片上的石龍之力與劍鳴結合,產生一道高頻聲波,聲波震得湮滅-->>之主的身l出現了細密的裂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