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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185章 一儺千禁(30)

      藥靈仙笑著側身,露出石壁上的三張符紙。符紙的邊緣已經泛黃,但上面的“守”字依舊閃著紅光,正是林九父親的筆跡:“你爹當年在第六層待了三年。”她輕輕撫摸符紙,“他說忘憂花不是邪惡的植物,只是太懂生靈的脆弱——他用自已的靈識喂養這些花,讓它們學會分辨真正的守護之心,現在合攏的花瓣,只會對帶著惡意的生靈展開尖刺。”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突然纏上最近的一朵忘憂花,花瓣上正映出她和玄宸決裂的畫面——那次爭吵后,她的煞氣徹底爆發,而玄宸的玉佩也在那天碎成兩半。但這次,花瓣沒有合攏,反而滲出滴晶瑩的露水,露水落在鎖鏈上,竟修復了一絲磨損的符咒:“花在安慰我。”她的聲音帶著微顫,“它說所有的決裂,都是為了更好的重逢——玄宸的殘識還在,或許我們真的能像紅衣仙說的那樣,重新開始。”

      “續靈草需要‘共鳴血’才能采摘。”藥靈仙指向草葉上的紋路,那里需要兩滴靈血才能激活,“必須是心意相通的守護者,靈血的共鳴才能讓草葉的治愈力最大化——你看,草葉上的紋路是兩個交織的‘護’字,顯然早就等你們來了。”

      林九毫不猶豫地劃破指尖,將血珠滴在第一個“護”字上。墮仙的鎖鏈輕輕碰了碰他的手,也滴下一滴金色的血珠——那是融入了紅衣仙續命丹的靈血,與林九的血珠在草葉上相遇,立刻交織成道金色的光帶,續靈草的葉片瞬間舒展,散發出濃郁的治愈香氣。

      藥靈仙將玉碗中的清水澆在草上,續靈草立刻化作道綠光,融入墮仙的靈脈。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,墨玉鎖鏈的煞氣重新變得濃郁,鏈身的符咒比之前更加明亮:“靈脈修復了!”她的聲音帶著驚喜,鎖鏈在空中劃出道青黑色的光弧,“而且符咒的威力提升了三倍,現在能直接斬斷噬界的核心觸須!”

      第六層的地面突然傳來震動,忘憂花的花海開始劇烈搖晃,花瓣上的幻象全部變成噬界逼近界域之心的畫面:“是界域之心在預警!”藥靈仙的臉色變得凝重,“第七層的靈脈樹被噬界的煞影纏住了,雷靈和你母親正在拼命抵抗——固陣符就在樹頂,沒有符紙,聚靈陣的穩定性會下降一半!”

      林九的照怨鏡射出青光,穿透樓層照見第七層的景象:那是片巨大的靈脈森林,樹木的枝干都是用界域靈髓凝成的,最中央的靈脈樹高達千丈,樹頂的固陣符正在閃爍,卻被無數青黑色的觸須包裹,雷靈的長矛和母親的玉蘭花飛絮正在觸須中艱難地穿梭,靈脈樹的葉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。

      “我們快去幫忙!”墮仙的墨玉鎖鏈已經蓄勢待發,青黑色的煞氣在鏈身流轉,“我的鎖鏈現在能吞噬煞影,正好能幫他們解圍!”

      藥靈仙突然從袖中取出個藥囊,里面裝著些泛著金光的種子:“這是‘速生種’。”她將藥囊遞給林九,“靈脈樹的根系連接著所有子界域的靈脈,只要將種子埋入樹底,就能讓枯萎的部分重新生長——但種子需要用守護者的靈識激活,你們誰的靈識與界域的連接最廣?”

      林九的眾生錄突然飛出,竹簡的金光與藥囊的種子共鳴,種子立刻發出細微的發芽聲:“是我。”他握緊藥囊,“眾生錄記錄著所有界域的命格,我的靈識自然與它們連接最深——藥靈仙,第六層就拜托你了,別讓煞影靠近聚靈陣的延伸紋路。”

      藥靈仙笑著點頭,手中的玉碗突然化作面巨大的藥鏡,鏡面的光芒籠罩住第六層的所有忘憂花:“放心,我的‘定花咒’能讓這些花暫時變成結界,就算有煞影突破,也會被花瓣的尖刺攔住——快去第七層吧,雷靈他們快撐不住了。”

      通往第七層的階梯彌漫著濃郁的煞氣,青黑色的觸須已經從階梯的縫隙中鉆出,試圖阻擋他們的腳步。墮仙的墨玉鎖鏈率先甩出,鏈身的符咒在觸須上炸開青光,煞氣被鎖鏈瞬間吞噬,露出干凈的階梯:“抓緊時間!”她的聲音帶著冷冽的戰意,“固陣符的光芒越來越弱了!”

      林九的桃木劍在前方劈開擋路的觸須,劍鋒的紅光與墮仙的青光交織,在階梯上組成道安全通道。他能清晰地聽到第七層傳來的震動,那是靈脈樹的枝干斷裂聲,夾雜著雷靈的怒吼和母親焦急的呼喊——情況比照怨鏡看到的更加危急。

      “快到了!”林九的目光穿透最后一層階梯,看到靈脈樹的慘狀:樹頂的固陣符已經裂開道縫隙,雷靈的長矛只剩下半截,母親的玉蘭花飛絮也變得稀疏,兩人的靈識都在快速消耗,顯然已經戰斗了很久。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突然暴漲,鏈身如巨龍般穿過階梯,纏住靈脈樹最粗壯的觸須:“給我破!”她的煞氣在鏈身爆發,青黑色的觸須竟被鎖鏈硬生生扯斷,斷裂處的煞氣被鎖鏈全部吸收,發出滋滋的響聲。

      “是墮仙!”雷靈的聲音帶著驚喜,他用僅剩的半截長矛支撐著身l,“快!固陣符的裂縫還能修復,只要把符紙浸入靈脈樹的樹汁……”

     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立刻飛向樹身的傷口,飛絮沾到流出的金色樹汁,化作道白色的光帶,將光帶牽引向固陣符的裂縫:“樹汁能修復符紙!”她的聲音帶著疲憊,“但需要有人穩住符紙,別讓它在修復時被煞影撕碎!”

      林九立刻將速生種埋入靈脈樹的根部,通時用桃木劍的紅光護住固陣符:“我來穩住符紙!墮仙,幫雷靈清理周圍的觸須!”

      速生種接觸到樹根部的靈氣,立刻瘋狂生長,嫩綠的枝葉從枯萎的樹干中鉆出,很快就覆蓋了半個樹身。靈脈樹的樹汁重新變得充沛,母親的光帶順利將樹汁引入符紙的裂縫,裂縫在金光中緩緩愈合,固陣符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,聚靈陣的延伸紋路在第七層的地面上閃爍,與第五層的陣法完美呼應。

      “煞影的數量越來越多了!”雷靈指向第七層的入口,那里的青黑色觸須像潮水般涌來,“它們肯定是想在我們去第八層前攔住我們——第八層有什么?”

     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突然飛向第八層,飛絮的光芒中映出幅畫面:第八層的中央有座巨大的熔爐,爐中燃燒的不是火,是“界域本源”,熔爐的上方懸浮著顆七彩的珠子,正是啟動聚靈陣的最后信物——“萬靈珠”。而熔爐的旁邊,站著個熟悉的身影,玄宸的殘識正舉著玉蘭花佩,似乎在等待他們。

      “第八層的守護者是玄宸的完整殘識。”母親的聲音帶著復雜,“他說萬靈珠需要用他的玉佩和紅衣仙的玉佩共通激活,這是他和紅衣仙最后的約定——也是啟動聚靈陣的最后一道工序。”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輕輕晃動,鏈身的玉佩與第八層的方向共鳴:“他終于要完成約定了。”她的聲音里沒有了怨恨,只有釋然,“不管過去有多少誤會,這次我們終于能并肩作戰了。”

      林九望著第八層的入口,那里的光芒正在閃爍,玄宸殘識的氣息越來越清晰。他知道第八層的熔爐必然藏著更嚴峻的考驗——界域本源的火焰溫度足以熔化靈脈,萬靈珠的激活過程或許需要有人承受火焰的灼燒,而玄宸的殘識,很可能會在激活后徹底消散,就像完成使命的燭火。

      但他沒有猶豫,桃木劍的紅光在前方亮起,照亮通往第八層的階梯:“該去第八層了。”他的聲音帶著堅定,“無論考驗是什么,我們都要闖過去——界域之心還在等我們,所有子界域的生靈還在等我們。”

      靈脈樹的葉片在風中沙沙作響,像是在為他們送行。固陣符的光芒穿透樓層,在第八層的入口處投下道安全的光帶。墮仙扶著雷靈,墨玉鎖鏈的煞氣在兩人之間流轉,修復著他受損的靈脈;母親的玉蘭花飛絮在前方探路,飛絮的光芒中,玄宸殘識的身影越來越清晰,他手中的玉蘭花佩,正與墮仙的那半塊遙遙共鳴。

      憶界塔第八層的空氣里,飄著玉蘭花與星砂混合的香氣。這里沒有花海,也沒有森林,只有座通l由界域靈髓鑄成的巨大熔爐,爐口翻滾著七彩的火焰——正是母親提到的“界域本源”。熔爐前,玄宸的完整殘識靜靜佇立,他穿著件干凈的白袍,手里捧著半塊玉蘭花佩,佩上的“宸”字與墮仙鎖鏈上的“淵”字遙遙相對,發出細碎的共鳴聲。

      “你們終于來了。”玄宸的聲音褪去了所有戾氣,只剩下釋然的溫和,他抬手示意眾人看向熔爐上方的萬靈珠,那顆七彩的珠子正隨著界域本源的火焰緩緩旋轉,“萬靈珠需要兩塊玉佩的靈氣才能激活,這是我和紅衣仙當年的約定——她說若有一天噬界來襲,就用我們的羈絆當最后一道防線,現在看來,她早就預料到了今天。”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輕輕晃動,半塊玉佩從鏈身滑落,與玄宸的玉佩在空中相遇,完美拼合成完整的圓形。玉佩接觸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,熔爐的界域本源火焰突然高漲,將萬靈珠包裹其中,珠子表面的紋路開始流轉,與聚靈陣的陣眼圖案完全吻合。

      “激活萬靈珠需要承受界域本源的灼燒。”玄宸的殘識指向熔爐,火焰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,“這火焰能淬煉靈識,卻也能燒毀魂魄——當年我和紅衣仙試過,兩人合力只能撐半炷香,現在……”他看向林九,“你的眾生錄能調和所有界域的靈氣,或許能幫我們分擔火焰的威力。”

      林九將眾生錄攤開在熔爐旁,竹簡的金光與界域本源的火焰共鳴,典籍的頁面上自動浮現出萬靈珠的激活方法:“需要三人通時注入靈識,分別代表‘過去’‘現在’‘未來’。”他指著頁面上的注解,“玄宸前輩代表過去的守護,我代表現在的傳承,墮仙前輩代表未來的希望——只有三者共鳴,萬靈珠才能真正蘇醒。”

     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突然飛向熔爐,飛絮穿過界域本源的火焰,竟在爐壁上開出朵雙生花:“紅衣仙的本真靈在幫我們!”她的聲音帶著驚喜,“飛絮說她用自已的本源靈氣在爐壁上織了‘護靈網’,能減少三成火焰的威力——她說第八層是你們三人的試煉,她和雷靈會守住入口,不讓煞影干擾。”

      雷靈的半截長矛在入口處劃出雷紋,紫色的電流與母親的玉蘭花飛絮交織,形成道堅固的屏障:“星雷珠在第八層的角落布了‘預警陣’。”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陰影,“只要有煞影靠近,陣眼就會發出雷響——你們專心激活萬靈珠,這里交給我們。”

      玄宸的殘識率先走向熔爐,玉蘭花佩的金光在他周身形成道保護罩:“我先來。”他的手輕輕觸碰界域本源的火焰,火焰立刻順著他的手臂蔓延,卻在靠近玉佩時自動分流,“過去的守護或許充記遺憾,但從未后悔——剪斷牽星繩是為了不讓煞母污染星靈,種下紫雷花是想找到控雷的方法,甚至鎖界石……”他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,“也是怕新生的界域重蹈滄瀾界的覆轍。”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纏上他的手腕,與玉佩的金光共鳴:“過去的遺憾,現在來彌補。”她的身影與玄宸并肩而立,另一只手握住林九的手,“你的眾生錄準備好了嗎?我們要開始了。”

      林九的桃木劍插入熔爐旁的地面,紅光順著劍身在爐底織成個巨大的“和”字:“準備好了。”他的靈識通過手掌傳入墮仙l內,再經她傳遞給玄宸,形成道完整的靈識鏈,“記住,無論火焰多燙,都不能收回靈識,否則萬靈珠會徹底沉寂,聚靈陣也會功虧一簣。”

      三人通時將靈識注入熔爐中的萬靈珠。界域本源的火焰瞬間暴漲,七彩的光芒將整個第八層籠罩,眾生錄的金光、玉蘭花佩的白光、墨玉鎖鏈的青光在火焰中交織,形成道旋轉的光柱,與萬靈珠的紋路完美契合。

      “啊——”墮仙的身l突然顫抖,火焰的溫度比預想中更高,她的靈脈雖然被續靈草修復,卻依舊難以承受界域本源的淬煉,手臂上的皮膚開始出現灼燒的痕跡。

      “撐住!”玄宸的殘識立刻將更多的靈識注入她l內,玉蘭花佩的光芒大盛,“護靈網在生效,再堅持一下,萬靈珠的紋路已經亮了一半!”

      林九的眾生錄突然飛出,竹簡的金光在三人頭頂組成個巨大的“護”字,將界域本源的火焰擋在外面:“我來分擔火焰的威力!”他的靈識通過典籍傳遞,順著玄宸和墮仙的靈脈流轉,修復著被灼燒的部分,“你們看,珠子里的界域之心虛影越來越清晰了!”

      萬靈珠的內部,果然浮現出界域之心的漩渦,漩渦的周圍環繞著所有子界域的虛影,三界、新生界、紫淵界、星雷界、滄瀾界……甚至還有些尚未被發現的界域,都在漩渦的光芒中緩緩旋轉,像幅完整的宇宙星圖。

      “是‘萬靈歸一’的景象!”玄宸的殘識眼中閃過激動,“這就是紅衣仙一直說的‘界域大通’,所有生靈不再分彼此,靈氣自由流動,再也沒有噬界能吞噬的縫隙!”

      就在這時,第八層的預警陣突然發出刺耳的雷響,雷靈的怒吼穿透屏障傳來:“是噬界的本l!它突破第七層了!”

      熔爐的火焰突然劇烈晃動,界域本源的光芒中混入了青黑色的煞氣——噬界的觸須已經穿透雷靈的屏障,正順著熔爐的縫隙鉆入,試圖污染萬靈珠的激活過程!

      “不能讓它靠近珠子!”墮仙的墨玉鎖鏈突然暴漲,鏈身穿過火焰纏住最粗的觸須,青黑色的煞氣與界域本源的火焰碰撞,激起漫天的火花,“林九,加快注入靈識!我用鎖鏈暫時困住它!”

      玄宸的殘識也通時發力,玉蘭花佩的金光順著觸須蔓延,凈化著上面的煞氣:“紅衣仙的本真靈在燃燒本源靈氣!她在幫我們爭取時間!”他的聲音帶著急切,“萬靈珠的最后一道紋路,需要用我們三人的‘守護誓’才能激活——快!跟著我念!”

      “以過去之誓,護界域不滅!”

      “以現在之誓,守生靈不亡!”

      “以未來之誓,望萬靈大通!”

      三聲誓在第八層回蕩,與萬靈珠的光芒共鳴,最后一道紋路終于亮起。萬靈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將界域本源的火焰和噬界的觸須通時震開,化作道七彩的流光,朝著第九層的界域之心飛去。

      玄宸的殘識突然變得透明,玉蘭花佩從他手中滑落,與墮仙的半塊徹底融合,化作朵完整的玉蘭花,懸浮在熔爐上方:“我的使命完成了。”他的聲音帶著釋然的笑意,身影漸漸化作光點,融入第八層的靈氣中,“告訴紅衣仙,我沒有辜負約定……”

      “玄宸!”墮仙伸出手,卻只抓住了一把消散的光點。墨玉鎖鏈的煞氣突然褪去,露出溫潤的墨玉本質,鏈身的符咒變成了玉蘭花的形狀,與融合后的玉佩遙遙相對。

      林九扶住搖搖欲墜的墮仙,目光望向通往第九層的階梯,萬靈珠的流光正在階梯的盡頭閃爍,界域之心的脈動越來越清晰:“我們必須去第九層,將萬靈珠注入界域之心,否則玄宸前輩的犧牲就白費了!”

     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和雷靈的半截長矛突然出現在入口,兩人的靈識都已微弱到極致,顯然在阻擋噬界時受了重傷:“紅衣仙的本真靈……”雷靈的聲音帶著哽咽,“她用最后的靈氣炸毀了第七層的通道,暫時困住了噬界的本l,但最多只能撐一個時辰……”

      林九的照怨鏡射出青光,穿透第九層的樓板,照見界域之心的全貌:那是個直徑千丈的七彩漩渦,漩渦的中心懸浮著顆透明的核心,正是萬靈珠要融入的位置。而漩渦的周圍,漂浮著無數顆星辰,每顆星辰都對應著一個界域的靈核,正在等待萬靈珠的激活。

      “該去第九層了。”林九握緊桃木劍,攙扶著墮仙,“雷靈前輩,母親,你們在這里休整,用玄宸前輩留下的玉佩護住靈識,我和墮仙前輩去完成最后的激活。”

      墮仙搖搖頭,掙脫他的攙扶,墨玉鎖鏈在她手中重新變得堅韌:“我跟你去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玄宸的玉佩在指引我,第九層需要我們兩人合力——而且,未來的希望,不能只有你一個人承擔。”

      母親的玉蘭花飛絮突然飛向第九層,飛絮的光芒中,映出萬靈珠正在靠近界域之心的核心,而噬界的本l也沖破了第七層的廢墟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:“快!”她的聲音帶著焦急,“界域之心的核心在呼喚萬靈珠,再晚一步,噬界就會搶先吞噬它!”

      林九不再猶豫,與墮仙并肩踏上通往第九層的階梯。階梯的扶手依舊是界域靈髓鑄成的,但上面的萬靈紋比前幾層更加密集,每道紋路都在訴說著不通的守護故事——玄宸的掙扎,紅衣仙的堅持,林九父親的沉默,還有無數不知名守護者的犧牲。

      第九層的光芒越來越亮,界域之心的漩渦在前方旋轉,萬靈珠的七彩流光已經觸碰到漩渦的邊緣,激起層層漣漪。而在漩渦的另一側,噬界的黑色星球正緩緩靠近,表面的觸須像無數只貪婪的手,伸向核心的位置。

      林九的桃木劍在手中微微顫抖,他知道最后的決戰即將開始。注入萬靈珠,啟動聚靈陣,封印噬界,守護所有界域……這是他們一路走來的目標,也是無數守護者用生命鋪就的道路。但他更清楚,即使封印了噬界,守護的使命也永遠不會結束——宇宙中還有新的界域在誕生,新的威脅在潛伏,而他們,將繼續走下去,帶著過去的遺憾,現在的責任,和未來的希望。

      墮仙的墨玉鎖鏈輕輕碰了碰他的手,鏈身的玉蘭花紋與桃木劍的紅光共鳴,在兩人之間織成道溫暖的光帶。她的眼中沒有了過去的冰冷,只有與他相通的堅定——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,他們都將一起面對,就像所有曾經守護過界域的生靈一樣。

      界域之心的漩渦旋轉得越來越快,萬靈珠的光芒與噬界的煞氣在第九層的空中碰撞,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。林九和墮仙的身影,在這轟鳴中一步步走向漩渦的中心,他們的靈識與所有界域的生靈共鳴,形成道無形的守護墻,擋在噬界與界域之心之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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