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好了。”羅熙年的眼光閃了又閃,嘴角是深深的笑意,半晌放下螺子黛,雙手捧著妻子的小臉端詳,“嘖嘖,真是一個大美人兒啊。”
玉儀正要照鏡子,就聽外面問棋喊道:“夫人,五夫人過來了。”只得推開他,起身掀了簾子出去,笑盈盈道:“五嫂,進來坐。”
五夫人站在門面看著她,神色有些怪異。
玉儀正在不解,便聽問棋咋呼了一聲,“啊呀,夫人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?!”
“呵……”五夫人忍了半晌,還是沒有忍住爆棚的笑意,嗔道:“六弟妹,你的眉毛是怎么了?都糊成了一團,快進去洗洗重新畫上罷。”屋子里的丫頭,也全都是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。
玉儀恍惚明白了點什么,趕緊到里面去照鏡子,頓時哭笑不得,這……、這哪里還是什么大美人兒?----簡直就是蠟筆小新嘛!
羅——小——六!
玉儀想起剛才某人的笑意,原來是一肚子壞水,氣得扭頭去找人,羅熙年卻笑著閃身出去,慌里慌張對五夫人道:“五嫂,我先去衛所一趟。”
“老爺!”落英手里拿了一條腰帶,趕緊追上去,“到底把衣服穿好了再走。”
五夫人是一個通透伶俐的人,轉瞬看懂了,笑著跟了進來,問道:“是小六淘氣給你畫的吧?真是……,這么大的人還像一個孩子似的。”心里卻是淡淡的惆悵和艷羨,自己想讓丈夫捉弄也沒機會了。
玉儀又好氣又好笑,自己重新凈了面,描眉撲粉,很快便收拾妥當了。只是一想起那條惡作劇的泥鰍,心下就忍不住恨恨咬牙,----好你個羅小六,晚上回來再跟你算賬!
五夫人在旁邊坐了,笑道:“我來也沒有別的事,就是聽說你的娘家人上京來了,想必還沒有住處。”等玉儀過來坐下,又接著道:“我手里有一所三進三出的院子,雖然地方不算大,但是勝在和國公府挨得近,不如拿去暫時住著吧。”
玉儀不免有點汗顏,----自己家的那一爛攤子事,怎么好意思說出口?不過五夫人倒是大方,這宅子說送人就送人了。
要知道說是暫住,難道今后還能把人攆了收回?況且國公府處在皇城的繁華區,五夫人的宅子雖小,但也是寸土寸金,而且即便有錢也未必買的到。可是自己不想和孔家的人挨著住,一個城東,一個城西才好,挨得越近麻煩事就越多,眼不見才心不煩呢。
“多些五嫂的好意。”玉儀笑道了一聲謝,婉拒道:“我想著,父親是要去太常寺的公干的,還是離那邊近一些的好,已經讓人去尋宅子了。”
----聽說這位弟妹和繼母關系不好,可是照眼前看來,似乎連父親也很生疏,難道里面另有緣故?五夫人沒有不識趣的多問,解釋道:“這并不是我嫁妝里的東西,是三太夫人留下來的。”神色有了些恭敬,“當初小六年紀小還沒成家,所以一直由我保管著。”
玉儀不知道她是何用意,只得道:“五嫂保管著挺好的,想必六爺也放心。”
五夫人卻道:“母親的嫁妝都是兒子們平分,你們也有一半。”頓了頓,“回頭你跟小六商量一下,若是繼續放在我那里,那就等分家的時候再做交割,但若急著使銀子,先拿去應急說一聲便是。”
----是先說清楚好讓自己放心,免得對五房有芥蒂?還是告訴自己,六房還有一大筆銀子在五房手上,莫要疏遠了,時時刻刻都要同氣連枝?玉儀對五夫人并不了解,猜不大透她的真實用意。
送走了五夫人,玉儀自己靜下來想了想,還是沒個頭緒。
因為眼下急著應對孔家的人,便先撂開了。
玉儀覺得心里面直犯堵,當初孔仲庭雖然沒有算計自己,但他卻沒拿女兒當一回事,任憑祖父祖母把自己推向火坑。再加上后來炸藥包一事,父女情分算是兩清了,一想到今后還要虛偽應付,就好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惡心。
另外京中地價十分昂貴,孔家想必拿不出多少銀子來,但是也沒有讓親爹住破爛兒,或者租房子的道理。
----難道還要自己貼補銀子,給孔家二房買房子?
作者有話要說:>>>>今天狀態不是很好,碼不出更多了~~~
小朋友昨天打雞血了,白天午覺不睡,半夜又爬起來玩,某顏困得要死,唉……,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~~~淚流~~~(心里咆哮,快點去上幼兒圓吧~~~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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