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演之前我拉著徐林和娜娜來搶了最前排座,大小姐王瑩姍姍來遲,但也總算是捧了場。
平時在教室排練時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話劇,到了舞臺上真的熠熠生輝起來。燈光舞美音樂能給予木偶靈魂,也讓臺上的演員更加光芒萬丈。純英文的念白成了我和徐林欣賞的屏障,王瑩不耐煩地給徐林翻譯,娜娜則一直稱贊小船哥英俊,千喜漂亮。
最后一幕迷局解開,因人格分裂而屠戮古堡的兇手是千喜扮演的最純潔美麗的三小姐,昏睡中的她不知另外一個世界的罪行,她的愛人小船哥扮演的城堡侍者,輕輕擦洗她手上殘留的血跡,將秘密隱瞞,所有恐怖都變成了傳說。小船哥俯下身子,去親吻千喜的臉頰。
娜娜大驚小怪地叫:“真的要親上了?!”
看過無數次的我很淡定:“假的啦!他親自己的手背。”
“哦,我說呢,不然犧牲也太大了。”
“怎么能叫犧牲!”我瞪圓了眼睛,天知道我多么期盼能和千喜交換。
嘻哈之間,我瞥向了舞臺,光束慢慢弱下去,聚攏成一個小小的圓圈,小船哥背沖著我們,只有坐在左邊的我能看到他半個側臉。
然后我就清楚地看到了,小船哥輕吻了千喜的臉,中間沒隔著任何東西。
大幕落下,我的眼前漆黑一片。
在去往后臺的路上,我心跳得很厲害,不斷安慰自己往好處想。興許是剛才燈光太暗了,我沒看清楚,或者演出時太緊張,一時沒顧上那么多,再不然是劇社社長要求,正式演出一定要來真格的。可是我越不停地安撫自己,就越忐忑。心里有另外一個聲音,說著和這完全不同的話,我只是狠狠捂住它的嘴而已,但偏偏又聽得那么清晰。
我跌跌撞撞地闖入后臺,大家都紛紛望向我,我迅速找到了小船哥的目光,那么溫暖的地方,有我的唯一答案。
“喬喬,你怎么跑過來了?”小船哥笑著說,“怎么樣,在臺下看是不是覺得我們特別傻?”
“千喜呢?”我四處張望,所答非所問。
“她去洗臉了,你找她?”
“不,小船哥,我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