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?”我虛弱地問。
他們倆的樣子一下把我嚇著了,我立刻幻想了我命不久矣的樣子,背景音樂自動轉換為韓劇調子。我想我不用跑步,不用中考,也不用到四中和小船哥一起上學了。從此以后我就將在這里虛弱下去,直到快死的時候大家再像今天一樣圍在我的床前,沒準連劉雯雯都會為我掉點眼淚。最后臨死之前,我再要求看小船哥一眼,小聲地斷斷續續跟他說悄悄話,告訴他我從有記憶那天就開始喜歡他,喜歡了一生。.
“你……”大龍欲又止,我看著秦川,秦川卻扭過了頭。
等我再睜眼,就看見秦川和大龍焦急的放大的臉,我躺在協和急診室的病床上,手上掛了個點滴瓶。
那時我成績確實一般,沒了學習委員這樣的職務激勵,在班里一直晃悠在中游水平。可有了小船哥作為動力,我格外地認真起來。全班第一次月考,我就從之前的十九名,考到了全班第六。老師當堂表揚了我的進步,不知誰多了句嘴,說謝喬要考四中,全班都哄笑起來。要是以前,我會被氣得哭一鼻子,但那天我特別平靜,所有的嘲笑都只會催促著我,更快地奔向小船哥。
想到這里我眼淚都快出來了,我仰頭看到了穿白大褂的醫生的身影,顫顫地問:“大夫,你跟我說,我還能活多久?”
劉雯雯就那么冷冷注視著我,盯得我一激靈。
過了一會兒,秦川像蔫茄子一樣回來了,想都不用想我奶奶接到這個電話會是怎樣的語氣。我看著他,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:“謝謝你。”
上了初三,同學們多少都緊張了些,而我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。就在他們三三兩兩議論以后中考要怎么辦,報考什么樣的高中,或是沒辦法去念職高或技校的時候,我早已下定了決心,那就是考四中。
打完點滴回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了,班里正在上化學課,我喊報告進了教室,往座位走的時候,我感受到了比老師正在講的冰點還要冰冷的目光。
秦川愣了一下,隨即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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