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抱著胳膊站在一邊,目光掃過她的臉:
“你們兩個初來乍到不容易,我們能幫就多幫一點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日子難過。”
燕霽雪千恩萬謝,局促地站在一邊看著。
那幾人干活確實利索,一看就是常做力氣活的。
井挖得差不多時,日頭也高了。
燕霽雪趕緊對松月說:“快去,燒點水,把咱那點好茶葉沏上,給各位大哥解解渴!”
松月應聲去了。
燕霽雪則在一旁陪著小心,說著感激的話。
茶端上來,就是最普通的粗茶沫子,但好歹是口熱乎的。
那幾個干活的大漢看了看領頭人,見他微微點頭,才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。
領頭男人也接過一碗,卻沒急著喝,狀似無意地問:
“妹子是南邊哪里人來著,口音聽著有點熟。”
燕霽雪心里一緊,面上卻不好意思地笑笑:
“青州地界出來的,那邊窮苦人多,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哦?”男人吹了吹茶水,抿了一口,“家里還有些什么人?怎么就一個人出來投親了?”
“都沒了。”燕霽雪低下頭,聲音哽咽,“早些年鬧災,爹娘都沒了,就剩我和妹子,妹子命苦,男人也沒得早,我就想著,來京城找找遠房表舅,尋條活路......”
這套說辭是她們提早就商量過的。
“表舅叫啥名,做啥營生的?說不定咱們兄弟能幫上忙。”男人眼神落在茶碗里,語氣沒什么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