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,從侍女手中接過玉盒,“這是陛下今日的藥。”
劉景煜揉了揉眉心,“那就開始吧。”
赫連清瑤心中歡喜,面上卻愈發恭謹。
她的手法確實獨特,力度不輕不重,帶著奇異的舒緩。
燕霽雪的目光從書頁上抬起,安靜地看著,發現這個赫連清瑤倒是有幾分能耐,舉止大方,不卑不亢,比赫連明月還多了幾分氣場。
看樣子,也是個不好對付的。
燕霽雪笑著道,“赫連小姐這般盡心,確實難得,今日又勞煩你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賞賜?”
赫連清瑤收回手,低下頭道:
“回娘娘的話,陛下昨日已賞過臣女一支金簪了,能為陛下稍解不適,是臣女的福分,不敢再求其他賞賜。”
她將姿態放得極低,語間滿是惶恐,好像真的不圖其他。
燕霽雪淡淡聽著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,心中已如明鏡。
越是裝的無欲無求,所圖謀的,往往越大。
她不再多,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赫連清瑤等了片刻,未見皇后再有下文,心中略有些失望。
但也不敢表露出來,只能更加賣力地按摩。
接連七日,赫連清瑤都準時出現在養心殿。
燕霽雪有時也在,大多時候只是靜靜做自己的事,并不多,赫連清瑤也足夠守禮,一直對她十分恭敬。
這日,燕霽雪不在,赫連清瑤伺候完畢,卻并未立刻收拾東西退下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