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霽雪著一身淡雅宮裝,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,屏退了左右。
“陛下。”她盈盈一禮,神色如常,甚至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。
“今日怎么得空過來?”劉景煜放下手,唇角微揚,顯然對于她的到來很是愉悅。
燕霽雪走到他御案旁,很是自然地替他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奏章,語氣隨意地開口,仿佛在說一件家常小事:
“昨日宮里出了點小意外,想著還是來跟陛下說一聲,免得日后從別人嘴里聽到,變了味道。”
劉景煜挑眉,示意她說下去。
“是碧桃那丫頭,毛手毛腳的,在宮道上不小心撞到了麗妃,還把要賞給賀嬪的一對玉瓶給摔了。”
燕霽雪語氣平和,甚至帶著點對自家丫頭不省心的無奈,“正巧雁鳴當值經過,趕緊上前替她解圍求情,麗妃大度,并未追究。”
劉景煜聽著,面色未變,只是指尖在御案上輕輕敲了一下。
他想起昨夜赫連明月那番“美意”之,心中已然明了皇后為何特意前來。
燕霽雪繼續道,目光坦然地看著劉景煜:
“不瞞陛下,臣妾之前確實覺著雁鳴那孩子不錯,有心撮合他與碧桃。
還特意私下問過雁鳴的意思,那孩子倒是實誠,說對碧桃是真心實意。”
她頓了頓,無奈地笑了笑,“可誰知,臣妾剛跟碧桃提了個頭,那丫頭就反應極大,說宮規森嚴,侍衛與宮女之間不能那般,臣妾說愿意保媒,她也不愿意,甚至以死相逼。”
她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染上幾分真實的感慨,“臣妾見她意志堅決,也只好由她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