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客僧見到兩位女客,正要上前詢問,松月已經亮出一塊玉牌。
僧人臉色一變,連忙躬身退開。
慧決方丈聞訊趕來時,燕霽雪正在大殿上香。
老方丈須發皆白,面容慈祥,手持念珠快步走來:“阿彌陀佛,娘娘駕臨寒寺,老衲有失遠迎。”
燕霽雪將香插入爐中,轉身微微一笑:“方丈不必多禮,本宮近日心神不寧,特來求個清凈。”
慧決含笑引路:“娘娘請隨老衲來。”
穿過幾重院落,三人來到一處僻靜的禪房。
房前栽著幾株梅花,此刻還未到花期,枝干卻蒼勁有力。
松月站在門外,手始終沒有離開刀柄。
禪房內檀香裊裊,慧決親自斟茶:“娘娘請用,這是寺中自采的山茶,最是清心寧神。”
燕霽雪接過茶盞,卻不急著飲。
她抬眸直視慧決的眼睛:“方丈可認得坪洲郡王?”
慧決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卻不動聲色,“郡王殿下確實偶爾來寺中禮佛。”
“是嗎?”燕霽雪輕輕放下茶盞,“那他與明妃娘娘一同來時,方丈也是這般招待的?”
禪房內的空氣驟然凝固。
慧決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,手中的念珠停止了轉動。
“娘娘這是何意,坪洲郡王與明妃娘娘自然不能一同招待。”慧決蹙眉道。
“可是明妃的婢女已經招認,明妃確與坪洲郡王在你這大覺寺顛鸞倒鳳,本宮已經知道一切,方丈還是什么也不肯說嗎?”燕霽雪淡漠開口,極具壓迫感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