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那武僧已經招認了。”松月單膝跪地,聲音壓得極低,“是靜嬪娘娘身邊的允兒給了他五十兩黃金,讓他除掉那兩個穩婆。”
銅牌上沾著暗褐色的血跡,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。
燕霽雪將銅牌翻轉,背面刻著“大覺寺武堂”四個小字,正是那武僧的身份憑證。
“人呢?”
“關在暗牢里。”松月抬頭,“他交代說,允兒特意叮囑要做得像意外,還給了他穩婆的日常行蹤,讓他成事之后離開京城,可他卻因為牽掛師弟,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,所以被人盯上,差點死了,是奴婢救了他。”
燕霽雪低頭想了想,將銅牌收入袖中:“備轎,去靜寧宮。”
靜寧宮內,謹行剛被乳母哄睡。
靜嬪正倚在軟榻上小憩,忽聽宮人驚慌來報:“娘娘,皇后娘娘來了!”
她猛地坐起,還未來得及整理,燕霽雪已經帶著松月和碧桃走了進來。
燕霽雪今日未著正裝,一襲素色長裙襯得她面容格外冷肅。
“皇后娘娘金安......”靜嬪慌忙行禮,聲音不自覺地發顫。
燕霽雪徑直走到主位坐下,一句話也沒有多說,直接奔入主題:“靜嬪,本宮今日來,是想問問大覺寺那兩個穩婆的事。”
靜嬪臉色微,卻不動聲色:“穩婆?臣妾、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......”
“啪”的一聲,那枚帶血的銅牌被扔在案幾上。
燕霽雪聲音凌厲:“大覺寺的武僧慧決已經招了,是允兒指使他殺人滅口。”
靜嬪雙腿一軟,跪倒在地:“娘娘明鑒!臣妾冤枉啊!定是那武僧污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