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鳴欲又止,最終只是搖頭:“娘娘自己進去看吧,娘娘當心。”
燕霽雪眉頭微蹙,點了下頭,進了養心殿,一股藥味彌漫,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。
她不明所以。
卻見劉景煜正握著裴錦繡的手腕,在為她擦拭血跡,目光很是感動的樣子。
“臣妾參見陛下。”燕霽雪瞬間明白了什么,卻不動聲色,行禮道,“聽聞陛下頭疾發作,特來探望。”
劉景煜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:“皇后來得可真及時。”
這話里的諷刺與不滿顯而易見。
燕霽雪心里一沉:“臣妾方才在處理別的事,耽擱了片刻,請陛下恕罪。”
“朕不是說過,讓你把那些事交給底下人?還是對你來說,朕這點小病算不了什么。”劉景煜冷笑,“倒是錦繡,不顧自己身子,以血入藥......”
燕霽雪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:
“順嬪對陛下真是情深義重,只是......”
她轉向裴錦繡,“這傷口處理得不夠妥當,若不慎感染,總不太好,松月,去取本宮的金瘡藥來。”
裴錦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似乎沒料到燕霽雪會是這種反應。
她這手腕上的傷口就指甲蓋那么大,用不了幾天就愈合了,哪里需要金瘡藥?
她勉強笑道:“謝母后關心,臣妾無礙。”
劉景煜也明白燕霽雪的一語雙關,可燕霽雪明擺著是好意,他也沒法再說什么。
他用余光瞥了她一眼,發現她面色冰冷,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