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錦繡深深一拜,起身時膝蓋明顯吃痛,卻硬是挺直腰背走出了永安宮。
待她離開,碧桃匆匆進來:“娘娘,陛下他......”
“本宮知道。”燕霽雪疲憊地揉著額頭,想到了劉景煜今天突然來這兒時的樣子。
他說,想讓她幫忙探一探裴錦繡的底子,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炸裂的一個秘聞。
燕霽雪都驚呆了。
三日后,御書房。
裴錦繡安靜地研著墨,發出點點細微的聲響。
她神態認真,似乎磨墨就是天大的事,必須認真對待。
并且絲毫沒有懷疑,劉景煜為什么還要讓她來磨墨。
劉景煜批閱奏折的朱筆卻遲遲未動,淡淡瞥了她一眼,見她神情自若,更加氣惱。
空氣仿佛凝固。
“江南巡撫奏請增撥賑災銀兩。”劉景煜突然開口,聲音冷硬,“你以為如何?”
裴錦繡研墨的手一頓,隨即繼續:“朝政大事,臣妾不敢妄。”
“不敢?”劉景煜冷笑,“你連欺君之罪都敢犯,還有什么不敢的?”
裴錦繡放下墨錠,直直跪下:“臣妾自知罪該萬死,請陛下賜罪。”
“賜罪,不是正合你意?”
劉景煜盯著她低垂的頭顱,眼底怒火翻涌,還有一絲不甘,“朕告訴你,沒有朕的允許,你別想逃!”
他猛地站起身,將她拉了起來:“繼續研墨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