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行正在為她診脈,眉頭緊鎖。
“怎么回事?”燕霽雪沉聲問道。
太后一臉憂色:“錦繡正給哀家讀佛經,突然就說頭暈,接著就倒下了......”
陳子行診完脈,面色微松:“回太后、皇后,裴貴人這是勞累過度,加上氣血兩虛,才突然昏厥,需好生調養,沒什么大礙。”
太后心疼地握著裴錦繡的手:“這孩子,日日來陪哀家,定是累著了。”
轉頭對陳子行道,“務必給她好好調理,她以后還是要生孩子的。”
“這裴錦繡倒是難得。”是夜,劉景煜來了永安宮,與燕霽雪共進晚餐時隨口一說,“侍奉母后如此盡心,自己卻累病了,不若你我二人待會吃完,去趟儲秀宮?”
燕霽雪笑著應下,心中卻暗自警惕。
以往劉景煜對裴錦繡一直淡淡的,今天卻主動提起前去探望,這與之前對裴錦繡的冷淡簡直判若兩人。
燕霽雪觀察了一下劉景煜的神色,見他神色如此,還討論起前朝發生的事,暗暗放了心。
想必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,前去關心一下裴錦繡而已。
何況就算他寵幸一個妃子,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兩人吃過飯,一起散著步往儲秀宮走。
為避免打擾到她,劉景煜沒讓太監通報,可沒想到剛進院子,一陣不悅的咕噥聲突然從偏殿傳來。
“不過是個不得寵的貴人,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?”一個宮女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樹下,狠狠踹了樹干一腳,“藥愛喝不喝,橫豎都是短命相!”
“放肆!”劉景煜一聲怒喝。
那宮女嚇得渾身一抖,一下子跪在地上,回頭見是皇上與皇后,頓時面如土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