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霽雪帶著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門,果然見太后面色陰沉,身上彌漫著病氣。
榮太后目光呆滯,喃喃自語,“一個個的,都是禍害,竟敢傷害哀家的好孫兒......”
“太后娘娘,已經沒事了,您放心,有兒臣與皇上在,皇子們都不會受傷的。”燕霽雪走上前去,握住榮太后的手,輕聲說道。
榮太后也老了,過了年到現在,各種小毛病不斷,將她折磨得夠嗆。
自然而然,她的情緒也沒有從前那樣穩定,決策力與洞察力更是大大下降,所以身邊埋藏了個別有用心的,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查出來。
“那丹青,可是跟了哀家許多年的,竟也那般不靠譜,為財所迷......”
燕霽雪寬慰,“也不光是為財,她的家人落入危險,她也只能那樣,當然她已經恕罪了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兩人你一我一語,沒一會兒,榮太后便轉怒為喜,露出笑臉。
旁邊司徒琳瑯跟溫綠韻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如釋重負的松泛。
接下來的幾天,燕霽雪時不時就過來陪伴太后,還帶著兩人孩子過來,嘰嘰喳喳熱熱鬧鬧的,總算沖淡她老人家心里的陰霾。
可這段時間,燕霽雪卻發現劉景煜神色不好。
這點不妙之處,并非出自后宮,因為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寵幸哪個妃子,每日在御書房忙的不停,不是批奏折就是面見大臣。
燕霽雪隱隱聽到風聲,是北邊出了問題。
燕之鴻才回來一年多,竟就不行了?
可后宮不得干政,燕霽雪只能默默等待劉景煜愿意對她敞開心扉的那一天。
可他并沒有讓她失望,半個月后的一個夜晚,他來到永安宮,告訴了燕霽雪一個可怕的事實。
北疆西陵氏聯合其他三大家族集齊十五萬大軍,已在白水城外六十里的地方安營扎寨,北疆危矣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燕霽雪大驚失色,“北疆有十萬大軍,不至于那般危險......”
劉景煜臉色鐵青,顯然還有別的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