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留月一雙眼睛黯淡下來,絕望得盯著燕霽雪,好久不發一。
燕霽雪也沒打算就這么讓她自生自滅,讓人去跟劉景煜申請,將陳子行帶過來給這糊涂蛋女人把脈開方。
且不說她是蠻族送過來的代表和平與停戰的象征,就何況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為情所困的女人。
燕霽雪還是心太軟了。
她對床上的人說:“陳太醫待會兒就來,你應該不會當著他的面說出來那件事吧,我已經在拼命救你了,你可別自尋死路。”
燕霽雪自我安慰,她這是在給自己積德,給自己以后的孩子積德。
西陵留月卻惡狠狠道:“除了燕嘯麒,我誰也不見,你讓陳子行來,我必然告訴他我跟你哥的事!”
還真是個神經病!
燕霽雪氣得都想讓松月回來,別去請大夫了。
不過不要緊。
燕霽雪陰惻惻一笑,“不好意思,本宮會點穴。”
說完,不等西陵留月反應過來,已經點了對方啞穴,叫她再怎么掙扎也說不出來半句話。
陳子行很快來了,把完脈之后,沉沉嘆了口氣,說西陵留月還是氣性太大,傷到了自己,得開些疏散類的藥物,讓她緩和緩和。
西陵留月一開始還一個勁兒眨眼睛,一個勁兒扒拉陳子行,明顯有話要說。
陳子行可是皇上身邊的人,哪里敢跟妃嬪有什么牽扯,只是低頭把脈,完了之后開了方子,就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