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蔣月柔被打入冷宮之后,這二位便自動挨得近了些,燕霽雪也是看在眼里的。
榮太后沒有多說什么,只讓安嬤嬤給大家安排了居所,便讓所有人都回去了。
唯獨讓燕霽雪留下。
“你這傻丫頭,怎的還是不開竅,皇帝一來就直奔你的毓慶宮尋你,若是旁人,早就欣喜若狂了,你怎的這般淡漠?可不能舍本逐末。”
榮太后一番話苦口婆心,點到為止。
燕霽雪當然明白她的意思,可是明白歸明白,做歸做。
她現在哪里做的出那種逢迎討好之事。
她只是覺得,離得劉景煜越近,就離危險的漩渦越近。
“你若是失去了這份寵愛,可知會有什么下場?”迷茫糾結之際,榮太后一句話直劈下來。
震得燕霽雪心頭發顫。
皇宮里,失寵就等于半死不活,任人欺凌。
“好了,你回去好好想想,哀家說的再多也沒用。”榮太后說完,又讓人給她送了點吃的,還有一壺青梅酒,讓她跟皇帝共享。
劉景煜果然夜宿在她宮里,盡管在此,他也如在宮里一般勤勉,批閱奏折,又召了幾個侍衛議事,一直忙碌到夜深人靜。
燕霽雪等他等得睡著了,又被他推門的聲音驚醒。
“皇上忙完了?”她揉了揉眼睛,睡眼惺忪得過去迎他,卻發現他今夜興致不高,像是有什么煩心事。
“怎么了?”她頓時睡意全無。
劉景煜順勢在桌案前坐下,倒了杯酒,輕抿了一口,又給她倒了一杯,“陪朕喝兩杯。”
他是個內斂隱忍的人,前朝哪怕有再大的事,輕易也不會在她面前提起,但眉宇之間的一抹愁緒卻是怎么也撫平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