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一原本以為三爺只是說說而已。
    沒想到。
    三爺真的讓自己去準備榴蓮和鍵盤了。
    而且三爺還指定了黑色鍵盤。
    嘖!
    果然是妻管嚴啊!
    卓一咽了咽喉嚨,抬頭看向郁廷之,接著道:“三爺,其實您也不一定真的要跪鍵盤什么。說不定素問前輩只是說說而已,她根本就沒有準備讓您真的去跪。”
    不跪?
    聞,郁廷之看了眼卓一。
    須臾,郁廷之接著道:“你知道有一種刑罰叫無期徒刑嗎?”
    無期徒刑?
    卓一瞪大眼睛。
    不去跪榴蓮就會背叛無期徒刑!
    這刑罰未免也太重了吧!
    三爺肯定是開玩笑。
    卓一接著道:“三爺,素問前輩應該沒權利對您施行無期徒刑吧?”
    難道素問還能更改法律。
    郁廷之無奈地搖頭。
    他接著問:“卓一,你肯定還沒談過戀愛吧?”
    卓一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    郁廷之不再多說些什么,只是道:“好了,你去準備我需要的東西吧。”
    卓一也不敢再多問,立即去準備鍵盤和榴蓮。
    很快,兩樣東西就都準備齊了。
    看到卓一左手抱著榴蓮,右手拿著鍵盤,卓二好奇的問道:“大哥,你這是干啥呢!?”
    卓一看了眼郁廷之辦公室的方向,“這是給三爺準備的。”
    卓二更好奇了,“三爺要這個干什么?”
    卓一壓低聲音,“三爺要去給素問前輩跪榴蓮,跪完榴蓮就跪鍵盤。”
    “啊???”
    卓二也是一臉驚訝。
    須臾,卓二咽了咽喉嚨,“你沒跟我開玩笑吧?”
    那可是三爺!
    殺伐果決。
    可現在!
    三爺竟然要去給一個小女生跪榴蓮。
    這還不算。
    跪完榴蓮還得接著跪鍵盤!
    “我敢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?”卓一接著道:“三爺還說,他如果不跪的的話,就要被判無期徒刑!我就不明白了,素問前輩還能因為這種小事更改法律?”
    無期徒刑?
    未免太過夸張。
    聞,卓二輕笑出聲,“三爺說的無期徒刑,應該是妻子的妻。”
    無妻徒刑!
    原來是這個。
    卓一瞪大眼睛,“怪不得三爺問我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!”
    卓二笑得更大聲了。
    須臾,卓二接著道:“說來也是奇怪,三爺之前跟素問前輩之前可是死對頭,兩人怎么突然變成情侶了?”
    兩人約好對打的當天,卓二并不在現場,自然不知道其中緣由。
    他只是覺得非常奇怪。
    卓一看了看四周,接著道:“這件事太復雜了,有空我跟你細說,你現在可別到處出亂說。”
    “知道。”卓二點點頭。
    卓一緊緊抱著鍵盤跟榴蓮,“那我先過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    卓一來到郁廷之的辦公室,伸手敲了敲門,“三爺,您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。”
    須臾,郁廷之從里面走出來,“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    “好的。”桌椅跟上郁廷之的腳步。
    不多時,兩人就來到宋婳的暫住地。
    他們去的時候,宋婳正在研究埃博拉病毒細節問題,那圖元守在實驗室外。
    “郁先生,不好意思,我師傅說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她。”那圖元伸出手臂,將郁廷之攔在門外。
    看到卓一手里的鍵盤和榴蓮時,那圖元嘴角彎彎。
    他家師傅還真是御夫有術啊!
    這不。
    她前面才說了跪榴蓮,郁廷之立馬就帶著榴蓮跟鍵盤過來了。
    說起來也是郁廷之活該。
    誰讓他連事情都沒搞清楚,就拿炸彈炸宋婳。
    禍既然是郁廷之自己惹出來的,那他就得自己承擔所有的后果。
    如果他是師傅的話,他也會讓郁廷之跪榴蓮。
    聞,郁廷之看向身后的卓一,接著道:“你去門外守著,不能讓任何人進這個屋子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卓一抱著榴蓮跟鍵盤就要走。
    郁廷之薄唇輕啟,“東西留下。”
    他還得跪呢!
    “哦。”卓一放下榴蓮跟鍵盤。
    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郁廷之。
    真是太可惜了!
    竟然不能親眼看著自家三爺跪榴蓮。
    那圖元有些得意。
    他可以親眼見證奇跡了。
    這可是大名鼎鼎的j啊。
    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!
    那圖元越想越高興。
    就在郁廷之正準備跪的時候,似是突然想起什么,轉頭看向那圖元,接著開口,“你也走吧。婳婳這里有我看著就行。”
    走?!
    郁廷之竟然讓他走!
    那圖元可不想走。
    他還想見證奇跡呢!
    無奈兩只腳不聽話,竟然直直的往門外走去。
    那圖元不僅走了,還順手關上了屋子的門。
    天知道。
    他壓根就不想這么做。
    無奈思想不聽話。
    他甚至都不敢多看郁廷之一眼。
    轉眼間,屋內就只剩郁廷之一個人。
    看到那圖元也從屋內走出來,卓一笑著道:“那師兄,你也出來了?”
    那圖元一臉郁悶地點頭。
    卓一看了看門,非常好奇的道:“真想看看我們三爺跪榴蓮是什么樣子。”
    那圖元嘆了口氣,“別癡心妄想了!這種場面恐怕只能是我師傅的專屬。”
    卓一原本心里還挺不平衡的,現在看到那圖元也被趕出來了之后,頓時就平衡了,接著道:“那師兄,你知道無期徒刑是什么意思嗎?”
    “難道不是字面上的意思?”那圖元反問。
    卓一雙手抱胸,接著道:“你知道我們三爺為什么要給素問前輩跪榴蓮嗎?”
    “當然是你家三爺怕我師傅生氣了!”這誰不知道。
    那圖元一臉你當我是傻子的表情。
    卓一笑著道:“其實我們家三爺最怕素問前輩對他宣判無妻徒刑。”
    聞,那圖元也是一臉懵圈。
    無期徒刑?
    他家師傅這么厲害的嗎?
    卓一哈哈哈大笑,“我就知道不是我一個人沒談過戀愛,那師兄你也是個單身狗吧!”
    那圖元:“.”
    說話就說話,為什么要對他進行人生攻擊!
    真過分!
    卓一解釋道:“無期徒刑的期,是妻子的妻啦!”
    那圖元恍然大悟。
    他不禁感慨,“現在的小年輕花樣真多。”
    卓一看向那圖元,接著又道:“那師兄,話說你多大了?”
    “五十。”那圖元回答。
    卓一瞪大眼睛。
    怪不得那圖元看上去跟宋婳的爸爸一樣。
    他原本以為那圖元只是長得顯老而已。
    沒想到,這人是真的老!
    “那你師傅多大?”卓一接著問道。
    “二十。”那圖元回答。
    前世的師傅也才二十三而已。
    師傅少年成名,一直都非常年輕。
    卓一就這么看著那圖元,“那、那你還拜素問前輩為師?”
    那圖元的年紀要是在老一點的話,都可以當素問的爺爺了,那圖元這聲師傅是怎么叫得出口的!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那圖元每次跟素問說話的時候,還一臉恭謹。
    那種尊重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。
    “這有什么?”那圖元一臉不在意的道:“年齡不等同于實力,我師傅在中醫上的造詣可不止二十歲。”
    他拜師是來學習醫術的。
    又不是看到誰年紀大,來拜誰為師的。
    卓一接著道:“這么說起來,素問前輩比我還小八歲呢!”
    怪不得看起來那么年輕。
    身上有股靈動的氣質。
    那圖元笑著道:“我師傅是個天才。年齡在我師傅那里就是個數字而已!”
    畢竟是自己的師傅。
    那圖元說起這些話的時候,也是與有榮焉。
    卓一滿臉感嘆的神色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京城。
    韓文茵最近一段心情都很不錯,而且也比以前愛打扮愛穿著了。
    這些變化方玲都看在眼底,十分好奇的跟韓英才道:“老韓,你看到了嗎?”
    “看到什么?”韓英才一臉疑惑。
    男人總歸都是男人。
    韓英才每天都忙著打牌,哪有時間注意韓文茵的變化。
    方玲一臉無語,接著道:“看咱們茵茵啊!你沒發現她最近出門的次數很頻繁嗎?而且每次出門,很顯然都是精心打扮過的。”
    這種情況以前可沒有。
    韓英才笑著道:“這不正常嗎?茵茵今年才二十一歲,難道你讓她每天打扮的老氣橫秋的才正常嗎?”
    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,都愛打扮。
    “不是不是,咱們茵茵以前都不愛打扮的,”方玲接著又道:“你說她是不是談戀愛了?”
    韓英才很是無奈,“你們女人家就是事情多。人在每個時間段都是不一樣的,說不定茵茵只是現在愛打扮了而已呢?再說,她都大學了,談戀愛也正常!咱們茵茵那么聰明,肯定不會被男人欺負,你就別管那么多了!”
    孩子大了,作為父母,就應該給孩子足夠的空間,而不是什么事都要插手去管。
    這樣討人嫌。
    韓英才雖然沒讀過書,也沒什么文化,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。
    為人父母,總要有些為人父母的樣子。
    方玲自然也懂這個道理,“看你這話說的,我也沒說要管茵茵啊!我就是有點好奇!”
    “好奇什么?”韓英才問道。
    方玲接著道:“好奇男方長什么樣,人品好不好,會不會欺負咱們茵茵。”
    他們夫妻倆就韓文茵這么一個孩子。
    自然是很寶貝的。
    聽到這話,韓英才直接拿起邊上的花瓶,憤怒的站起來,“誰要是剛欺負茵茵的話,我就去找誰拼命!”
    他的女兒,誰敢欺負!
    方玲很是無語,“你快放下那個花瓶!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!瞧你那個樣子!”
    一副要打架的樣子,簡直嚇人的很。
    韓英才放下花瓶,接著道:“你就放心吧,有我在,沒人敢欺負茵茵。”
    方玲瞇了瞇眼睛,她還是有些好奇。
    可丈夫無法理解她的心情,她也只能找同小區的好姐妹一起分享。
    看到方玲要走,韓英才立即叫住她,“茵茵媽,你要去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