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,這種大雨的天氣,街道上本就沒有幾個人,壓根就沒什么生意。
與其在外面受凍,挨淋,還不如在家休息一下呢。
現在還愿意在外面拉客的,基本就只剩下那些特別缺錢的馬車夫了。
聽到安保人員那為難的話語,希芙蕾雅微微一笑,又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了兩張1鎊的紙幣。
“這2鎊是趕車的費用!”
聞,那個安保人員瞪大了眼睛,然后立刻就轉頭對著站在不遠處的,另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安保人員大喊道:
“奧利弗你過來一下!”
那位年輕的安保人員聽到有人喊自己,立刻就跑了過來道:
“隊長!有什么事情嗎!”
那個被稱為隊長的安保人員,語氣中帶著些許羨慕的說道:
“你的父親今天不是在家休息了,回去告訴他,來客人了,足足2鎊!”
“快回去通知你的父親,別讓這兩位尊貴的客人等急了!”
“這邊有我來幫你看著!”
那個奧利弗的年輕人愣了一下,然后眼睛也注意到了希芙蕾雅手中的紙鈔,然后又看到了面前這兩位女士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,他一下子就明悟了過來。
他沒有猶豫,留下一句“我這就回去通知我的父親”后,撒腿就跑進了外面的大雨里。
踩著沒過小腿肚的積水,向著家的方向狂奔。
他不敢耽擱,畢竟那可是2鎊,他一周的周薪也才8先令,2鎊已經差不多是他三周的周薪了。
就算是他的父親,從早到晚的駕駛馬車,一周的收入也才1鎊2先令,這2鎊也已經是自己父親一周多的收入了。
而且還只要拉一趟,這種好差事他感覺自己要是因為跑得慢而錯過了,他可以肯定,自己的父親一定會用他那雙48碼的皮靴,狠狠踢自己屁股。
他一路上不敢停留,徑直的跑回家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父親。
老奧利弗在聽完自己兒子說的話后,一開始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多少?他說多少?坐一趟車2鎊?
仁慈的主終于眷顧他虔誠的信徒了,老奧利弗也不敢耽擱,立刻就向著后院跑去。
他得去將馬車牽出來,他的妻子看到他這副模樣,在后面喊道:
“雨衣,雨衣!穿雨衣啊!”
這時老奧利弗的聲音從后院傳了過來:“不穿了,淋著吧!不然這錢我拿著不安心。”
沒一會兒,一輛馬車就踩著積水向著蒸汽列車站駛了過去。
來到蒸汽列車站后,老奧利弗將幾張椅子搬到了車廂后邊,放在了積水里。
讓顧客可以踩著凳子走進車廂,避免地面上的積水打濕顧客的鞋子以及裙擺。
另一邊的那位被稱作隊長的安保人員,取來了一把傘架在了希芙蕾雅和肯費爾德夫人的頭頂,為她們遮住來自天空的大雨。
他們這么殷勤的舉動,一下子就讓希芙蕾雅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于是,她又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了3鎊紙鈔,從里面又取出了一張遞給了那位被稱作隊長的安保人員。
那位安保人員見狀,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勤了,直接一腳踩進積水里,舉著傘護送著她們走進了車廂里。
全然不顧自己整個人都在雨傘的遮擋范圍之外,此刻天空上冰冷的雨水,也沒能澆熄他臉上的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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