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胃口的秦姝,知道接下來會消耗力氣,不吃,會讓她撐不住。
在謝瀾之的投喂下,她勉強吃了不少東西。
*
深夜,臥室。
大院的喧嘩漸漸平息,路邊的燈光閃爍出昏暗光暈,映照在掛滿紅綢的窗戶上。
在燈光的折射下,紅綢之后隱隱約約,顯露出嬌小曼妙的人影。
“謝瀾之,我、我困了……”
隔著玻璃窗,能清晰聽到屋內,百轉千回的撒嬌聲腔。
聲音好媚,只是氣息微弱而不勻。
嬌滴滴的嗓音,仿佛一簇羽毛撓在人心尖。
透過玻璃窗,能看到紅綢被一只白皙纖細的小手,攥在手中。
很快,出現一抹高大的身影輪廓,瞬間吞噬了嬌小的身影,并驅使前面的人不停前行。
紅綢突然飄動,輕輕搖曳,抓著綢緞的白皙纖細小手,淹沒在濃艷的色彩中。
那只手倏松,又驟然收緊……
靜謐的院落,忽然響起一道充滿穿透力,似痛,似難耐的哭腔。
夜空皎潔的彎月,剎那間被烏云遮蓋,好似羞怯了,蒙上了一層遮羞布。
“撕拉——!”
掛在窗前的紅綢,被扯斷了。
室內的場景,也清晰顯露出來。
秦姝那張嬌媚艷麗的臉蛋,布滿了讓人心生憐惜的淚。
“阿姝,乖一點,不要亂動。”
謝瀾之溫聲軟語,輕哄的聲音,自身后方向傳來。
通過玻璃窗,能清晰看到秦姝紅唇微啟,嬌媚臉龐露出的驚慌失措,還有眼底綻放的一絲懼意。
在刺骨寒冷的冬日,她呼出的馨香氣息,在玻璃上快速形成一團白霧。
白霧還未消散,就被新的熱氣覆蓋。
秦姝的呼吸,隨著一旁搖曳的紅綢,一起亂了。
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,璀璨而絢爛的煙花,視線變得模糊不清,全身心都集中在身后。
生怕男人會惡趣味的,又突然偷襲她,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秦姝聲音哆嗦道:“老公,我冷,回去吧。”
眼角眉梢溢滿愉悅,與淡淡隱忍的謝瀾之,停下來。
他修長身軀微俯,貼在秦姝赤倮的優美的背上。
他牙齒微啟,咬了一下,秦姝泛紅的耳朵。
“我抱著你,好不好?”
氣息撩人,隱隱夾帶著一點,自得的慵懶笑意。
低啞嗓音在秦姝耳邊響起時,她都快急哭了。
“窗簾掉了,會被人看到的!”
秦姝抓著手中的紅色綢緞,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,羞得往謝瀾之的懷里靠。
為了不讓秦姝冷到,謝瀾之的充滿力量感的勁腰,弓得越發低了,把嬌小的人完全攬入懷中。
秦姝絲毫沒有感受到暖意,幾乎在瞬間就感受到危險,渾身一激靈,揚起優美的天鵝頸。
她眼尾余光不經意看到,身側墻上的一抹影子,搖曳的捕捉不到具體形態,如殘影般。
謝瀾之眼疾手快,捂住秦姝的嘴,生怕會聽到讓他沉淪,理智全無的嬌媚聲音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(你混蛋!)
秦姝發不出聲音,在心底罵人,眼神慌亂地看向院落,生怕會有人在樓下路過。
謝瀾之薄唇淺勾,呼吸略微重了幾分。
他享受片刻,喟嘆一聲,啞聲道:“阿姝真熱情好客,不舍得我離開?”
秦姝拉起紅綢窗簾,擋住另外半扇玻璃窗戶,泫然欲泣地凝向身后的人。
“別欺負我了,趕緊回去!”
不是她好客,分明是有人不請自來。
來就來吧,還肆意妄為,破壞力也很強!
秦姝的嬌兇哀求,令謝瀾之骨子里的惡劣冒出來。
男人低頭在她脖頸,輕輕嗅了嗅,慵懶嗓音玩味地問:“阿姝不想欣賞窗外的雪景嗎?”
秦姝把頭搖成撥浪鼓:“不看了不看了!趕緊回去!”
她算是看出來了,謝瀾之骨子里的腹黑,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。
這個男人就是屬狐貍的,平時看著斯文自持,其實最是不正經,也最狡猾了!
一只手落在秦姝的腰上。
男人貼在她耳邊,悅耳溫柔的聲音隨之響起。
“阿姝的腰,柔韌度很好,很適合跳舞。”
剛夸完人的謝瀾之,又漫不經心地問:“還能,塌下嗎?”
秦姝的雙眼微微睜大,不等開口說話,腰肢被按了一下,腿膝碰到冰涼的玻璃上。
她長發上綁著的發繩,因突如其來的沖擊,緩緩下滑。
如瀑布般的黑長秀發,瞬間披散下來,把秦姝一直緊張的美景也隨之遮掩。
這般妖媚入骨,風情萬種的秦姝,好似妖精一般。
她撩人心弦的媚態,清晰映入剛做完壞事,讓秦姝碰到玻璃的罪魁禍首眼底。
謝瀾之眸色暗了暗,在頃刻間,欲.念涌動……
秦姝察覺出來了,一雙黛眉難耐地輕蹙。
她輕聲呢喃道:“謝瀾之,我不舒服,回去……”
謝瀾之對她的示弱充耳不聞,喉結微微滑動,眸色幽暗得不見半點光。
“阿姝,你想不想看花開?”
他捏著秦姝的小巧下頜,讓她看向樓下院落,那一片光禿禿的樹干。
秦姝知道那是梅樹,開花至少還要半個月后。
她一瞬間感到頭皮發麻。
謝瀾之這哪里是要讓她賞花啊!
分明是要她這朵,今晚養在溫室里的花,被不可控的外力一次次摧.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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