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如鄧攸檸所想,最近大雨封路,這些消息都還沒傳到她們這里。
    眾人聽聞此事,皆震驚不已。
    她們可都不信蚣蝮轉世祭河神,就能止雨一事。
    這分明就是變相打壓韓家,皇帝想要收他們的兵權。
    若韓家軍和她們花顏軍同氣連枝,若他們出事,花顏軍又能有幾日安生日子可過?
    “不過你們放心,此事,祖母和伯父他們已經做好了計劃。”
    “只是不知這次蒼龍衛搶了石漆后,會發生什么變故。”
    鄧攸檸見她們幾個的神情一個比一個沉重,淡淡地安慰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我們必須想辦法奪回石漆!”
    陶副將眼神堅定,語氣一絲不茍地說道。
    鄧攸檸沒做認同。
    想要從蒼龍衛手里拿東西,幾乎不可能!
    “此事我已讓身邊侍女回去稟告祖母了,一切等她老人家調令。”
    搬出韓瓊月,陶副將等人也無法再多說什么。
    鄧攸檸也終于有機會問到二十三年,韓貴妃宮中出現的那石漆一事。
    “最近,本縣主和銀龍衛的指揮使厲天灼厲大人,奉皇命在調查二十三年前韓貴妃自焚一案。”
    “我們在常春宮中發現了石漆!”
    “整個東極國的石漆都在咱們花顏軍掌管下,陶副將,難道二十三年前也出現過如今這種石漆被偷盜或搶劫的事嗎?”
    她帶著興師問罪的語氣,眼神如炬地看著陶副將。
    “二十三年前一切太平,絕沒有此等之事發生!”
    這一點別說陶副將了,在場幾位資歷較老的都尉、軍官都可以證明。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你們說說,我們花顏軍的石漆,為何到了害死的歹人手里?”
    鄧攸檸掃過所有人時的目光,皆是深邃而銳利的,非要找出答案不可。
    “縣主這是何意?懷疑軍中有叛徒?”
    陶副將瞇了瞇眼,毫不客氣質問。
    “正是!”
    鄧攸檸也沒遮掩,不怕打草驚蛇般,直接肯定點頭。
    在場眾人,除了素磬外,皆是有官職在身的朝廷女將。
    而那能神不知鬼不覺把石漆運送出去之人,也定在軍中身份不低。
    陶副將拍案而起,怒聲道:
    “悠寧縣主,你可以懷疑我的實力,但你決不能懷疑我的忠心!”
    “我陶禾霓十二歲入花顏軍,至今已有三十余年,在戰場上多次腹部受到重創,而無法生育。”
    “同為女子,你應該知道無法生育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吧?”
    “不止我如此,這里、外面還有散落在東極各地煉制火器的姐妹們,哪個身上沒有點舊傷?”
    “我們花顏軍想要在東極立足,本就被男子們的軍隊更不容易,我等豈能不珍惜這來之不易能建功立業的機會?又怎會做那叛主之事?”
    陶副將氣得胸脯都在劇烈起伏,她火冒三丈的模樣讓鄧攸檸感覺確實不像是在說謊。
    鄧攸檸親自給她倒了杯茶。
    “陶副將莫惱,我也不知道我們軍中出現叛徒,不過前日我與厲大人夜探常春宮,確實發現了石漆!”
    “諸位都好好想想,可有什么人假傳圣旨或我祖母的令,在二十三年前元宵節前后,來取過石漆?”
    陶副將的情緒冷靜了不少。
&nbsp-->>;   她與其他幾位相互交換了下眼神,都朝鄧攸檸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