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到君溫辭,鄧雪憐如相吸的磁鐵一般,往他身上撲了過去。
    君溫辭雖有些猝不及防,但還是伸手攔住了她的腰肢,與她一陣耳鬢廝磨。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憐兒好想你啊~”
    “這幾日太忙了,不過憐兒,為夫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之前你給本宮出的那個主意,還真奏效了,父皇已經把蒼龍衛給我了,讓我去青州殺了韓家人。”
    君溫辭摟著鄧雪憐的肩膀,寬大的袖子正好為她遮雨。
    兩人親密無間地,一邊往屋里走,一邊說著話。
    太子身邊并沒有什么謀士,那在石頭上刻蚣蝮之相,再讓周舉假意算出轉世之人的法子,就是鄧雪憐給他想的。
    若非如此,鄧雪憐怎能這般得寵?
    “好用就行,那臣妾就在京城等著陛下成功坐上龍椅!”
    鄧雪憐現在就開始與君溫辭玩起角色扮演了。
    龍椅還沒坐上呢,龍袍怕是都先繡好了。
    “憐兒放心,等朕奪得皇位,你就是朕唯一的皇后,你腹中之子便是太子!”
    君溫辭一臉深情地誠若道。
    但鄧雪憐并沒有當真,她知道,君溫辭這話可不一定是真的。
    畢竟,那簡丞相可也不是吃素的。
    皇后之位想必很多人都在惦記。
    鄧雪憐懂事道:“夫君,憐兒不想你因我而苦惱,憐兒自知戴罪之身,不配后位,我也不要什么名分,只求能常伴夫君左右,便知足了。”
    她微紅的眼眶里閃過幾滴淚花,楚楚可憐的往君溫辭懷里一趴,惹人憐愛。
    君溫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。
    自己身邊這些女人,還是她最挺好懂事!
    虧她還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后位。
    “夫君,之前你說我母親是假死的,還在京城,我想去看望她一下。”
    “想去就去,這些小事不用跟我說,若是手里銀錢不夠花,派人直接給吳家送信就行。”
    君溫辭囑咐道,雖然鄧雪憐很能花錢,但養個女人的錢,他堂堂太子還是有的。
    畢竟那些錢說到底,還應該算是鄧雪憐明媒正禮嫁的那個夫家的。
    太子沒有久留,現在鄧雪憐懷了孕,久留也做不了什么。
    鄧雪憐也不希望他久留,她還要去辦自己的事呢。
    顧氏之前被鄧征安置的地方,離鄧雪憐現在住的宅子不算遠。
    城北一片,皆是魚龍混雜的賤民所在,說起來現在也很諷刺,竟與她們母女現在的身份如此匹配。
    鄧雪憐讓丫鬟撐著傘,敲響了一戶門前滿是積水的破舊木門。
    穿著粗布麻衣的顧氏親自來開門。
    “誰啊?”
    “這大下雨天的!”
    她不耐煩地嘟囔道。
    自從鄧征也出事后,沒了生計來源的她,只能靠伺候周圍男人賺一些吃飯錢,日子過得很是辛苦,完全沒了之前那珠光寶氣國公府夫人的模樣。
    人也越發變得暴躁易怒。
    “母親,是我……”
    鄧雪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顧氏猛地瞪大雙眼,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。
    當門開的那一刻,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臉,顧氏緊緊地摟住了鄧雪憐。
    “憐兒,娘的憐兒,你還活著,真好!”
    “娘錯了,娘太后悔了,當初就算觸怒太后圣顏,也要阻止你下嫁賀家的。”
&nb-->>sp;   “都怪那個老虔婆和鄧攸檸,一定是她們圣壽節那日跟太后說了什么,要不然太后是不會主動管大臣家中之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