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什么,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一直留在房間里的鄧攸檸。
    難道她已經察覺到了什么?!
    厲天灼有些慌了。
    正思緒緊張翻涌時,君宸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把他嚇得魂魄都快飛出去了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心神不寧的?”
    “是不是看上這里哪個姑娘了?”
    “我警告你,本王看得出,檸檸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,別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,否則本王定不饒你!”
    君宸熠摩拳擦掌地嚇唬他。
    剛才見厲天灼上樓,他也好奇地跟上了看看。
    “王爺說什么呢?我只是想在找找線索,看看能不能治罪吳家。”
    厲天灼隨便編了個理由。
    他也是醉了,君宸熠的想法,怎如此之多?!
    下了樓,厲天灼眼神掃到,正給一位女娘包扎的鄧攸檸,心中五味雜陳。
    有些事不是他故意想瞞著她的,只是他也不愿意提起。
    如果可以,他真的只想做東極銀龍衛的指揮使,永遠只做現在這個厲天灼。
    “檸檸,你還有如此賢良淑德的一面。”
    黎清歡看鄧攸檸對這些百姓的照顧,感覺她很會照顧人。
    “若不是你與厲大人心意相通,我定要把你介紹給我六堂弟,他是我在那個家里最喜歡的人了。”
    “當年我離開時,他才僅有兩歲,小孩子,總是磕碰受傷,不肯上藥……”
    黎清歡的想必是觸景生情,想起了自己幼時給堂弟長樂王包扎的場景。
    鄧攸檸沒有接話,任她絮叨。
    她不可能不知長樂王早已失蹤的消息,這么多年她都沒尋到,估計這長樂王是兇多吉少了。
    厲天灼叫上君宸熠,讓他同自己一起入宮,上報此事。
    當日,鄧攸檸和黎清歡幫著給這些受害百姓包扎上藥,忙活到很晚才各自回家。
    鄧攸檸臨走時,厲天灼也才回到銀龍衛。
    他還穿著一身官服,應是剛從宮里回來。
    “這么晚了……”
    兩人異口同聲,都要說這句話。
    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又曖昧。
    “你先說吧……”
    又是一個異口同聲。
    鄧攸檸忍不住笑了,感覺自己跟厲天灼都快共腦了!
    “你才回來,是皇帝為難你了嗎?”鄧攸檸擔心地問。
    厲天灼笑著搖頭,“沒有,好消息,陛下說了,你與吳衙內的婚期推遲,什么時候定下日子,由他說了算。”
    可鄧攸檸卻覺得,這算好消息,也不算。
    婚事還是把在皇帝手里,早晚都是個問題,她永不得自由。
    “快跟我說說,都發生什么事了?”鄧攸檸著急地問。
    “不急,我送你回府,一邊走一邊說。”
    厲天灼接過鄧攸檸手里的燈籠,與她并排走著。
    經此揪出那些去過蘊氣臺之人一事,東極朝廷即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。
    雖沒有證據指向太子,但皇帝心中已有算計。
    他一共十七位子女,能有這等手筆之人,也僅太子一人而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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