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灝見狀,生怕鄧攸檸對鄧仁不利,飛速上前,與鄧攸檸過招。
    他在京城也早已聽聞悠寧縣主的本事了,很想會會她。
    他起初只是帶著玩意,像是故意在引導、試探。
    沒成想,卻絲毫在鄧攸檸身上討不到好處,還處處受她牽制。
    他不服氣地用盡全力,卻幾回合內便被鄧攸檸制服了。
    鄧攸檸擒著他的胳膊說著承認,他卻根本不服氣,還想用暗器搞偷襲。
    趁鄧攸檸欲放開他時,使出無數如雨點般又細又密的小針,逼得鄧攸檸連連后退,險些撞到絲線上,幸得桉公子拉了她一把。
    “小心!”
    他擔憂著急的模樣不像是才與鄧攸檸認識的陌生人,倒像是一位相識已久的老朋友。
    與他眼神交疊間,鄧攸檸對他的真實身份更加懷疑。
    尤其是在看到他手腕上那串佛珠時。
    她快速出手,想摘下其面具看看他是何模樣。
    桉公子急忙護著,與她交起手來。
    鄧攸檸對他面具下的臉很是執著,出手很辣,招招打臉。
    桉公子則是一直躲著,不對她真出手。
    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這點本事根本不夠她活動筋骨的。
    “停!”
    他宣布停戰,主動抬起手,取下面具。
    面具落下的那一刻,正好吹來一陣風,他鬢角的兩縷發也一并被吹起。
    抬眸瞬間,自帶高光又透著淡淡自矜,溫潤如玉又清冷的翩翩公子。
    “閆安?”
    “還真是你!”
    鄧攸檸對自己猜對了感到有些喜悅。
    這人在自己身邊藏了這么久,屢次出手幫忙,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層血緣關系。
    “不,我本名叫鄧彥桉。”
    “檸檸,現在可愿喊我一聲兄長?”
    鄧彥桉淡笑開口。
    “堂兄。”
    鄧攸檸乖巧地朝他屈膝行禮。
    “這些時日你的幫忙,多謝。”
    她簡單道謝。
    現在不必多禮,以后可還有得是她要謝的地方。
    “不客氣。”
    鄧彥桉溫柔一笑,順著鄧攸檸的視線,看向自己的父親鄧仁。
    離得近了,鄧仁竟感覺鄧攸檸長得跟自己比跟鄧征還要像些。
    “感謝伯父多次施以援手,助我報復鄧家。”
    她也對鄧仁行禮感謝。
    這一操作,讓鄧仁有些意外。
    鄧征更是被氣得咳嗽起來,他就說他們早有合謀,里應外合、狼狽為奸。
    他現在開始懷疑鄧攸檸之所以能與他和韓瓊月的血相容,是鄧仁的女兒才對!
    “敢問大伯,這三十多年來,您可有想念過祖母?”
    鄧攸檸搬出韓瓊月,讓鄧仁逐漸恢復理智。
    “母親?”
    鄧仁握著刀的手松了松,眼神里欲殺鄧征報仇的執念也少了許多。
    他在鎮國公府埋伏時,曾親眼見鄧攸檸和母親為他尋找當年真相,也知道,她們都想給自己報仇。
    他很感動。
    也很感激。
    明知鄧攸檸是鄧征的骨肉,自己竟對她存在幾分舐犢之情。
    “伯父漂泊在外三十余年,辛苦了。”
    “攸檸今日懇請伯父跟我回家,掌管國公府大權,給祖母養老送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