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別了這些百姓,四人直奔狂獅山。
    鄧家軍就在山腳下扎營,他們一共兩千人,把所有上下山的路都堵住,除非土匪們長了翅膀,要不然別想活著下山。
    見有馬車朝這邊駛來,立刻上前來幾個小兵,堵著他們,不讓靠近。
    “鎮國公率鄧家軍剿匪于此,閑雜人等回避。”
    狐假虎威,鄧征手下小兵話話都如此有氣勢。
    厲天灼很不耐煩地用輕功飛下馬車,高聲道:
    “本官乃銀龍衛指揮使,有要事稟報鎮國公。”
    眾士兵何人不知厲指揮使,見他這了得的輕功和氣派,顯然也不是騙子假冒。
    小兵剛想去找鄧征匯報,剛才那傳鄧征話的校尉也出來了。
    “厲大人?”
    “不是讓您和縣主別靠近嗎?”
    他臉色很差,已經做好用功夫來讓厲天灼和鄧攸檸離開的準備了。
    鄧攸檸也隨之飛出馬車。
    “我們確實去了縣城,也是到了縣城才知道,狂獅寨擄走了全城的妙齡女子!”
    “他們每月逢三都會去任意抓女子,湊夠了一定數量便會送去他地。”
    “現山寨中,還關押著無數少女。”
    “此事,不知我那好父親可知曉?”
    她對鄧征可沒有厲天灼那般客氣,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。
    眾士兵聞,陷入深思。
    “縣主的話若屬實,我等自然會告訴國公。”
    “待我們剿匪之日,也自會盡全力救下這些姑娘。”
    校尉給了個敷衍了事的話。
    這就想哄騙鄧攸檸和厲天灼?
    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里!
    “剿匪之時?”
    “敢問校尉,你們的鎮國公可有跟你們說清剿匪的作戰計劃?”
    “你們可知寨中匪徒人數幾何?能力又如何?”
    鄧攸檸話至此處,眾士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    他們的確對狂獅寨絲毫不了解。
    打仗講究的就是個知己知彼,但他們卻如同睜眼瞎。
    她話才說了幾句,鄧征就坐不住主動出來了。
    “鄧攸檸,你少妖惑眾!”
    “我們不日則要與狂獅寨開戰,你現在說這些,是何居心?”
    鄧征一出來就怒指鄧攸檸的鼻子,高聲吼道。
    鄧攸檸卻一轉往日里對鄧征的態度,低眉順眼地朝他行禮賠罪。
    “父親,女兒只是想讓您知道,還有幾位姑娘在寨中為質,我們不能不管她們。”
    想要救出那些姑娘,只能靠鄧家大軍。
    服軟一時,也是為了救人。
    “姑娘?”
    鄧征狐疑地瞥了瞥一旁的校尉。
    校尉簡單將鄧攸檸她們方才的事情給鄧征講了一下。
    他瞇著眼,若有所思。
    本來自己就想不到什么攻打山寨的好辦法,若是再多了這些姑娘作為累贅,豈不是對更加束縛住鄧家軍的手腳?對他們造成更大的威脅?
    不行!
    這些人,絕不能救!
    “厲大人,你應該懂趨利避害的道理吧?”
    “不就是幾個姑娘嗎?想做大事,那點犧牲算什么?”
    鄧征不屑于跟鄧攸檸爭論,他知道,鄧攸檸很聽厲天灼的話,只要說通了他,那丫頭一個人,定掀不起什么風浪!
    厲天灼:?
    他平常辦事都已經很不拘小節了,沒想到這個鄧征比自己還狠。
    那么多條無辜人命,說不要,就能隨意犧牲?!
    他搖了搖頭,連他都覺得鄧征是真瘋了。
    還沒等厲天灼回復鄧征的話,鄧攸檸先平靜開口,再三確定道:
    “你確定那些姑娘不救了嗎?”
   &nbsp-->>;鄧征轉頭看向身邊的鄧家軍,苦口婆心解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