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得他整張臉都快成猴屁股了。
    又臭又紅。
    “世子,就憑你剛才扔枕頭的準頭,即便你武功沒廢,也打不過那些斷你胳膊的人吧?”
    鄧攸檸無情揭穿他。
    鄧毅惱羞地低下了頭。
    她說得對。
    就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,打不過的人太多了!
    “孽女,你哥哥都這樣了,你還在這說風涼話?”
    鄧征本想回過頭給鄧攸檸一巴掌的,但鄧攸檸微微偏頭就輕松躲過了。
    “父親,你也打不過我!”
    鄧攸檸挑眉,盯著鄧征的眼睛。
    鄧征也瞬間羞愧難當。
    她沒說錯!
    鄧攸檸的武功雖也不算蓋世,但打鄧家這對無用的父子,綽綽有余。
    顧氏惡狠狠剜了一眼鄧攸檸。
    她從沒在鄧攸檸嘴下討過什么好,也不想讓自己再生氣了。
    “夫君,毅兒如今這般,我們該如何是好啊?”
    “他可是我們家唯一的兒子啊!”
    偌大的鎮國公府,還有鄧征的爵位,都還等著鄧毅繼承呢。
    他現在廢了武功又斷了手臂,怕是鄧征百年后,鎮國公府也會就此蕭條。
    “不,父親放心,兒子絕不會讓國公府落寞。”
    “武功沒了可以再學,武不行,還有文,大不了我來年去參加科舉。”
    鄧毅立刻表態自己沒有廢。
    他清楚知道自己父母都是無利不圖之人。
    若他當真廢了,這府上怕是也再無他的容身之處!
    所幸,那幾個歹徒斷的是他的左手。
    不對……
    左手!
    鄧毅像是想到了什么,猛地抬眼看向鄧攸檸。
    她斷的也是左手。
    難道那幾個歹徒是她來找報復自己的江湖人士?
    他學聰明了,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。
    他知道,沒有鐵證如山之前,鄧攸檸打死都不會承認。
    “好兒子,有志氣!”
    鄧征聽到兒子這番話,十分欣慰。
    顧氏也是一樣,臉上掛著對鄧毅滿意的笑容。
    鄧雪憐心里全程在盤算自己的事,幾乎沒怎么聽鄧家人說話。
    雖然鄧毅說會重學武功、會考取功名。
    但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鄧雪憐深知,鄧毅就是個草包花花公子。
    武功若能學好,以前干嘛了?
    讀書若能讀好,一開始也不至于選擇習武。
    鄧家人雖然還對鄧毅抱有希望,但她知道,鄧毅這輩子都起不來了。
    現在的他,只是在茍延殘喘,不想被鄧家當成棄子罷了。
    鬧騰一夜的國公府,終于在破曉之前安靜下來。
    所有人也都陪著鄧毅一夜未眠。
    鄧攸檸站在屋檐下,看著那片灰蒙蒙的天空,笑了。
    她仿佛天生就喜歡這種壓抑、詭譎的氛圍。
    還差最后致命一擊,才能讓鄧毅徹底廢!
    好戲剛剛開始。
    次日晌午,韓瓊月請的那位藥王谷弟子才匆匆趕到。
    但早已錯過了最佳診治時間,鄧毅的胳膊,徹底沒有希望了。
    那位藥王谷弟子說,鄧毅折斷的骨頭會在肉里爛掉,需要徹底將整條手臂鋸斷。
    可想而知,鄧毅再次遭遇鉆心之痛。
    他甚至開始懷疑,是祖母找來這個什么藥王弟子,故意整蠱自己。
    心中,對韓瓊月的殺意,也在滋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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