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萬兩?!
    這死丫頭是想要了整個國公府吧?
    若是真給她這么多錢,怕是他們府上的開銷就要動顧氏嫁妝了。
    “怎么?”
    “一萬兩都舍不得,還算道歉?”
    韓瓊月冷聲問道。
    她也知道他們沒有一萬兩。
    這些年,鄧征的俸祿加上平時貪墨的錢雖然不少,但絕大多數都給顧氏和鄧雪憐這兩個敗家娘們買首飾了。
    她們一套普通的頭面,至少都能有幾百兩銀!
    “不,不多……”
    鄧征的冷汗已經流到眼角了。
    顧氏用胳膊肘撞了撞他,示意讓他不要答應。
    箭在弦上,鄧征被逼得太緊了,他也沒有辦法。
    “母親,之前我們已經給了她一千兩,還有這價值連城的鏡月九仙血白玉手鐲。”
    “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娘,哪兒能用得了這么多錢?”
    從她口袋里掏錢,顧氏當然不愿意。
    她顧不得會不會再次惹惱韓瓊月,直問道。
    “首先,這鐲子是厲大人給我的;其次,你們給我錢都是因為欠了我。”
    “十六年了,你們養鄧雪憐花了多少錢?給我一萬塊都嫌多?”
    鄧攸檸早就不對這對父母抱有什么希望了。
    但沒想到他們竟連在祖母面前裝裝樣子都不愿意。
    難道前世祖母在世的兩年里,自己的開銷也都走得祖母一人賬嗎?
    “厲大人能送你鐲子,不也是看在我們鎮國公府的面子上?”
    “離開了鎮國公府,誰還認識你是誰?!”
    顧氏厭煩地瞪了鄧攸檸一眼。
    這死丫頭,真是不知感恩。
    鎮國公府能給她給二小姐的頭銜,她就應該蓋恩戴德。
    她還敢跟自己的憐兒做比較?
    她配嗎?
    憐兒善良溫順,她呢?
    惡毒還渾身帶刺,不服管教。
    若是府上的奴隸,就她這樣的,早就被自己打死了!
    顧氏覺得,她能忍受鄧攸檸一個半月,都是她大度、仁善。
    鄧征拉了拉顧氏的袖子,讓她別說了。
    他心里可還指著鄧攸檸真的攀上厲天灼呢!
    “一萬就一萬吧,我們又不是真的給不起……”
    鄧征拼命朝顧氏使眼色。
    不給顧氏說不的機會,他做主將此事拍板定下。
    韓瓊月這才滿意地拉著鄧攸檸離開。
    鄧征卻被顧氏深深地剜了一眼刀。
    “夫人,聽我解釋。”
    鄧征將心中的想法跟顧氏說明。
    顧氏臉上終于養起一抹笑,一抹算計地笑。
    “此話當真?”
    她還有些不信。
    “厲天灼從未參加過百官的私宴,卻在檸檸的認親宴出現,還給了她那么貴重的鐲子。”
    “這次又在法華寺救了她,怎么這么巧合?”
    “也許在未回京前,他就注意上咱們攸檸了!”
    鄧征一邊說一邊笑。
    倒三角一般的眼睛瞇在一起,骯臟的心思全寫臉上了。顧氏也是一樣。
    大女兒攀上了太子。
    這厲天灼雖不及太子位高權重,但鄧攸檸那貨色也配不上什么太好的人物,這個,就已經是頂端了。
    “真是便宜那死丫頭了!”
    “不過跟賀家的婚事要如何?”
    顧氏突然想到那個戶部尚書賀家。
    賀家獨自也快賑災回京了。
    “做兩手準備吧,畢竟咱們攸檸這個樣子,外一厲大人那邊出了什么差池?”
    鄧征的如意算盤敲得真是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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