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她,才像個十六歲的碧玉少女。
    厲天灼玩意地勾了勾唇,蕩漾著痞氣,道:
    “哪兒敢嫌麻煩?”
    “鄧二小姐能光臨寒舍,是厲某人之幸。”
    通過線人,厲天灼得知昨晚韓老夫人一直住在法華寺。
    為了避免鄧攸檸擔心,對她傷勢的恢復不利,厲天灼瞞下了此事。
    左右,鄧攸檸平安被他救了的信送到老夫人手上,她也能明白一切,自己回家了。
    與此同時。
    法華寺。
    韓瓊月派出去了無數人手,找了一夜,仍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    她也擔驚受怕一夜未眠。
    這一夜,她自己幻想了無數可能,甚至做好了鄧攸檸身死的打算。
    一大早收到了厲天灼送來的平安信時,她都不敢相信是真的。
    再三詢問送信侍衛,心中才舒緩了不少。
    厲天灼信中只是說明鄧攸檸無恙,過幾日便會由他親自送回府中。
    卻并未說明鄧攸檸是如何受傷的。
    正在她想要親自去拜訪一下厲天灼時,寺里僧人來報,說有一位姓閆的郎君求見韓老夫人。
    “晚輩翰林院學士閆安,見過韓老夫人。”
    這位郎君,韓瓊月看著眼熟。
    是昨日法會上那個戴著念珠的年輕人。
    “閆學士客氣了,不知來找老身,所為何事?”
    韓瓊月對這孩子的第一印象就很好。
    他也經常來法會。
    十次能見到七八次。
    以前只以為是個讀書的普通郎君,沒想到是翰林院大學士,三年前的狀元郎。
    “老夫人,我想,關于鄧二小姐失蹤一事,晚輩這里有幾分線索。”
    “昨日后山,晚輩看到了些許此物,覺得好奇,便取了些回去。”
    閆安行禮入座后,便直奔主題。
    聽到有關于鄧攸檸的消息,韓瓊月的神色明顯變得緊張、警惕起來。
    很快,閆安遞上來一方絲帕。
    里面包裹著白色粉末。
    “老夫人放心,此物是一種特制的軟骨散,對尋常人無作用。”
    “晚輩特意研究過,只針對一種人……”
    話至此處戛然而止。
    接下來的內容,閆安有些惶恐,不知該不該說。
    他觀察了一下韓瓊月的神情。
    韓瓊月主動道:
    “只針對百毒不侵之人!”
    她知道,這世間能害鄧攸檸的毒藥太少了。
    研制出此物之人,為了對付她孫女,也真是煞費苦心。
    思量中,又來了位報信的僧人。
    說寺院已經找到昨日出逃那和尚了,正在議事堂,請韓老夫人過去。
    韓瓊月看了看閆安,
    “多謝閆學士告知。”
    “老身先過去一步。”
    閆安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,那般的彬彬有禮。
    “少主,我們不跟著去看看嗎?”
    見韓瓊月等人走遠,閆安身邊的小廝好奇問道。
    “你自己跟上就行。”
    “切記,隱匿行事。”
    他這是想偷聽!
    此事畢竟是鎮國公府的私事,閆安早有判斷,韓老夫人不可能讓他們這些外人聽。
    但昨日到底發生了什么,他也屬實是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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