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翻缸倒罐防積水，清除蚊蟲孳生地。”

“講究衛生，除害防病，共建和諧社會。”

“消滅四害，預防疾病。”

“……”

顧淵皺著眉頭。

望著遍布軍營的標語。

這些也都是寧闕交代的。

“不知所謂！”

“好好的軍營不訓練。”

“盡搞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
顧淵重重地哼了聲。

“是啊。”林疆在旁附和，輕蔑道：“聽說去了大野城后也是如此，城內幾乎都貼滿了。這寧闕就是有些小聰明運氣好，壓根沒資格與將軍比。將士們現在也不訓練了，反而帶著他們讀書識字，也不知他在想什么。”

“哼！”

顧淵面露冷意。

只覺得寧闕相當可笑。

在軍營里讀書識字？

這不是純純的腦癱？

將士們要做的就是勤習武藝！

操練戰陣，騎馬射箭！

教他們這些又有何用？

“天地玄黃，宇宙洪荒。”

“日月盈昃，辰宿列張。”

“寒來暑往，秋收冬藏。”

“閏余成歲，律呂調陽。”

“……”

郎朗念誦聲響起。

顧淵皺眉看了過去。

就瞧見有郎官正在念誦。

臺下則有諸多黑臉將士。

“看黑板啊！”

“看我臉上做什么？”

“難道老夫臉上有字嗎？”

“都念啊！”

“平時一個個不嚷嚷的很厲害？”

“怎么現在啞巴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顧淵挑了挑眉。

合著寧闕是來真的？

看著憤怒的郎官直跺腳，底下那些五大三粗的將士則都漲紅著臉，絲毫不敢駁斥。就如同是只猴子，在給黑熊教書授課。

平時這些將士脾氣都相當火爆，別說罵他們，說他們兩句都得跳起來。在營中可沒少惹是生非，有時候就算是面對上吏都敢舉起拳頭。

“他們念的是什么？”

“千字文。”

“嗯？”

林疆站在旁邊，解釋道：“我記得是寧闕所獻，用以教導稚生啟蒙。原本用的啟蒙文章太過復雜繞口，且晦澀難懂。相傳寧闕三歲啟蒙時，他就作了這篇千字文，老寧王甚是贊賞。”

“三歲？！”

“是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