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連站起來都很費力,但也只能咬著牙說道。
“我.....知道了,我會準時出席。”
突然,墨羽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墨羽,今晚的宴會,無畏者總部高層會親自對你進行表彰,如果你起床了就快過來吧
“.....是。”
掛斷電話后,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孤獨-->>感如潮水般席卷而來,仿佛要將墨羽淹沒。
原本被姜槐溫暖照亮的小小空間,此刻也在被黑暗一點點侵蝕。
窒息感緊緊攫住她的心臟,呼吸變得艱難而沉重。
她強撐著身體站起來,然后伸手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外套。
這么短短的距離,卻讓她仿佛要用盡一生才能夠到。
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象征責任與使命的無畏者制服時,一件溫暖柔軟的深黑色的外套輕輕落在她瘦弱的肩頭。
"那件衣服不適合你。"熟悉的聲音如同一縷陽光,驅散了籠罩在墨羽心頭的陰霾。
墨羽的身體微微顫抖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身后之人輕輕扶住她的肩膀,那溫暖有力的觸感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,仿佛只要有他在,自己就永遠不會倒下。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卻倔強地沒有轉身:"…我現在,必須要去出席一場宴會,抱歉,可以幫我把那件制服遞過來嗎?"
身后的人輕輕在她耳邊低語,聲音中滿是溫柔與堅定:“不好意思,你今晚有約了,去不了什么宴會了。"
"…別鬧,無畏者的宴會有高層出席,很重要。”墨羽的語氣軟了下來,卻依然堅持。
"沒有什么比家人在一起更重要。"
姜槐溫柔而不容置疑地說道,同時將自己寬大的外套拉鏈拉起,將墨羽單薄的身體緊緊包裹其中。
墨羽終于放松下來,輕輕往后靠了靠,貪戀地感受著身后之人的溫度。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忐忑:"…我這次,有幫上你的忙嗎?"
少女的聲音似乎有些忐忑,她很害怕自己再一次被拋棄。
姜槐點了點頭。
“是我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"不…我這副身體,就是一把刀,"墨羽輕聲說道:"我原本以為自己會作為墨家的兵器被使用到生銹最后斷裂,但現在…至少我能為你而戰,我很滿足了。"
“我不需要一把刀。”
姜槐突然走到墨羽身前,而后蹲下身子將其背了起來。
"你,你做什么,放我下來。"墨羽的聲音帶著驚訝和一絲虛弱。
“我需要的是我的妹妹,我的家人能開開心心,平平安安地在我身邊,我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臉,就和小時候一樣。”
“.......”
墨羽把臉輕輕貼在姜槐的后背,感受著他的溫度,而后無奈地苦笑了一聲。
“......那就別叫我愛哭鬼了。”
"那是兩碼事,你本來就愛哭。“姜槐調侃道。
"…我…"墨羽想反駁,但最后,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輕笑。
"至少我現在…變成有用的愛哭鬼了,對吧,哥哥…"
在發現姜槐要背著她離開病房后,墨羽既有些感動,但也有些擔心。
"…姜槐,你現在還有機會,放下我,我依然會為了你而戰,我會成為你的武器,不管你讓我做什么,我都會去做。"
她頓了頓,聲音越來越小:"但如果你真的要帶我走…那我…我…"
姜槐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背著墨羽走出了病房。
最終,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......你和小時候一樣.......蠻橫不講理,我都說了,我有宴會了。”
“那就取消掉,今天就應該和家人呆在一起。”
姜槐或許沒有看到,那趴在自己背后的冷漠少女,此刻眼神里也流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柔軟。
“姜槐。”
她這一次,沒有叫他哥哥,而這一聲名字,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疏離感。
“你這樣做......我會變得很貪心,如果我真的奢求更多,希望你.....做好準備。”
她的嘴唇輕輕湊到姜槐的耳邊,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。兩個人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變得緋紅,仿佛冬日里綻放的一朵朵櫻花。
姜槐背著墨羽,緩步走在飄雪的街道上。
這個寒冷的傍晚,因為彼此的溫暖而變得格外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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