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給我了,可我什么時候說過他們把天珠給我,我就不滅他們滿門了?徐子墨反問道。呃,管真海一臉懵逼,這個好像還真沒有說過。那不就對了,徐子墨回道:就算我說過又能怎么樣?我現在出爾反爾,反悔了不行嗎?行,行,管真海停頓了一下,連忙點點頭。在場的眾人都覺得徐子墨刷新了他們的三觀,出爾反爾這種話能這么理直氣壯,一本正經的說出來。三人只能感慨,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想他們真武圣宗也是名門正派、帝統仙門,副宗主更是一代梟雄,年紀輕輕便打通七道脈門,登臨圣脈境。沒想到兒子竟然如此腹黑、不按常理出牌。…………夜色漸濃,大街上偶爾傳來幾聲犬吠,整座天劍城都已經沉寂在夢鄉中。唯獨常家燈火通明,議事的大廳內,幾位家族中的實權人物都在此。這真武圣宗太過分了,完全不把我們常家放在眼里,大長老胡子花白,怒氣沖沖的說道。人家干嘛要把你放在眼睛,隨便出來個精英內門弟子都能把咱們常家橫掃,五長老在一旁低聲說道。我覺得咱們應該跟圣宗抗議,我認識圣宗的一名外門長老,二長老緊跟著說道。外門長老有屁用,又管不了人家內門弟子,五長老再次弱弱的說道。老五,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,常天雄看了五長老一眼,淡淡的說道。就是,本來就一肚子氣,還不能讓我們發泄一下,三長老在一旁冷哼著說道。…………各位別吵了,我想,有什么事去地獄了可以慢慢說,一道聲音突兀響起。在場的眾人都一愣,連忙朝門口的方向看去。只見一名黑衣人提劍緩緩走了進來,劍上還有鮮血在滴落,外面的家丁似乎都被殺了。你是什么人?常天雄微微皺眉,身上三個脈門大開。而大廳內的其他長老,也都全部警惕的看著來人,身上的氣勢隱隱連成一片,朝來人施壓了過去。侖泉、玄骨、朝迎風,黑衣人的語氣很輕,他每走一步,身上便會有一個脈門被打開。然后只見他跨出第四步,第四個脈門昆海也被打通,強盛的氣勢仿佛遮天的巨浪,一波又一波,壓的整個大廳的人喘不過氣來。侖泉的脈門位于左手的手背。玄骨的脈門位于右手的手背朝迎風位于胸口的位置。而昆海正對胸口,它的脈門位于后背的位置。當四個脈門全部打開,整個常家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,驚叫道:空脈境。黑衣人緩緩拿起劍,劍刃正對胸口,右手的手腕輕輕抖動,只見一道劍光極射了出去。一旁的大長老連反應都來不及,直接被劍光四分五裂開來。大家不要慌張,一起攻擊拖住他,我去城主府找援兵,常天雄大喊了一聲,然后直接溜了。黑衣人右手的劍光再次射出,這道劍光的形狀仿佛一個十字架般。這邊常天雄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,劍光已經在他眼前放大,眼看著就要印入他的胸口。一旁的五長老突然沖到常天雄的面前,替他擋下了這致命一劍。家主,快跑,我們常家不能就這么沒了,五長老說完便一口鮮血吐出,不省人事。你這個人雖然平時嘴碎了些,但關鍵時刻還是你靠譜,常天雄難過的說道。…………黑衣人左手持劍,右手的掌心,一團團火球凝聚著。這些火球被他扔進常家內,沿途的建筑都在火球的爆炸中坍塌,開始燃燒起來。漫天的火光,熊熊狼煙在常家的上空徐徐升起,遮天蔽日般。常家的后院,三殿下和老者兩人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不對勁。老者想要護著三殿下逃跑,卻被黑衣人給攔了下來。閣下,這位是紫陽帝國的三皇子,絕對和常家沒有任何關系,而且我們一直是圣宗的擁護者,老人連忙解釋道。他凌空而立,身上四個脈門大開,竟然也是一名空脈境的強者。什么圣宗不圣宗的,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散修,看不慣這常家平日里的所作所為,便想除暴安良,和圣宗沒關系,黑衣人淡淡的說道。對對對,和圣宗沒關系,閣下行俠仗義,俠者之心讓人佩服,老者連忙說道。去吧,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沒看到,黑衣人說道。老者連忙拜謝,帶著三殿下兩人離開。…………徐子墨坐在分堂的院落里,一邊賞著明月,一邊看著遠方將天空映照的通紅的火光。前世的時候,這常家似乎就是第一個投靠楚陽的勢力。甚至還將鎮獄珠獻給了楚陽。盡管如今的常家對他而,弱小的可憐,但徐子墨依舊不愿留下后患。…………你是真武圣宗的人,常天雄看著毀于一旦的家族,咬牙切齒,怒不可遏的吼道。為什么,我已經將天珠交了出去,你們還要這樣?一個弱者的死亡,需要理由嗎?黑衣人淡淡的說道。我不明白,我們常家究竟哪里得罪了他,常天雄悲壯的看著周圍。五百年的風雨漂泊,一代代人努力出來的結果,竟然全部毀在自己手中了。他還記得父親曾經將家主之位傳給他的那天。雄兒,一定要找到那個天命之人,帶著家族開創真正的盛世,而不是偏居一偶,被天劍城這座囚籠束縛我們家族飛翔的翅膀。他緩緩拿起手中的劍,孩子的哭聲,族人的驚叫聲,還有那火光中自己常家五百年輝煌剩下的殘垣。他拿起劍,抬頭看向陰霾的天空,發髻不知何時已經掉落。滿頭的長發披散了下來,他悲壯的大吼一聲,拿起劍朝自己的脖子抹去。叮的一聲,長劍掉落地上,常天雄半跪在地,脖子處的鮮血噴涌而出,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。最終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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