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錯攥著劍柄的指節瞬間泛白,轉身便要沖薛扶風發難,聲音里裹著未消的怒氣:“薛老頭!你為何要應下他們的提議?”
“靜思閣看守看似是讓步,實則是給了天外天先師殿插手的由頭,他們只要拿著‘待查’的名義,往后有的是理由刁難玄月霜!”
“公孫老頭,稍安勿躁。”
薛扶風的聲音適時響起,他抬手虛按,指尖的菩提子依舊捻得平穩,目光先落在公孫錯緊繃的臉上,再轉向一旁靜立的詞起白,語氣陡然沉了幾分,添了幾分鄭重:“三日后,你隨公孫先生、寧先生去‘闖院’吧。”
“闖院?”
薛扶風的聲音適時響起,他抬手虛按的動作緩而沉,指尖那串被摩挲得溫潤的菩提子停了一瞬,目光先落在公孫錯仍緊繃的肩線,那灰布衫下隱現的戾氣還未散。
再轉向一旁靜立的詞起白,素白長衫襯得他身姿挺拔,只是眉峰微蹙,顯然還在思索
“闖院”
之意。
夫子的語氣陡然沉了幾分,添了幾分歷史沉淀的厚重:“明日清晨,你隨公孫先生、寧先生行‘闖院’之禮。”
“闖院?”
公孫錯的疑問先落,他攥著劍柄的手松了半分,眼底的怒氣褪去些許,多了幾分困惑,往日只聽聞
“闖院”
是孔圣學堂的秘辛,卻從不知具l所指,更未想過是要
“行此禮”
而非
“去某地”。
寧平安也抬了抬眼,清瘦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,洗得發白的棉袍下擺輕輕晃了晃,顯然也未曾料到夫子口中的
“闖院”
竟是這般說法。
薛扶風聲音慢了下來,似在回溯一段遙遠的過往:“當年孔圣攜顏回、子路、子貢、子夏四位弟子創立五大書院,曾立下一則鐵律,專為洗雪弟子不白之冤而設
——
此律便是‘闖院’。它從不是某座院落,而是一場以實力證清白的儀式。”
他看向詞起白,目光里藏著期許,語氣添了幾分鄭重:“若有弟子蒙冤受屈、百口莫辯,便可向書院請行‘闖院’。需接連迎戰三大書院的通代頂尖弟子,再勝上一代成名已久的核心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