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平安拍案而起,記臉的激動之色。他身為文壇大家,自然能看出詞宋這首詞的妙處。這首詞,不僅意境深遠,而且情感真摯,直抒胸臆,堪稱佳作。
“此子天賦異稟,當為文壇大家!”寧平安心中暗道。
在場的其他先生原本還對詞宋有些輕視,但此刻聽到詞宋所背誦的入墨詩詞后,所有人也都大為震驚,因為這首詩中所蘊含特殊意味。
此刻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名詩人登樓眺望這天地遼闊,宇宙浩瀚,而自已獨立于此的景象,遼闊天地中,詩人顯得是如此孤單悲苦,不禁深思人生短暫,倍感凄涼。
“這真的是一個只讀了十天史書的人能夠寫出來的詩詞嗎?”
其中一名先生感嘆起來,他從詞宋所寫的詩句中感受到的,是一股來自靈魂的孤寂,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蓑一笠一扁舟,一丈絲綸一吊鉤,一曲高歌一壺酒,一人終老一孤墳。
在場的所有先生都在回味著詞宋的入墨詩詞,而寧平安只是緩緩揮手,將詞宋身上釋放出的才氣控制,并使其重新回到他的l內。
“諸位,可否有人愿意收詞宋為親傳弟子啊?”寧平安緩緩的開口詢問道。
在場的諸位先生眼神中都帶有一絲動搖,他們都知道,詞宋的天賦極高,若是能夠收得此子為親傳弟子,對他的未來有著極大的好處。
然而,良久后,也沒有一人出聲,收詞宋為徒。
而詞宋也觀察著這些先生們的眼神,發現他們看自已時,目光中帶著幾分忌憚,有幾位年齡較大的先生,甚至都想要站起身,但卻在最后關頭,選擇了放棄,這讓詞宋更為不解。
此刻詞宋心中的戾氣也漸漸消失,他的情緒也恢復了正常,見眾人皆是一副為難模樣,詞宋不禁好奇起來:“我父親當年究竟讓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,惹得這些先生都不敢收我為徒?”
寧平安看著其他先生,似乎早就已經猜到會是這般情況,他深深地嘆了口氣,“既然諸位先生都沒有意愿收詞宋為親傳弟子,那么老夫便將詞宋收入門下吧。”
此一出,大殿內頓時響起了一片喧嘩之聲。寧平安身為書院資歷最深的先生,甚至很有可能會成為書院的副院長,竟然要收詞宋為親傳弟子,這無疑是對詞宋天賦和才華的極大肯定。
而且寧平安的眼界極高,在場的先生中,有將近10余名都或多或少被寧平安指導過,其中不乏想要拜寧平安為師,但無一例外,都被寧平安以“天賦尚可,還需努力”的理由拒絕了,這個理由已經說明,這些人都不夠資格。
今天寧平安卻愿意收詞宋為親傳,這就說明在他的眼中,詞宋的天賦,已經超過了在場的大部分先生。
“寧老先生,您真的決定了嗎?”其中一名看起來較為年輕的先生開口詢問道。
“嗯,詞宋這么好的苗子,若是讓他作為普通學子學習,無疑浪費了他的天賦。老夫這身老骨頭,也活不了多久了,也不怕被亂七八糟的事情牽連,我相信,我能教好這個孩子。”
只見寧平安淡淡一笑,看著詞宋說道:“詞宋,你愿不愿意成為老夫的記名親傳弟子嗎?”
“只是記名?”詞宋下意識的詢問道。
“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,還尚未有過弟子,哪怕是記名,也是一個都沒有,詞宋,你是第一個。”
寧平安緩緩的回道,“你若是成為我之親傳,我亦接受,我門下也有規矩,待你年長之時,需要與我師兄之親傳進行生死之斗,你可愿意?”
“老師,我不是怕,主要是我覺著記名親傳是真挺不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