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老先生,您是否太過于偏袒這個孩子了一些?就算他是那個人的兒子,連‘四書’,‘五經’都不能熟讀背誦之人,根本就沒有被我們收為真傳的資格。
一名看起來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,只見他身著一身深灰色儒袍,面色嚴峻,雙眸之中也是閃爍著凌厲的光芒,仿佛要刺透人心。
聞,寧平安緩緩抬起頭,看向了那中年男子,淡淡的說道:“易先生,老朽并沒有偏袒他,只是實事求是。”
“寧老先生,您真的認為一個年齡已經到了12歲,對于圣賢之書都不能張口就來,只是在詩詞一道有點天賦的紈绔子弟,未來能有足夠高的成就嗎?”
寧平安沒有回應,易先生說的話,他并沒有辦法反駁,因為詞宋的名聲,確實不是太好,自已雖然驚嘆于詞宋的天賦,但易先生的話,也是事實。
“詞宋,你不過只是倚仗父輩余蔭的紈绔子弟,能進入這顏圣書院,已經是對你的仁慈,否則,像你這樣無惡不作之人,豈能進入書院之中,荼毒我院學子?”
那易先生看起來十分不悅,語氣中充斥著無盡的嘲諷。
聞,詞宋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,他表現雖然平靜,但內心已經充斥著無盡的怒火,那股莫名的戾氣再次想要控制詞宋的身l,想要促使他痛扁眼前之人一頓。
但這次是詞宋的理性占據了上風,能成為先生之人,修為肯定不低,自已就算出手,肯定也打不過,而且還會給其他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,得不償失。
“易先生,話也不能這么說,畢竟詞宋還小,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”寧平安淡淡的說道。
“寧老先生,你這是什么話?我知道您和他父親有舊,但他父親不過只是個罪人罷了,若非他當初幫助大梁解除了危機,獲得了‘人屠’的稱呼,現在人們認知中的他,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。”易先生不屑道。
“夠了。”
詞宋打斷了易先生的話,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刻薄之人。他本身對于詞起白并沒有特別感情,畢竟在他和詞起白并不熟悉,雖然有父子之名,但他對詞起白目前并沒有太多的感情。
他也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,所以聽到別人嘲諷詞起白時,他的第一反應并沒有那么激烈。
但后續他的情緒便會被一股莫名的戾氣干擾,使他變得憤怒,而此刻,他的負面情緒全部爆發。
“你是什么東西?敢這樣和我說話?”
那易先生被詞宋突然打斷自已的話,也是不悅,看著詞宋就像看著一個廢物。
“我雖然不是什么圣賢之人,但我最起碼會就事論事,今日詞宋在此,只是為了成為各位老師的親傳弟子,不會像某些人一般,討論他人的身世。”詞宋冷漠的說道。
“你……。”
易先生被詞宋氣的說不出話來,冷哼一聲,看向寧平安道:“寧老先生,你真的認為,大家會接受這樣的狂妄之徒成為我們之一的真傳弟子?”
聞,寧平安沉默了一下,并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在思考著什么。
“就這等狂妄之人,就算成為了我們的親傳,他何時才能以文入墨,成為真正的文人?”易先生繼續嘲諷道。
詞宋嗤笑一聲,道:“這點,就不需要您擔心了,詞宋不才,前些日子,剛剛以詩入墨,成就開智之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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