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沁凝視著阿宏那張被淚水浸透的臉龐,心中涌上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。起初,得知他陷害袁欣時,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恨,但眼前的這一幕,卻讓她辭凝噎,不知從何說起。
    袁龍與熊安同樣未曾料到會是這番景象,他們與阿宏的交集寥寥,僅限于數年前阿宏來帝都時的幾次短暫會面,故而情感上并無太多糾葛。
    然而,即便是這般疏遠的關系,在目睹阿宏那楚楚可憐的哭泣時,他們的內心也不免泛起一陣漣漪。
    尤其是熊安,那時他正與小苑陷入熱戀,身為半個袁家人,自是將阿宏也視作親人一般。
    阿宏抽泣著,委屈再次如潮水般涌來:“他們利用了兩次機會,第一次是在我父母去世前的春日。他們假借修繕屋頂之名,說海邊常有風暴,便購置了些鐵器,實則是在屋頂上布下了引雷的邪物,還在那些金屬下埋下了符咒,而那些符咒,皆是袁德福所授。”
    “這是我后來見到袁德福的時候,袁德福告訴我的,袁德福還說只要我為他所用,將來他一定會幫我報仇。”
    “你血口噴人!你父母的房子早已不復存在,你又從何處尋得那些符咒作為證據?”阿杰近乎崩潰地怒吼。
    阿宏被氣得淚水漣漣,正欲反駁,卻被袁大的話語打斷:“難道你們忘了,將圓仔父母的房子過戶給我們一事了嗎?”
    阿川與阿杰聞,猛地抬頭,冷汗涔涔而下,瞬間明白了泉仔當年為何幫著袁大、袁二急于獲取那幾間房屋,陳老伯還從中作梗!
    壞人自然把所有人當做敵人,在他們心中,只有自己是無辜的。
    陳老伯見狀,不禁放聲大笑:“你們兩個孽障,當年老夫欲阻止你們在圓仔爹娘墳頭作惡,你們竟糾集一群老朽圍攻于我,我無權插手海滄村之事。而后,又急于博取美名,匆匆將圓仔父母的房子過戶,殊不知,你們當時慌亂之中,連屋頂上的腌臜之物都未曾清理干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