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途跋涉之后,傅貴源已累得眼皮直打架,仿佛有千斤重,隨時都會合上。
    窗外的路上偶爾有幾輛汽車路過,傅貴源終于抵擋不住困意,瞬間陷入了沉睡,再次踏入了那個熟悉的夢境。
    嘈雜聲反而成了傅貴源的催眠曲。
    傅貴源再次站在了那間簡陋的茅草屋前,只是這一次,屋內漆黑一片,沒有那溫暖的燈光透出。
    傅貴源輕輕抬手,指尖在斑駁的木門上敲擊,卻只換來一片寂靜。
    傅貴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,難道這里只是夢境一場,那些溫暖的人與事都是虛幻的嗎?
    傅貴源無奈地坐在了門前的石階上,嘴里喃喃自語:“我就是聽了那些建議,千里迢迢來到了句容,就在茅山附近徘徊,可接下來我該何去何從呢?”
    “本想與你們敘敘舊,聊聊心事,可你們卻都不在,到底去了哪里呢?”他眉頭緊鎖,滿臉疑惑。
    傅貴源忽然覺得有點委屈,好想哭,他覺得自己自從遇到這個夢就變得非常脆弱,像是回到了小時候,說哭就哭。
    其實人往往忽略就是自己本身,如果能夠放肆的大哭一場,或許也能解開心結,可惜成年人總是有很多顧慮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只白鶴從茅草屋的屋頂悠然飄落,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    傅貴源猛地站起身,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只白鶴:“完了,難道我的大限已到?怎么會有白鶴出現,難道我真的要‘駕鶴西去’了嗎?”
    “你想得倒美!”白鶴突然開口,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