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們見狀,爆發出更高的喝彩聲,“宋師姐加油!”聲浪此起彼伏,響徹整個比武場。
 &nb-->>sp;  場中兩人的目光緊緊地交織在一起,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化為虛無,他們完全沉浸在彼此的對視之中,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,仿佛世界上此刻唯有對方。
    陳長生見到宋知雪這般不為所動的模樣,心中微微一凜,但他很快便穩住心神,率先亮劍。
    只見他手中那柄長劍寒光一閃,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,“宋師姐,得罪了。”
    他低喝一聲,朝著宋知雪一劍迅猛斬去。
    這一劍看似簡單,卻蘊含著他多年修煉的劍氣,劍風呼嘯,能撕裂空氣。
    如此冷漠且絕情的出手,讓宋知雪心底不禁一沉。
    她心中暗自思忖,總覺得今天的陳長生跟以前有些不一樣,往日的他雖在比試中也會全力以赴,但眼神中總會帶著一絲溫情與憐惜,而此刻卻只剩下冰冷的決意。
    在這么多同門弟子看著的情況下,她深知不能放水,否則不僅有損自己的聲譽,更可能影響到仙云宗未來掌門的選拔公正性。
    于是,她雙手迅速凝聚靈力,瞬間,兩根晶瑩剔透、寒氣逼人的冰槍在她手中成型,她玉臂輕揮,冰槍如離弦之箭一般投擲而出。
    長劍與冰槍瞬間撞在一起,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,仿佛是雷神在云層中敲響了戰鼓。
    碰撞之處,鋒利的冰渣如暗器般四射開來,每一片冰渣都閃爍著寒光,好似奪命的利刃。
    眾弟子們驚呼出聲,他們沒想到這場比試竟會如此激烈,下意識地準備躲避。
    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南宮婉迅速出手,只見她雙手舞動,口中念念有詞,一層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紫色護罩瞬間框住比武場。
    那護罩如同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,將四射的冰渣牢牢擋在其中,這才避免了一場傷亡事故。
    比武場內,陳長生與宋知雪的戰斗仍在繼續。
    陳長生一招未得手,身形一轉,劍隨身動,劍法陡然變得凌厲多變起來,猶如狂風暴雨般朝著宋知雪席卷而去。
    宋知雪也不甘示弱,她蓮步輕移,在劍影中巧妙穿梭,手中不斷凝聚出各種冰系法術進行抵擋
    一時間,比武場內寒氣四溢,劍氣縱橫,兩人的身影快得讓人眼花繚亂。
    ····
    秦壽緊緊盯著畫面中的戰斗場景,心中暗自驚嘆,即便是在這虛幻的夢境之中,也能深切感受到宋知雪那恐怖如斯的強大實力。
    陸綺羅在一旁輕聲問道:“秦壽,這場比武你要讓誰贏?”
    秦壽微微皺眉,短暫思考了一下后,決然說道:“讓宋知雪贏吧。這樣或許能更有效地刺激到陳長生,讓他內心的情緒產生更大的波動。”
    陸綺羅輕輕點頭:“好。”
    說罷,她便開始全神貫注地操控夢境。
    只見正在施展劍訣的陳長生只覺體內的靈力瞬間一滯,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干擾,原本流暢的劍法出現了片刻的停滯。
    宋知雪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破綻,她毫不猶豫,玉掌迅速拍出,掌心凝聚的靈力化作一片飛雪,帶著凜冽的寒氣如洶涌的浪潮般沖去,直接將陳長生打飛出去。
    陳長生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重重地撞在那紫色的護罩上。護罩受到撞擊,微微震動了兩下,泛起層層漣漪。
    宋知雪見狀,心中一緊,她毫不猶豫地縱身飛到陳長生的身邊:“長生,我剛才不是故意的,你沒事吧?”
    陳長生不甘心地緩緩起身,嘴角掛著一絲血跡,他輕輕擦拭了一下,強顏歡笑:“我沒事,宋師姐,是我輸了。代掌門之位屬于你了。”
    他的聲音雖然平靜,但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甘與怨憤,這一絲細微的情緒變化被秦壽敏銳地捕捉到,他心中暗自一喜,覺得計劃正在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。
    此時,夢境中的南宮婉緩緩飄落至兩人身旁,她看了看陳長生,又看了看宋知雪,微微點頭:“這場比試,宋知雪獲勝,即日起,宋知雪便是我仙云宗代掌門。眾弟子當謹遵代掌門之令,齊心為我仙云宗的未來努力。”
    眾弟子齊聲高呼:“謹遵掌門令!”聲音在夢境中回蕩,久久不息。
    緊接著,夢境再次變動,這一次陳長生成為了主角,受傷的陳長生返回到一間殿內,殿中心有一黑袍老者打坐。
    那黑袍老者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雕像,周身散發著一股深沉內斂的氣息。
    陳長生拖著疲憊且受傷的身軀,緩緩跪下磕頭,聲音中帶著一絲沮喪:“師父,我輸了!”
    老者緩緩睜開眼,剎那間,一股銳利如鷹隼的氣息直射而出,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,“廢物!”
    這一聲呵斥如驚雷般炸響,陳長生被嚇得渾身一哆嗦。
    “師父,弟子盡力了。”他趕忙辯解道。
    秦壽看著這老頭,滿臉疑惑地問陸綺羅:“我怎么在仙云宗沒有見過這老頭。這老頭誰啊?”
    陸綺羅瞥了一眼畫面,緩緩說道:“這老頭是陳長生的師父,劍南天。以前是仙云宗的一個客卿長老。后面帶著陳長生下山,在一處遺跡內便被人殺死了。”
    秦壽挑了挑眉,略帶嘲諷地說道:“看不出來,你一個魔族妖女對仙云宗的事情這么了解啊!”
    陸綺羅頓時柳眉倒豎,憤怒地說道:“你嘴巴放干凈點,我不是妖女。”
    “好好控你的夢。”
    秦壽冷笑一聲,抬起巴掌作勢要打,陸綺羅心有余悸,趕緊躲開,生怕再挨打。
    夢中,劍南天依舊滿臉怒容,大聲斥責道:“恥辱!你真是恥辱!你可是劍圣的徒弟,怎么能輸給一個女子。你是不是放水了?”
    黑袍老者深知陳長生與宋知雪的關系匪淺,心中自然懷疑他在比武中有所保留。
    陳長生急忙抬起頭,眼神中滿是真誠與委屈:“弟子沒有,宋師姐實力強勁,弟子實在是技不如人。”
    劍南天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,站起身來,在殿內來回踱步,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重擔,他的黑袍隨風飄動,更顯威嚴。
    “你可知,這代掌門之位對于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?你這一輸,不僅讓為師顏面掃地,更可能讓我們之前的諸多計劃付諸東流。”
    陳長生低著頭,不敢語,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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