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底牌倒是說出來啊,都到了這份上還有必要藏著掖著嗎?你知道依依為了幫你付出了什么代價?因為這事她已經被公司停職,把飯碗都丟了!”
楚依依立馬反駁:“萱萱!都說了張先生是為了幫我才卷入其中,我于情于理都該出面。況且真相就是真相,不應該被掩埋。若人人都明哲保身的話,以后碰到不講理的客戶還有誰會為我們出頭?”
鐘萱跺了跺腳:“算了,我說不過你,你自求多福吧,先回去了。”
待到鐘萱離開后,楚依依小聲道:“張先生,您住哪,要不我送您過去?”
“可以啊,車在哪?”
這毫不見外的態度讓楚依依愣了愣。
不得不說,張遠大大咧咧的心態仿佛能傳染一般,讓她心情都不自覺開朗了幾分。
后知后覺的她陡然想起,剛剛似乎被摸了腦袋,而她竟沒覺得有什么突兀感。
兩人不過是在飛機上說了幾句話,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為何就沒感到什么邊界感呢?
楚依依不斷地暗示著自己,一定是他先前幫自己解了圍,對他的印象比常人稍微好上那么一點而已。
思忖的時候,只見張遠伸手在眼前揮了揮:“喂,發什么愣呢?是不是只是想客套一句,沒料到我竟然答應了,弄得現在左右為難是吧?算了算了,我們自個打車得了。”
楚依依不禁莞爾:“不是,在職工停車場,跟我來吧。”
說完后,她拉著行李箱走在前頭。
見狀,張遠說道:“老陳啊,還愣著干嘛,去幫人家提箱子啊,沒一點眼力見。”
陳立軍哭笑不得,小聲吐槽:“老板,您的錢可真難掙吶,您泡妞就泡妞吧,還得使喚我去打雜。”
“別嚷嚷,給你加工資,還干不干?”
“得咧!”
接下來,陳立軍屁顛屁顛的接過行李箱,兩人跟在楚依依身后邊走邊聊著。
張遠打趣:“看不出來啊老陳,你居然還是個財迷,你這性格在山上是怎么待下來的?”
“其實當初就算飛師弟不喊我下山我也該下來了,父母年紀大了,需要人照顧,并且家里催我結婚,我不是出家人終究無法免俗,應該給家族傳宗接代。”
“知道傳宗接代你還在山上待了一二十年?”
“小時候我身體不好,經常生病,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就是沒起色,父母不得已才把我送到山上鍛煉。后面身體是強壯了,或許是待的時間太長,已經習慣了山上的生活,不愿意再做出改變。”
停頓片刻后,陳立軍接著道:“并且我也知道,像我這種沒念過書的粗人,即使回來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,待在與世無爭的地方也算是一種逃避吧。”
“飛師弟來找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,總算沒有再逃避的理由,于是我想都沒想就決定跟著他干。”
“我也知道,飛師弟成立的那家安保公司就是您的,我每個月領的薪水也是您發的,因此我很感謝您能給我這個機會。”
“老板,您放心,真碰到了危險的情況我會豁了命保護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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