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!我做夢都想搬到新小區去生活,美夢即將成真的時候卻被你這八婆攪黃,你準備拿什么賠我?”
“于文麗,我今天把話撂在這,這輩子和你沒完!你不是還有幾個在念書的兒子嗎?我會替你照顧好他們,反正我是個單身漢,無牽無掛。你就是報警也沒用,出來后我繼續弄,等著瞧吧!”
“你,王立德,吳曉華滾出我們金橋村,這里不歡迎你們,從今以后見一次揍一次!”
“人面獸心的狗東西,居然欺負到親侄女的頭上,配稱之為人?”
“跟你們說個秘密啊,她和隔壁的王有財有一腿,前些天我親眼見到她們倆在玉米地鬼混,可惜那天忘了帶手機,不然能將畫面拍下來給大伙瞅瞅。”
“許志軍,你真是娶了個好婆娘啊!連頭發都不用染了,綠的發慌啊。”
聽著這些威脅、侮辱、甚至是造謠的語,于文麗都快氣暈了,嘴唇直哆嗦。
她終于體會到了許晴一開始那孤立無援的感受。
心底甚至還生起一種沒來由的委屈。
憑什么?
鬧事的初衷不就是想爭取更多的利益嗎?
受益者又不是自己一個人,而是關乎整個金橋村。
憑什么指責自己?
可惜。
她沒法辯解,在這種群情激憤的情況下說的話起不到任何效果。
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句話被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眾人已經悄悄將矛頭指向了自己。
造黃謠她可以不在乎,只要丈夫不誤會都不叫事,臉反正已經丟光,還要什么面子。
但兒子被威脅卻不能不聞不問。
這是她唯一的軟肋。
她知道這些沒文化的粗人法律意識淡薄得很,說得出就做得到。
殺人放火或許不至于,但潑糞、砸玻璃、背地里使陰招這些勾當絕對會層出不窮。
除非搬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,否則今后都難以安心。
可錢從哪來?
本來家庭條件就非常一般,養活三個兒子更是將家底掏的干干凈凈。
沒錢沒關系的情況下,離開這片土地還能去哪?
她后悔了,也迷茫了。
內心深處更是感到恐懼。
不就是不小心說錯幾句話,事情咋忽然發展成這樣?
若是先前自己堅定的站在侄女那邊,不想著這些歪門邪道,想必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吧
不對。
肯定還有辦法可以想。
她拉了拉丈夫的手臂,說道:“志軍,去和你侄女低頭道個歉唄,只要她愿意勸勸張老板,估計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。”
“那孩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,是個容易心軟的人。即使先前咱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,想必她也不會放在心上,再說了,親叔叔都愿意低聲下氣的道歉,能不給這個面子嗎?畢竟是一家人,血濃于水,終歸得念幾分親情。”
而許志軍半天都沒接話,臉色極其難看,許久后才緩緩開口,質問:“你和隔壁王有財的事,真不打算給我個解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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