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遠道:“見見嘛,又不會少塊肉,你就別去了。待會又多了個看上你的小姑娘,回家害你被老婆抓臉……”
譚睿康、趙遙遠、趙國剛的關系已經形成一個死循環,譚睿康處于談戀愛食物鏈最底層,基本喜歡上他的女孩子見了遙遠都會跟著遙遠跑,而趙國剛的魅力指數又完勝遙遠。
趙國剛過關就給朋友打了個電話,遙遠又道最近很忙,起碼等一周后再說吧。
“可以,隨你。”趙國剛說:“存個手機,你有空給思琪打電話。”
父子出了關口,各回各的家,遙遠早就有這個念頭了,這次要借機徹底報這血海深仇才行,當然不可能做騙婚的事,陪那女孩吃頓飯,朝趙國剛說不合適,再回家安排好圈套,刺激一頓譚睿康,看刺激不死他。
遙遠詳細地計劃出一系列完善的陷阱,就等著譚睿康朝里跳了。他把進口的全英文補藥拿回來給譚睿康吃,反正吃了有力氣去干活,只是把早晚各一顆改成早上出門前只吃一顆。
譚睿康也沒懷疑,給他他就吃了,結果早上起床的時候老吭哧吭哧地抱著遙遠蹭,面紅耳赤,總想揉他親他。
晚春,天氣漸熱,暖洋洋的令人心里總有一股渴望想徹底宣泄出來,遙遠總是不管怎么親怎么蹭都覺得不夠,偏偏譚睿康剛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。
今天要通宵加班測機器,自己吃飯吧,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,愛你。
遙遠回了條短信:哦。
譚睿康那邊馬上就回了個:生氣了?沒生氣吧,在做什么?晚飯吃了嗎?
遙遠扔在那里去洗澡,洗完出來十幾個未接電話,家里座機狂響。
“沒有!”遙遠說:“我去洗澡了!”
譚睿康笑道:“明天就放假了,回家陪你三天。”
遙遠道:“嗯,等你。”
譚睿康道:“這次一定不會加班了。”
遙遠:“好,愛你。”
譚睿康掛了電話,遙遠隨便吃了點晚飯,把落地窗和廚房的窗戶都開著,清新的春風吹進家里,穿堂而過,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節,不冷又不熱,空氣里帶著茂盛的青草氣息。m.biqikμ.nět
遙遠躺在沙發上想了想,找出前幾天在屈臣氏買的東西端詳,心里十分緊張。
一小盒ky潤滑油,一盒安全套。
他的心通通地跳,又去查網上的同志圖片,似乎都是這么做的,直接做……會不會很痛?
遙遠想試試,卻又覺得一個人在家里試這個太猥瑣了。
他把東西收進床頭柜里,在床上翻來翻去,睡不著,直到半夜一點,精神亢奮得要死。
兩只貓在陽臺上叫著,叫得遙遠心里蠢蠢欲動。
反正在家也睡不著,去找譚睿康好了……遙遠換了衣服,鎖上門下樓去。
半夜路上靜悄悄的,整個城市都睡了,只有路燈徹夜亮著,遙遠下的士付錢,提防著半夜打劫的,深圳治安很好,譚睿康所在這一塊又是保稅區,基本不會太亂。
路上嗡——嗡——幾聲,飆車的轟鳴一瞬間過去。
遙遠對著里面張望,操場外的大鐵門上掛了鎖,他繞了個圈,從側旁試了試,爬欄桿翻進去。
兩層車間小樓里傳來不大的機器聲響,在靜夜里十分清晰。
一樓的房外亮著溫暖的黃光,草叢里的蟲子啾啾啾地叫,夏天快來了。
那間房的窗戶開著,遙遠看見譚睿康了。
譚睿康面朝窗戶,伏在桌前,左手肌膚裸露,右手戴著帆布手套,沒戴帽子,衣服臟得發黑,專心致志地在組裝什么零件。
“喂——”遙遠突然出現在窗邊。
“啊——!”里面一陣混亂,譚睿康嚇得朝后翻倒下去。
遙遠哈哈大笑,譚睿康手忙腳亂起來,說:“怎么跑這里來了!”
遙遠道:“睡不著,想你了,來看看你,就你一個人值班?”
譚睿康道:“快進來。”
遙遠踩著窗臺進去,譚睿康抱著他,讓他下地,腦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,確認沒人,拉好窗簾,跟地下黨接頭似的。
這個房間很小,只有一張書桌,一張椅子,一張矮鋼絲床,床上還扔著臟兮兮的被子,是給值班工人休息的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遙遠看了看,連坐也沒地方坐。
譚睿康說:“測數據,每小時一次,得盯著呢。”
遙遠看到旁邊的一臺檢測儀,這玩意他知道是什么,專門檢測機床震動移位用的,要人手控制電壓。
譚睿康伸手來抱,遙遠便把屁股靠在書桌邊沿,伸手攬著他脖子,兩人摟著親了親。
“衣服有點臟。”譚睿康意識到了,笑道:“回去得洗了。”
“這又是啥。”遙遠好奇地看譚睿康剛剛在埋頭組裝的小玩意,笑道:“啊,是給我的嗎?”
“嗯。”譚睿康戴著帆布手套的手拿起那小玩意,是個上發條的彈簧擺設,下面是個花盆,上面是許多彈簧接著小齒輪粘在一起的小花,足有五六朵。
“怎么玩的?”遙遠驚訝道:“上了發條能做什么?”
他一直很崇拜譚睿康的動手能力,以前念書的時候譚睿康的實踐操作次次都能令他產生由衷的欽佩,遙遠知道譚睿康和他各有所長,經商只是碰上遙遠的長處與譚睿康的短處,要讓這大猴子當個工程師的話,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來。
兩人抱在一起,遙遠看著彈簧花,眼中滿是驚嘆神色,譚睿康卻帶著笑意注視遙遠雙眼,說:“還沒做好,上完發條這些小花就會動,喜歡嗎?”說著又親了親遙遠的唇。
“喜歡,你慢慢做,不急。”遙遠放好半成品,又四處看,說:“機床在外面是吧。”
譚睿康說:“嗯,這里是觀察室。”
遙遠坐在轉椅上,譚睿康沒地方坐,左右看看,坐到床上,問:“困不?在這兒睡會吧。”
遙遠便到床上去和他一起坐著,背靠墻壁,窗簾被春季的夜風吹起一點,吹得人很舒服。
譚睿康摟著遙遠肩膀,都不說話,鼻梁抵著蹭了蹭,譚睿康的表情有點呆,遙遠伸手去摸他的臉,捏捏他的嘴唇,把他嘴唇捏扁貼著,像個鴨子。
譚睿康:“……”
遙遠忍不住狂笑,譚睿康盯著檢測儀,又看看表,幾分鐘后檢測儀嘀嘀嘀響了,譚睿康就起來擰旋鈕,調節電壓,嘀的聲響,說:“好了,再等一個小時,現在可以休息。”筆趣庫
“要一直看著?”遙遠問。
“四十八小時。”譚睿康調整好機器,過來摟著他,說:“每一小時要根據數據調整一次電壓,測機床連續工作效果,數據是自動輸出的。”
遙遠打了個呵欠,譚睿康說:“冷嗎?”
遙遠搖了搖頭,吊燈輕輕搖晃,黃光昏暗帶著催眠的感覺,譚睿康身上的工作服感覺很舒服,和他在一起就困了。
譚睿康也有點困,他連著快20小時沒合過眼,兩人依偎著打瞌睡。
遙遠親譚睿康,伸手在他脖頸上摸來摸去,全是臟兮兮的灰,摸了一會,伸手解開他第二顆扣子。
譚睿康側過身些許,抱著他,親昵地吻他的臉,捏著他的下巴端詳,說:“牛奶仔先生,你想干什么?非禮我?”
“摸一摸。”遙遠隨口道。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