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今恍惚的看著眼前男性面孔,突然發現原來女人的柔軟與男人的健壯差距是這么大,自己在他懷中很是嬌小無助。
墨今的手輕覆在宇文綦的胸口上,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,那心跳通過指尖傳向自己急促的呼吸,使得墨今更加害羞起來。
正在墨今迷茫之時,她卻感覺到似有什么東西勾著自己的腳踝,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,似有若無緩緩上爬。
墨今心中大驚,怎么在明雪宮的竹林之間還有蛇蟲鼠蟻嗎?墨今不敢看,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那輕柔的觸感上,身體一陣陣的發冷。那感覺越來越靠上,直到爬上膝蓋的時候。墨今已然瀕臨了忍耐的極限。
只見墨今大眼猛地睜大,深吸了好大一口跳下宇文綦的膝蓋迅速跳到地上,原地跳了好幾下,邊跳邊扯自己的裙子。
好一會兒之后,墨今感覺那東西似乎沒了,才漸漸穩定下來。她的雙頰已然漲的通紅,慢半拍的想到身在何處,驚慌未定的看向宇文綦,只見后者輕挑著嘴角,黑眸直直的盯著自己,一副看戲臺上耍猴的表情,那抹戲謔中隱隱透著各種意味,難以道明。
墨今這才意識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,連忙行禮說道:“皇上恕罪,臣妾失儀。”
墨今從小就怕那些會動的軟綿綿的東西,雖然還不至于到了一見就尖叫的地步,但是若是那些玩意兒近了她身,她也是難以忍受的。要不是當時皇上攬著自己,她又怎么會連有東西爬上自己身上都能忍那么久?
宇文綦似乎欣賞夠了,長臂一伸將墨今又拉回懷里,原本低沉的聲音更顯沙啞,低語的幾不可聞:“愛妃何以如此驚慌?”筆趣庫
宇文綦的聲音險險拂過墨今的耳垂,氣息似要鉆進她耳中,在耳廓處徘徊蕩漾,不愿散去,好似流連忘返的盤旋在那兒。
墨今被他的聲音蠱惑了,正顧著害羞的當頭,那種感覺又回來了,這回反而更加快速的滑向膝蓋。墨今剛要驚呼就被宇文綦以齒輕咬住耳垂,驚得墨今把要脫口而出的聲音又吃了回去。
緊接著就聽到宇文綦更顯暗示的問著自己:“原來朕的觸摸,愛妃會這么大的反應。”
墨今這才明白過來。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,久久不能成。
說實話,她怎么都想不到那是皇上的手,因為皇上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,再加上之前兩人正說著為人處事的大道理,墨今又怎么會想得到皇上一轉眼就開始調戲自己?
墨今懊惱的咬住嘴唇,將臉埋進宇文綦的胸膛內,心里一陣氣一陣慌,又好似有點喜悅的感覺。
氣什么呢,墨今自然是□□上的惡作劇。她就不相信宇文綦不是故意的,那感覺分明不像是撫摸更像是有腿的小東西在爬,肯定是宇文綦故意拿手指作怪。
慌,又怎能不慌呢?被這么一嚇,墨今平時的好修養、一向的沉穩全都跑的煙消云散了,頻頻出糗。
至于喜悅……墨今也搞不清楚,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很開心。雖然,可以博得皇上寵愛自然是高興的,但是這種感覺又不像是由此而來。
不過,不容得墨今再細想下去。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越近越趨于緩慢。待到腳步離進時,就聽到:“奴才驚擾圣駕。”
宇文綦放開墨今,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文權:“說。”
墨今恭順的站起身立在一旁,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,也看向文權。文權會如此不識趣的這時過來,必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。墨今有種預感,這件事對自己來說絕不會是一件好事……
文權回道:“皇上,剛才春華宮來報,憐賢妃……有喜了。”
宇文綦眉峰微挑:“哦?擺駕。”
說完,宇文綦站起身走了兩步,撂下一句“后天是個好日子”便箭步離去。
正是皇上這句話,墨今的心中被驚起了一陣波瀾,久久難以平復。雖說墨今已然知曉后天就是十五,也正是皇上欽定她的侍寢之日。但是如今由皇上親口說出,還是讓墨今激動了一下。
墨今的心中不由自主得開始有些盼望起來,心里很是開心。雖說雨漣姐姐病重,但若是自己能蒙得圣寵,想來姐姐一定會很欣慰的。
想起姐姐,墨今的心又突然沉靜下去,究竟姐姐是因何而病?看來一定要找個機會再探查一下。墨夷炘是一代名醫,他若是故意隱瞞姐姐的病情,想來必然不會是小病。這件事必定是使墨夷炘聯想到了什么,才會是他顧及到茲事體大,難以以口宣之。
墨今輕嘆著,心中揣摩著如何才能問出真相。要想墨夷炘將刻意隱瞞的事據實以告,必要投其所好。只不過,墨夷炘好什么呢?醫道嗎?墨今對此一竅不通,根本難以入手。其他的,墨今又與此人素無來往,對于他的喜好自然不得而知。一時之間,墨今也煩惱起來。
這事暫且不說,說到墨夷炘,墨今就聯想到芒秋宮。而說到芒秋宮,墨今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……芒月。(咳咳,大家還記得此人嗎?上次害墨今差點被毀容的那個行兇宮女。至今為止被拘押在明雪宮某處。)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