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卓飛尷尬地縮回了手，忍不住多瞧了霍淮幾眼。

姜夏看到他吃癟，在心里暗笑：“我建議卓少還是先回家洗個澡吧，這一身味兒沒人受得住。”

卓飛點頭，腳步虛浮地往里走，姜夏和霍淮跟在他身后，眼睜睜地看著卓飛換完鞋后，徑直走向樓梯間，期間沒有給向珊珊投去半個眼神，哪怕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。

向珊珊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卓飛臉上，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看見她眼底的深情和悲痛。

這哪里像是一對夫妻，甚至還不如陌生人。

向珊珊的身體忽然晃了下，嚇得姜夏趕忙上去扶住她：“怎么了？要不要喊醫生過來看看。”

向珊珊輕輕搖頭，并不想談論這個問題，她抬頭看向霍淮，又看著姜夏，眉眼總算多了些生氣：“你剛說的家里那位就是他吧，感覺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呢。”

霍淮的外形其實很能唬人的，人長得高，手腳也修長，屬于穿衣顯瘦的類型，再加上他今天穿著一身運動服，感覺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。

姜夏有意逗她開心，吐了吐舌頭，湊近她耳邊說：“得虧不一樣，不然我后半輩子的幸福就‘咔嚓’一下，全沒了。”

向珊珊笑彎了眼，她招呼著姜夏和霍淮：“來，我準備了你愛吃的鮮花餅，霍二少爺喜歡吃什么，我讓廚房現在就去準備。”

姜夏牽著霍淮坐下，低聲問他：“小淮有想吃的嗎？”

霍淮搖了搖頭，握緊了她的手，可能是因為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，他顯得有些局促：“姐姐吃什么，我就吃什么。”

向珊珊微微驚訝，視線在兩人身上流連：“姐姐？”

姜夏無奈地笑笑：“他喜歡這么喊。”

向珊珊低頭摸了摸頭發，說：“夏夏，看見你們能相處成這樣，我也算松了口氣，不過你后媽那邊……”

提到賴慧燕，姜夏忽然想起剛才遇到的那女人，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，如果那女人真是她那失蹤已久的繼妹，那她該怎么辦？

那女人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，家里一個賴慧燕就已經夠讓她頭疼了，這要是母女二人相認，那她以后的生活還能平靜嗎？

“怎么了？她難道又對你做了什么？”向珊珊擰眉。

姜夏本想吐槽她半月前被人下藥找鴨子的事，但看著向珊珊蒼白的臉色，她還是什么都沒說，珊珊的生活已經是一地雞毛了，她不想在給她增添苦惱。

姜夏嘆了聲氣，伸手握住她交疊在膝上的手，語速緩慢：“珊珊，這一次……你有什么打算嗎？”

向珊珊一怔，隨即眼圈又開始泛紅，她抬手捂了下眼睛，難為情地別開臉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