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臨張了張嘴,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石猛嘆了口氣,邊走邊道:“其實,曾經我有一個弟弟,應該跟你差不多大,他總像個跟屁蟲一樣,粘著我,一口一個石頭哥叫個不停。但是那年鬧饑荒,我們流浪到了一座城里乞討,有天我餓的不行,隨口說了一句這家店里的燒鵝真香,結果他半夜就去偷人家的燒鵝,被老板給抓住活活打死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石猛突然像是被堵住了喉嚨,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。
“對不起。”直到這時沈臨才明白,為何對方聽到“石頭哥”三個字,會這么大的反應。
“沒事,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,你不想說就算了,我只是不想看你悶悶不樂而已。”石猛擠出一絲笑容,搖了搖頭。
“其實,我是不想連累你。”沈臨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“什么?”石猛停下腳步,“你真的遇到麻煩了。”
沈臨點了點頭:“嗯,有個人想把我騙到宗門外面弄死,雖然上次我看穿了他的計謀,沒有鉆進他的圈套,但我不知道,接下來他會用什么辦法對付我。”
“是誰?”石猛沒有問具體情況,只問對方是誰。
“嚴宏。”沈臨隨口說了句。
“嚴宏?”石猛臉上閃過一抹詫異,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,表情逐漸冰冷起來,“他一定不得好死。”
“哥你可別亂來,他不是你能招惹的!”沈臨見狀神色一變道。
“放心吧,我塊頭雖然大,但又不是真的憨子,我明白的。”石猛沖著沈臨笑了笑。
但接下來的路程,石猛也如沈臨一樣,沉默不了起來,他眉頭時而皺起,時而舒展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此去雜役谷的路途不短,再加上兩人走的并不快,硬是從早上走到了快中午的時候,才終于回到雜役谷。
執事大殿,嚴宏正如往常一般躺在一張椅子上,昏昏欲睡。
當他睜開眼睛,看到沈臨的那一刻,腦海中一下子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念頭。
但最后卻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既沒有像之前那樣的熱情喊他師弟,也沒有對他進行語上的侮辱或者威脅。
“你們是回來銷假的吧。”嚴宏緩緩站了起來,走到柜臺旁邊拿起一本小冊子,將兩人的名字從上面劃去。
“可以了,要是沒有別的事情,你們就先下去吧,我今天有點不舒服。”
對于嚴宏的表現,沈臨確實有點摸不著頭腦,但最后只歸咎于,此人心機太深,恐怕在謀劃更大的陰謀。
沈臨也沒有和對方當場翻臉的意思,聽到對方的逐客令后,微微一彎腰,說了聲“弟子先告退了。”便轉身出了大殿,一點停留的意思也沒有。
而石猛卻沒有立刻跟上,依舊還站在大殿之中,靜靜地站著。
嚴宏見狀問道:“你還有事?”
石猛目光閃動了幾下,微微一彎腰道:“嚴師兄,我想領個任務做做,您這里還有別的磨煉任務嗎。”
嚴宏聞眉頭挑了挑,答非所問道:“你跟沈臨關系很好?”
石猛故作一愣道:“師兄誤會了,只是那家伙看我個頭大,拼命想跟著我而已。”
“哦?”
嚴宏上下瞟了石猛一眼,似乎在考慮這話的真假,隨后微微一笑道:“石猛師弟,磨煉任務我這里倒是有一個,不過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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