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景墨站在原地,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,陡然清醒了一些。
憤怒和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,可這一切,不過是因為他太在乎她,害怕她的世界里出現別的男人,害怕失去她。
腦海中全是她最后說的那番話,他煩躁地撓撓頭。
她最后說的“那就算了”是什么意思?
戰景墨追回別墅里,恰好碰上了康叔,康叔都聽見兩人在外面爭吵的聲音了,關心問,“二少,您惹太太生氣了?”
“沒有的事,你先下去吧!”
戰景墨黑著臉越過康叔,朝客廳走。
康叔回頭說了一句,“二少,吵架不要緊,關鍵是男人得學會先低頭,不然,女人會被嚇跑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戰景墨腳步頓了一下,回他一句,“啰嗦。”
唉!
康叔搖了搖頭,算了,小兩口的事情還是讓小兩口自己解決吧!
回到樓上主臥,戰景墨沒看到喬景熙的身影,浴室里也沒人,他又退出來,挨個房間找,發現她躲進了客臥,還把房門反鎖了。
他想去找備用鑰匙開門,可轉念一想,又放棄了。
這次他又沒有錯,為什么要先低頭?
這一晚,喬景熙和戰景墨分房睡的,只要想到男人那么小心眼,她就來氣。
為了讓戰景墨意識到他錯在哪,喬景熙決定晾他幾天。
主臥里的戰景墨,在房間里走來走去,始終拉不下臉去敲門。
最后決定睡覺,可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身邊的床鋪是空的,她睡過的枕頭,還能聞見屬于她特有的淡淡香味,戰景墨抱著枕頭,就當是抱著喬景熙。
睡吧!
也許明天一早,她就會主動來找他求和了。
戰景墨睡得很晚,但起得很早,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康復,但不影響做早餐。
他一大早起來就去廚房忙碌,做了豐盛的早點。
聽見腳步聲下樓,戰景墨把早點從廚房端出來,見女人從餐廳經過,他特地咳嗽兩聲提醒,可她竟然直接越過廚房朝客廳走了。
“喂,你不吃早餐了?”
戰景墨放下餐盤追了出來。
“不吃了。”
喬景熙頭也不回。
一直追到大門外,邢程已經讓人把她的保時捷開了回來就停在噴水池旁邊。
她走向保時捷,解開了車鎖。
“喬景熙,你就這么走了?”
戰景墨跟著她,看見她打開了車門,他心里有點慌了。
喬景熙從車門玻璃的反光處,看見戰景墨快要追來了,她馬上喊了一聲,“雪球!”
雪球聽見小主人喊它,撒腿跑了過來,來到喬景熙腳邊,搖起了尾巴。
“去給我咬他!”
喬景熙指使雪球咬人。
雪球聽懂話似的,轉頭就朝戰景墨跑了過去。
“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