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號包廂內,戰景墨端坐在沙發上,黑色襯衫搭配煙灰冷的馬甲,黑色皮帶系著精窄的腰身,黑色西褲包裹著修長的大長腿,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高不可攀的上位者的氣勢。
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,煙霧裊裊升起,讓他完美的俊顏多了一絲朦朧的濾鏡,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足以令世間所有女人為之傾心。
坐在他對面的女孩,穿著黑色的針織長裙,眉眼低垂,白皙精致的臉龐上,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。
“二哥,你真的不能幫我?”
戰無恙絞著手指頭問。
一年前,戰無恙的青梅竹馬未婚夫薛子恒離開京城,臨走前只留說要親自去解救他的表哥,讓她照顧好自己。
但這一走就是一年,至今杳無音信。
戰無恙著急,托祁派的掌權人祁妄,幫忙尋人,可也沒有下落。
她沒辦法了,只能來找自己的二哥了。
“不是不幫你,而是,沒有必要。你知道的,老薛做事自有分寸,他到現在沒有聯系你,說明他可能不便聯系。”
戰景墨分析原因,告訴妹妹,薛子恒要去的地方,不是普通的地方,那地方在東南亞,當地勢力錯綜復雜,他必須要深入虎穴才能救人。
在這期間,他不可能和他們這些老朋友聯系,否則,隨時可能因為暴露身份而喪命。
“二哥,你也知道他的處境很危險,可是為什么不能把他找回來,或者幫他去救人呢?”
戰無恙最苦惱的是這一點,她想找到薛子恒,可卻沒有人愿意幫她。
“恙恙,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,也不是人多就能擺平的,你只有等。”
戰景墨勸她乖乖等候消息,別的都不要輕舉妄動,他和祁妄已經安排人去找薛子恒了。
戰無恙怒了,她站起來,憤怒地叫道,“等等等,你們只知道叫我等,可我都等了一年了。我今年26了,四歲的時候認識子恒,我和他認識時間22年了,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么久的時間。你知不知道他對我意味著什么?”
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,戰無恙委屈道,“一年前我和他都要舉辦婚禮了,我高高興興地試穿了婚紗,等著要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,嫁給他,可是他一走就這么久不回來,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?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?多害怕?怕他出事……”
淤積了太多的委屈,戰無恙止不住哭了起來。
戰景墨皺起眉頭,在煙灰缸里捻滅了煙頭,起身走過來,握住妹妹的肩膀,輕聲安慰,“別哭了,恙恙,他會回來的,一定會回來,你相信我……”
戰無恙打開哥哥的手,流淚道,“你讓我怎么相信?你們都說大哥會回來,可是大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,子恒也一樣,他還能回來嗎?”
實在太難過了,戰無恙哭著跑出7號包廂。
戰景墨沒有喊住她,只是垂下了手臂,濃眉間染上了一絲化不開的惆悵。
他們都會回來嗎?
他一直在追尋這個答案……
16號包廂和7號包廂隔了好一段距離。
喬景熙來到7號包廂外,發現門口有好幾個保鏢把守,她稍微靠近一丟丟,那些保鏢迅速呈警惕狀態。
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,直接去洗手間。
到了洗手間門口,喬景熙聽見里面傳出女人的哭聲。
探頭看了一眼,喬景熙驚然發現,那女人的背影很像剛才和戰景墨一道的那個女生。
她怎么會在這里哭?
難道是和戰景墨鬧別扭了?
她又往里走了兩步,從鏡子里她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,那是戰家長公主?
原來戰景墨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,而是帶著他妹妹一塊來的,就像她哥哥帶著她一樣。